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公社,一間泥瓦房前。
蘇鬱白放開自己的感官,很快就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兩人的聲音都還帶著一絲喘息。
蘇鬱白眼底閃過一絲冷色,抬手狠狠地在門上敲了幾下。
很快,裡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蘇鬱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拍門。
“來了,別特麼敲了,報喪呢?”張鴻飛陰沉著臉開啟門。
不過他剛開啟門,眼前就是一黑。
蘇鬱白用麻袋把張鴻飛套住。
直接把他拖到一旁的小巷子裡,二話不說抬起腳就是跺了下去。
“啊——”
一道輕微的骨裂聲響起。
張鴻飛慘叫一聲,就感覺自己的臉頰彷彿被大油錘給正面掄了一錘似的。
“別,別打了..”張鴻飛抱頭慘叫著。
蘇鬱白不語,只是一頓猛踹。
一直到麻袋裡的張鴻飛昏死過去。
蘇鬱白冷笑一聲,抬腳狠狠地在張鴻飛的胯下踩了下去。
要不是他去得及時,他大姑母女三個這會都沒命了,你特麼還有心情玩女人?
隱約能夠聽到雞蛋碎裂的聲音在巷子中響起。
“嗷——”
剛昏死過去的張鴻飛遭受重創,瞬間痛醒過來,蜷縮在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
巷子外,傳來幾道腳步聲和說話聲,蘇鬱白皺了皺眉,又補了一腳。
抬手一道水流落下,將自己留下的痕跡抹除。
蘇鬱白閃身朝著巷子深處跑去。
.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天空中開始飄下雪花。
蘇鬱白遠遠的就看到家門口的燈亮著,一個人影在外面站著。
蹬著三輪車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江清婉聽到聲音,開啟蘇鬱白上次帶回來的手電筒照了過來。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跳下來,江清婉鬆了口氣,連忙迎了上去。
江清婉:“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啊?”
蘇鬱白:“怎麼又出來外面等我啊?”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開口。
“我剛出來沒一會。”江清婉抬頭看著蘇鬱白小聲說道。
蘇鬱白伸手抓住江清婉有些冰涼的小手,沒有拆穿她,柔聲說道:“走吧,回家再說。”
蘇建國和秦素蘭也都還沒睡。
聽到聲音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秦素蘭:“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大川子說你下午就回來,你吃飯沒有?”
蘇鬱白輕聲說道:“我去找張鴻飛了。”
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蘇建國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恨聲說道:
“那個畜生在哪,勞資要活剮了他!!”
蘇鬱白關上門,轉過身說道:“爹,你不用去了,我套麻袋把他廢了。”
“要不是有人來了,我把他另外一條腿也給廢了。”
秦素蘭一聽,連忙走過來,有些擔憂道:“你沒受傷吧?怎麼不回來喊人..”
蘇鬱白笑著說道:“娘我沒事,就是趕路出了一身的汗。”
他知道,張鴻飛的事情是他老爹蘇建國心中的一根刺。
他之所以比誰都上心,是因為他明白。
如果真的讓蘇建國比他早知道張鴻飛的訊息,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給蘇翠環討個公道。
他不懷疑他勞資的血性。
到時候說不定腦瓜子一熱,弄死張鴻飛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