除非,棠棠也在權貴之家,身份貴重,讓凌燁投鼠忌器。
林從鶴此人,雖然無官身無職位,雖然年紀近於三十,雖然長的跟個女人似地,但沈逸風調查過他,知道他醉心書畫,沒有任何惡癖,也尊重女性。
侯爵府的背景,也讓他京中的地位,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最重要的是,他對棠棠有情。
男子的情意是靠不住的,轉瞬即逝的,但若利用的好,在情意最纏,綿時,藉助這情意達到了目的,等哪日情涼人冷時,還有利益讓人溫暖。
“三個條件。”
沈逸風沒有理會沈棠通紅似霞的臉色和眸中的抗拒之意。
“第一,正妻,彩禮,一樣不少。”
“第二,若你要納妾,需要在棠棠生育之後。”
“第三,只許合離,不許休妻。”
“若你能做到……”
沈逸風眼底晦暗,帶著些瘋狂之意。
“我可贈你一個籌碼,將來走投無路之時,憑這籌碼,有翻身之期。”
“兄長!”
沈棠滿心滿眼想的是怎麼救兄長出去,哪有空考慮自己的事,聽他跟交代後事一般的語氣,忍不住又氣又惱,還帶著一股讓她難以名狀的驚懼。
她不想嫁人,也不願嫁人。
聽她開口,沈逸風一個眼神便掃過來。
那眼神中的哀傷、命令與堅定,是她從不曾在兄長眼中看到過的。
“棠棠,這些年,兄長待你如何?”
沈棠鼻尖一酸,不敢看他,“長兄如父,你代替了爹孃,將我照顧長大,做的比爹孃還好。”
沈逸風點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長為你訂婚你也要反抗嗎?最後一點盼著你成家的願望,你都不願滿足嗎?”
沈棠啞然,“不是的,我……”
沈逸風不再看她,而是正視林從鶴,沉聲凝重,“林三爺,你答應嗎?”
“你若應下……”
哧啦——
他一把將衣角扯下,咬破食指滲出血跡,滲血的指尖滴在那髒汙的衣衫上,一個婚字,躍然衣上。
“你若答應,我這就寫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