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一旦得令,立刻“刷”地掃開一道虛幻的劍光,向著不遠處的流浪者們分別刺了過去。流浪者頓時亂作一團,大呼小叫地四散奔逃,模樣別提多滑稽、多狼狽。
小玉劍符是鸞扶風教給她的符咒。玉劍凝聚時間不長,也難以造成致命傷害,但容易學習,因此鸞扶風當時一邊感嘆她的符籙學習天賦不如東方詩明,一邊權衡著教給了她這個。
雖然這小玉劍符虛張聲勢的用處可能更大,但對付這種一般貨色,也完全夠用了。白蒿壞笑著看著那群流浪者越跑越遠,得意地掐起小腰。
“哼哼,讓你們作惡多端,這是教訓!”
白蒿朝著他們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嘻嘻笑著說。
而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過來支援的目的。她連忙轉過頭去:“詩明!你沒事……”
但是,當她的目光和被圍困的那兩人相交,她卻瞬間呆住了。
“……欸,欸?!”
白蒿的瞳孔裡倒映出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畫狂,先生?”
那人的模樣,不是自己在秋帷繪宴見到的夢蘇生,還能是誰?
白蒿有點瞠目結舌了。她完全沒想到畫狂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更巧的是被自己救了。
畫狂倒沒有什麼表示,或者說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呆滯而驚愕,一動不動。
倒是旁邊的寒禪煮雪,此刻搓著念珠,輕輕頷首,向白蒿稱謝:
“多謝小施主仗義相助。貧僧寒禪煮雪,與這位畫狂略有薄交。今日情況危急,若非小施主出手,情況必難善了。”
白蒿這才注意到旁邊這位慈眉善目的大師。她點點頭:“那個,寒禪大師……可以這麼叫您嗎?你們不用客氣,我也是剛好走到附近,和這些傢伙關係本來就不好。就算你們沒有被包圍,我也要教訓他們一下呢。對了,我叫白蒿。”
寒禪聽到這個名字,隨即寬眉一笑:“善哉,原來是白家的千金,貧僧今日確實有幸。”
“欸,你知道我呀。”白蒿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三大世家是昇平天的支柱,即使是貧僧深居不出,也對此大有耳聞。”寒禪把念珠掛在手上,身子也微微前傾,“素聞白家家風高潔,後生可畏,高材盈門。果真如此。”
“也沒有啦。”白蒿把軟鞭一圈圈纏繞起來,對自己的家族保持了謙虛,“那都是向老爹借錢的人吹出來的,那個,大師你聽聽就好。”
“不過,畫狂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白蒿把鞭子掛回腰間,抬頭問道。
對於白蒿的問話,奇怪的是,畫狂完全充耳不聞。
注意到畫狂的異狀,白蒿不由得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寒禪。
“嗯,此事說來……”
寒禪摸著鬍鬚,正在考慮如何向白蒿解釋此事。卻就在這時,三人都聽到了不遠處的馬嘶。
“啊,我的馬!”白蒿叫了一聲,然後飛快回過頭:“大師你們等我一下!”
寒禪於是點點頭。白蒿飛快地向停馬的位置跑了過去,然而還不等她消失在寒禪的視野,就看到那匹白蒿的馬兒穿過樹叢,嗒嗒搖晃著跑了過來。
白蒿上前,圈起胳膊摟住受驚的馬頭,輕輕安撫著它。就在這時,寒禪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山野的盡處飛快地竄過了一條騎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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