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亦在旁附和著,話語間滿是打趣之意,眾人皆未將那聲尖叫當回事,只一心沉浸在眼前的騎射比試盛景之中。
“哪裡哪裡,是我疏忽了,這便繼續看。”
柳歸舟被眾人這麼一打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歉意的淺笑,旋即依言重新將全部注意力聚焦於賽場中央白翩翩的身上。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翩翩縱馬馳騁,彎弓搭箭的身姿,沉浸於那嫻熟利落的動作與緊張刺激的氛圍,全然未曾留意到另一側柳蕪鳶正於馬上搖搖欲墜,處境岌岌可危。
柳蕪鳶雙手死死揪住韁繩,身體隨著馬匹的劇烈晃動而左搖右擺,嚇得臉色慘白,聲聲驚呼被淹沒在賽場此起彼伏的喝彩與喧鬧之下,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從馬上直墜而下。
柳蕪鳶此刻驚恐萬分,目光慌亂地朝著不遠處的柳歸舟投去,滿心祈盼著柳歸舟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察覺自己的險境,趕來相救。
她深知自己騎術生疏,在這失控的馬上多撐一刻都艱難無比,唯有寄望於他人援手。
“純妃娘娘,您可得千萬小心了,這匹馬平日溫順得很呢。”
一位貴女陰陽怪氣地開口,嘴角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故意扯著嗓子高聲叫嚷,那語調裡滿是嘲諷意味。
“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也不知今兒個怎的就這般兇性大發,許是瞧著是純妃娘娘騎乘,便失了往日的乖巧。”
另一位貴女緊接著附和,話語間盡是挖苦,幾人圍站在一旁,眼睜睜瞧著柳蕪鳶於馬上搖搖欲墜,險象環生,卻佯裝視而不見。
沒有一人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反倒樂此不疲地繼續出言譏諷,看笑話似的瞧著柳蕪鳶狼狽掙扎。
“啊!”
柳蕪鳶緊咬銀牙,拼盡全力想要穩住身軀,十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幾乎要摳進韁繩之中,滿心只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從馬上摔落。
可那匹馬愈發癲狂,前蹄亂踢,身子劇烈晃動,根本不聽使喚。
柳蕪鳶只覺天旋地轉,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這股大力,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徑直往旁邊歪倒而去。
眼前一黑,滿心都是絕望,料想此番摔落定是傷痛難免,卻毫無自救之力。
“罷了,摔便摔了吧。”
柳蕪鳶緊閉雙眸,於心中暗自寬慰,已然做好了摔落馬背,承受傷痛的準備。
此刻,她滿心無奈,深知掙扎亦是徒勞,唯有聽天由命,默默在心底給自己鼓勁,想著即便受傷,也定要咬牙撐住。
“母妃,您無事吧?兒臣來了!”
恰在此時,楚黎剛踏出營帳,原想著尋覓柳蕪鳶,瞧瞧她在做些什麼,沒承想映入眼簾的竟是這般驚險一幕。
剎那間,楚黎臉色驟變,心急如焚,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朝著狩獵場內衝了進去,腳下步伐急切,帶起一片塵土飛揚。
眼瞅著柳蕪鳶身形搖搖欲墜,即將墜地,楚黎飛身向前,長臂一伸,穩穩接住了自馬上摔落的柳蕪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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