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言聞言更氣,也不找個靠譜的理由,你炒的菜能吃麼?嘴上卻笑道:“無礙的,也就三兩下的事,耽誤不了什麼!”然後一用力,就將對方拽進路旁樹林。
隨即,連聲慘叫便傳了出來。
按說最高將領被人毆打,手下人不說上前阻攔,勸幾句也是應該的。
不過,打從宗言和他們見面的第二天,就收拾了李景升好幾頓,將軍都不沒說法,他們這些老人早見慣不怪了。
只有本地招募的新兵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和尚欺負校尉,吃驚於這支義軍的上下尊卑不分……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對方說自己是死人,或者單純看不慣對方耍賤。連宗言都說不清,為何一面對李景升就變得格外暴躁。
反正揍一頓,頓時令感到他神清氣爽。
李景升這人到底是個善於聽取意見的,捂著胸口出來後,立即開始安排,改變了之前的打法。
釣魚順利進行,他還對這個計劃發揚光大。
不但撒下誘餌,又派人偽裝成採藥伐木的山民,甚至不知從哪裡弄了幾套女裝,挑不太黑粗的手下換上。
反正不細看,除了衣衫髮型,村婦和村夫差別不大。
多管齊下,往往很容易就能弄清楚各個土匪的位置。
或偷襲或誘敵,剿匪任務繼續進行。
除了有些辣眼睛。
一圈轉下來,李景升驚喜地發現,自己損失的人手比之前要少。
只可惜,搜刮到的東西並不令人滿意,那些銅錢糧食雖能讓人暴富,相比義軍只是杯水車薪,倒是俘虜多了,不得不往城裡運幾趟。
雖在士兵面前不動聲色,私下裡,李景升卻偷偷跟宗言兩人抱怨本地的窮困。
宗言不禁聯想起剛碰面時的景象,傷員很多,但所獲大概不少,難怪對方越來越不積極了。
“不行再往北去。”他提議道。
他可是記得,當初南下還被土匪欺負過,把他氣得夠嗆,不如這次就將仇報了。
“將軍嚴令不得越界。”李景升正容道,北面打得正凶呢,誰知道會碰到什麼?
此提議就此作罷!
不知不覺又過去幾日。
陳大夫找到了急需的赤銅草,周邊的土匪也被清理得差不多。
陳大夫和宗言雖達到了目的,可兩人商量一下,覺得這裡距離縣城很遠,反正不差幾天,便繼續跟隨大部隊一行。
而目前景寧地界,也就靠海方向的土匪還沒掃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