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這小輩,好生狂妄!”
正在陳子正與令狐沖相鬥時,旁邊一個聲音突然插嘴道。
“!”
陳子正與令狐沖,頓時心中一驚。
二人幾乎同時轉過身,警惕望向來人。
只見那來人鬚髮皆白,面若金紙。
一身素色衣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
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二人不遠處。
陳子正與令狐沖,頓時心下大駭。
他們兩個人,四隻眼睛。
居然都沒注意到,有人走到了他們三丈之外。
待那陳子正定了定神,方才反應過來此人是誰。
卻是不驚反喜,嘆到:
“終於把這位前輩吊出來了!”
卻說那來人,不是那風清揚,又能是誰。
——————————————
那風清揚本在思過崖後山隱居。
那日陳子正上山後,運起內功大呼小叫,便已經驚動了他。
待他前去檢視,見是兩個氣宗小輩,本是無意理會。
只是見他二人在比劍,而且這倆小子劍法都不賴,這才有了幾分興趣。
他常年山間枯坐,甚是寡淡。
如今見這二人約定,每日都要在思過崖上鬥劍。
便打算當個把戲看了,總好過他整日無所事事。
誰知陳子正那廝,每次勝了令狐沖,便開口嘲諷他研究招式入了邪道。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每次都說以氣御劍才是正宗。
那風清揚縱然涵養功夫再高深,聽他這麼唧唧歪歪,也有點忍不住了。
心裡不由開始偏向令狐沖,希望他能爭口氣,把那陳子正打趴下一回。
若是那令狐沖,還能夠狠狠地嘲諷回去,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昨晚令狐沖,誤打誤撞進了思過崖密室,風清揚是知道的。
甚至還偷偷尾隨其後,跟在他背後看了個究竟。
當風清揚看著這令狐沖,學起各派劍法如此迅速。
而且還能舉一反三,將其中要旨化為己用,他也是心中驚歎。
直道是可惜了一塊良才美玉,居然入了氣宗門下。
當風清揚見令狐沖,只用了一晚時間,便將各派劍法融會貫通。
本來還暗自欣慰,只道那令狐沖,今日定能贏上一回。
豈知那陳子正像未卜先知一般,將令狐沖招式一一破除,卻是叫他大失所望。
那風清揚,也是世間頂尖的人物。
見此哪裡還不知道,陳子正也看過崖壁上的劍招。
眼見那令狐沖打的憋屈,陳子正越說越來勁。
又開始說起以氣御劍才是正宗,追求招式精妙都是邪魔歪道的言論。
風清揚大為光火。
有道是年紀越老心理越小。
他看令狐沖這輩子是休想打過陳子正,替他出一口惡氣了。
便再也忍不住,當即便跳將出來,準備親手教訓一番這狂妄小子。
——————————————
陳子正見來人跟原著中描繪的分毫不差,便知道是正主來了。
於是他故意出言道:
“閣下何人?”
“為何在我華山派逗留?”
風清揚一聽,頓時一捋鬍鬚沉聲道:
“老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你這小輩如何管的著我!”
陳子正聞言心裡一動,不禁暗忖道:
“這風清揚說話怎的這般衝。”
“莫非前幾日我嘲諷過了頭,他想尋個由頭教訓我一頓?”
“我且謹慎些,莫要白挨一頓打!”
心中有了定計,陳子正當即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瞧著閣下內功精深,想必也是前輩高人,前輩愛逛便逛罷!”
“我華山派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說罷伸手示意風清揚隨便逛。
那風清揚見此,卻是泛起了嘀咕:
“風某久不出江湖,怎的現在華山派竟然如此不堪?”
“被人如此譏諷,竟然還任人來去?!”
風清揚本就奔著教訓陳子正來的,於是又故意蠻橫道:
“哼!”
“我方才聽你說,精修劍術招式乃是邪魔歪道。”
“是也不是?!”
“那嶽不群是如何教徒弟的!?”
“怎的門下弟子說話這般狂妄!”
風清揚這話是連嶽不群也給繞進去了,想激他出手。
那令狐沖雖然浪蕩,卻是一向尊師重道。
聽到這位白鬍子前輩如此譏諷,便也忍不住了,欲上前分說。
還是陳子正眼疾手快,將他攔了下來。
陳子正給他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接著正不疾不徐的對風清揚說道:
“旁處我管不著。”
“但在這華山派一畝三分地上,講究的便是以氣御劍!”
“華山弟子若只專研招式就是邪魔歪道!”
風清揚聽罷,當即便火冒三丈。
心中暗忖道:
“當年我劍宗在時,氣宗哪敢如此大放厥詞!”
當於是他當即對陳子正喝道:
“哼!”
“我老人家就是聽不慣你這套言論!”
“你這小子太過狂妄了!”
“你且過來,讓我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劍法正宗!”
說罷,風清揚便氣急敗壞的四下尋找。
準備找根棍子,將這臭小子好好敲打一番,也好出口惡氣。
那陳子正見他四處找木棍,不由也在心中高呼:
“他果然是想揍我!”
陳子正腦筋急轉,立馬分辨道:
“我看前輩方才走近我倆三丈之內,都讓我等毫無察覺。”
“想必前輩亦是修為精深之輩。”
“如今莫不是要以大欺小?”
“再者我華山派管教弟子,如何需要外人指手畫腳。”
“不知前輩又是以什麼身份教訓我等?”
那風清揚,本來還在四處找棍子。
待聽罷陳子正所言,卻是呆愣當場。
他心道:
“是了。”
“那劍氣之爭早已是成年往事。”
“劍宗戰敗退出華山派已經很多年了。”
“今日我又要以何面目,教訓這氣宗小輩?”
頓時風清揚滿臉失落,再也沒了方才的氣勢。
陳子正見他一臉沒落,怕自己擠兌過頭,便接著補救道:
“小子陳子正,這是我師兄令狐沖。”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