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腴女人忍不住問道:“恩人,我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你?”
蘇鬱白無奈,他倒是反應過來了,可是他兩隻手都沒閒著,自然阻止不了調皮的小嬰兒。
騰出手在小嬰兒臉上戳了戳。
這才遞給孕婦:
“我本來也只是過來報仇的,遇到你們也是機緣巧合。”
孕婦和豐腴女人無奈,目光灼灼地看著蘇鬱白,似乎想要把他的長相銘刻在心裡。
孕婦見蘇鬱白轉身,咬了咬牙喊道:“恩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想透漏自己身份,沒關係,但是救命之恩,我們不會忘!”
“我叫高慧,是來這邊隨軍的,我男人叫金大年,是個副團長,恩人你有任何需要,都來找我。”
她是個性格剛毅的人,蘇鬱白沒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和人販子同歸於盡的準備,就算死,她也不能讓人販子得逞。
可是,委屈了自己還沒出生的孩子,還沒見過他的父親,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
蘇鬱白對她們母子來說,恩同再造!
背對著她們大步離開的蘇鬱白朝後擺擺手,身影逐漸被風雪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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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廠後面一條被積雪掩蓋的羊腸小道上。
三道身影一腳深一腳淺地艱難移動著。
“強哥,這小丫頭到底什麼身份啊?竟然值得你這麼大動干戈的?”
揹著麻袋的人喘著氣問道。
裹得嚴嚴實實的王二強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不該問的別問。”
“對..對不起強哥。”問話的人悻悻地低下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忿。
旁邊的一個穿著花棉襖,戴著綠頭巾的中年女人露出一口大黃牙,笑著打圓場:
“老驢,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家裡最近亂套了,強哥哪有心情跟你扯東扯西的?”
“強哥你也別怪老驢,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咱們所有人一起出動,再說了,前面就是咱們的地盤了,這荒山野嶺的,還有啥好怕的?”
王二強轉頭看去,臉頰扯動的時候,臉上的刀疤也在動,在慘白的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瘮人。
中年女人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訕訕一笑。
王二強冷哼一聲,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之前不告訴你們,是這件事是事關重大,不能走漏風聲,一個鬧不好就要吃花生米。”
兩人聞言,臉上升起一抹驚容。
吃花生米?
老驢嚥了口口水:“強哥,這..這丫頭到底啥身份啊?”
王二強見兩人這副慫樣,不屑一笑:“什麼身份?當然是我的搖錢樹了,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把我的搖錢樹給我。”
有了這棵搖錢樹,他家裡的那點損失算什麼?
隨隨便便翻幾倍都不成問題。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嚥下這口氣,等他回去好好炮製那些廢物點心一頓,在挖地三尺把那個蟊賊找出來,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一道積雪被踩踏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
三人陡然一驚,抬頭看去。
王二強更是下意識地抹向腰間:
“誰?”
一道單薄的身影緩緩靠近,步履堅定。
王二強眼皮跳了跳,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安,緩緩拔出腰間的手槍:
“站哪,你是什麼人?”
可是來人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王二強眼中閃過一絲暴虐:
“曹,裝神弄鬼!”
罵罵咧咧的就要扣動扳機。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身影突然腳步一錯,消失不見。
王二強嚇了一跳,槍口慌忙朝著對方閃身的方向調轉,可眼前卻是一片空白。
“強哥!”老驢驚呼一聲。
王二強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就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眸,距離很近。
王二強甚至來不及升起驚訝的神色,就感覺自己的肚子彷彿被火車頭給撞了似的。
整個人倒飛出去,嘴裡噴出一串血沫。
來人正是蘇鬱白。
剛落下的腿在地上猛然一蹬,積雪飛濺,整個人已經竄了出去。
後發先至地抓住了還沒落地的王二強手臂。
狠狠一折。
一道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響徹。
“啊——”王二強落在地上,慘叫一聲,臉頰扭曲,格外的恐怖。
老驢和中年女人如夢初醒,中年女人尖叫一聲,掉頭就跑,老驢慌里慌張地把手伸向腰間。
蘇鬱白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似的,手中憑空出現一塊青磚,掄圓了回身砸了過去。
狠狠地砸在老驢的臉上,老驢被砸得身體後退三步,身子晃了晃直接仰頭倒地。
蘇鬱白三步化作兩步,追上中年女人,一記鞭腿,直接抽斷了女人的腿。
無視了女人的慘叫。
蘇鬱白轉身朝著跪在地上艱難起身的王二強。
王二強眼睛充血,嘴裡淌著血沫子,伸手想要去抓住掉在旁邊的手槍。
可是就在他馬上要碰到手槍的時候,身子騰空而起。
蘇鬱白一手抓住王二強的腳踝,硬生生地把王二強掀起來,舉過頭頂。
正在慘叫的中年女人聲音戛然而止,眼睛暴凸。
蘇鬱白雙手青筋暴起,攥緊王二強的腳踝,狠狠地朝著地上砸去。
“轟——”
一下..
兩下..
王二強就彷彿蘇鬱白手中鍛打鋼鐵的錘子一樣,每一下都傾盡全力。
鮮血染紅了四周的積雪。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