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事……”柳蕪鳶直至落入楚黎懷中,一顆高懸的心才稍稍回落,這才敢緩緩睜開雙眼。
只是雖說楚黎趕來及時,到底還是沒能全然避免災禍。
慌亂之中,柳蕪鳶的腳不慎在地上崴了一下,此刻只覺腳踝處似有烈火灼燒,疼痛難忍,火辣辣的痛感迅速蔓延開來,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緊蹙成一團。
“母妃莫怕,已然無事,兒臣這便即刻帶您去尋太醫。”
楚黎心急如焚,匆忙蹲下身子,待看清柳蕪鳶腳踝處那紅腫淤青的傷處後,眉頭擰得更緊,眼眸中滿是疼惜與焦急,毫不猶豫地將柳蕪鳶打橫抱起,起身時動作穩穩當當,生怕再弄疼了懷中之人。
“參見七皇子殿下!”
那幾位方才還騎在馬上肆意嘲笑柳蕪鳶的貴女,此刻瞬間臉色煞白,慌了手腳,匆忙下馬,裙襬尚未來得及整理,便戰戰兢兢地屈膝行禮,身子抖如篩糠。
“哼!你們方才在做甚?純妃娘娘乃是父皇的嬪妃,身份尊貴,豈容你們這般肆意妄為,張狂無禮!”
楚黎平日裡雖性情溫和,可一旦涉及柳蕪鳶之事,瞬間氣場大變,冷峻的面龐仿若覆上一層寒霜,聲色俱厲,一雙鳳眸中滿是怒意,直直瞪向那幾個肇事的貴女。
這凌厲的氣勢仿若實質,嚇得本就受驚不小的幾位貴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請罪。
“是臣女們有眼無珠,行事不知輕重,莽撞衝撞了純妃娘娘,還望七皇子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一人哆哆嗦嗦地搶先開口,聲音裡滿是恐懼。
“七皇子殿下,此事確是臣女們疏忽大意,絕非有意為之,殿下向來寬宏大量,定能饒恕臣女們這一回吧。”
平樂郡主此刻也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滿臉堆笑,試圖打著圓場,期望能稍稍平息楚黎的怒火,然那笑容在楚黎的冷眼注視下,顯得僵硬又心虛。
“母妃此刻傷勢要緊,本殿下先帶娘娘去醫治,你們都給本殿下聽好了,若其間再有任何差池或意外,本殿下定拿你們是問!”
楚黎滿心焦急,此刻眼中唯有柳蕪鳶那受傷的腳踝,哪還有閒工夫同這些個世家貴女周旋理論,言罷,抱緊柳蕪鳶,腳下步伐匆匆,大步流星便朝太醫營帳趕去。
“母妃莫急,兒臣這便送您至太醫營帳,讓太醫好生瞧瞧這傷。”
楚黎邊疾行邊溫言安撫著柳蕪鳶,不多時,便穩穩踏入了太醫營帳。
“參見七皇子殿下,參見純妃娘娘。”營帳內眾人見二人進來,趕忙跪地行禮。
“這是怎麼了?”
太醫剛將從太醫院精心挑選帶來的藥材一一歸置妥當,聞聲抬眸,便見楚黎神色匆匆,懷抱著面色蒼白,眉頭緊蹙的柳蕪鳶疾步而入。
頓時面露驚愕之色,心下暗忖定是出了何事,不及多想,連忙起身迎上前去,準備檢視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