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趕到竇大夫的住處時,竇大夫已處理好了腰上的傷口。
雖不致命,但傷口很深,險些扎到內臟,看著瘮人至極。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身下有大灘血漬。
不止是他的血。
緊挨著他的位置,另有一位慘死的女子,也流了許多血。
她渾身上下皆是被匕首扎出來的窟窿,脖頸上還有一支一劍封喉的羽箭,那箭矢的尾羽上,雕刻著攝政王府的標誌。
是被守在門外的禁衛射殺的。
那女屍死不瞑目,一雙滲血的眼睛盯著房門外頭,裡頭裝著無盡的不甘與怨恨。
想來,剛才的尖叫聲,就是這女子發出來的。
凌燁繞過那具女屍,抬手先將竇大夫從地上扶起來,語氣帶著擔憂,“怎麼回事?起爭執了嗎?傷的可否嚴重?”
竇大夫扶著腰站穩後,目光落在地上的女屍身上,眼底諸般神色閃爍,最後變成一抹嘲弄。
“想我竇世維九歲行醫,至今已有五十餘年,行醫多年,小病之人藥到病除,大病絕症的患者也活命無數,被我治好的那些人,無一不感恩戴德……”
“頭一回,被治好的病人捅了一刀。”
“還好她初見光明,沒有控制住手中的力道,扎錯了位置,未扎到老夫的穴位上。”
“否則,老夫的命,今日就算交代在這裡了。”
“這一切……都是拜王爺所賜啊。”
說完這話,竇大夫搖了搖頭,不再多言,面上一片死寂,轉身去藥櫃旁,尋找消炎止血的藥膏來。
他傷口雖然不大,血也止住了,可這荒山之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萬事都要先顧著自己的身體,不能有破傷風之患。
要想痊癒,得好好養上一兩個月才行。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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