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是在到處搜捕啥?難道……咱留下啥線索了?”莊帛衣轉動起腦殼,回顧自己是否有所疏漏。
“哼,無非是聽了口供,正在排查捉拿有嫌疑的人,”馮恆看破並說破地說道:
“只有一個肉夾饃有毒,說明這毒不是投在了肉鍋裡,也沒有投在面裡,就只有一個肉夾饃被投毒。”
“那麼這個肉夾饃是誰買的,是誰給死者的,真兇便一目瞭然。”
聽著主子輕巧的話,莊帛衣卻越發大驚失色的臉色不妙。
“主子……這麼一來,豈不是……”
“只要咱一露面,就能被認出來。”
“是啊。”馮恆竟依舊輕巧地不置可否。
整的莊帛衣一下子都搞不懂主子這是在輕巧啥?明明大事不好了。
忽然間,一股鈍感的力道襲擊至莊帛衣的脖頸。
他一下子便喘不上來氣,一股腥鏽氣和溼熱湧入口腔之後,他這才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個兒的脖頸。
竟摸到自己的脖頸處,神不知鬼不覺地豁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鮮血正從這大口子汩汩溢位。
他轉眼看向自家主子,主子手裡的匕首刀刃處,沾惹著刺眼的鮮血。
鮮血正在被馮恆用帕子擦拭乾淨。
其餘腿子則尋常般平靜,兩個將他往外拖,幾個已在擦拭乾淨淌到地上的濃稠鮮血。
想說話卻失去了說話能力,也感覺不到疼,只是激烈地想咳嗽卻只能眼睜睜地瞪著眼珠子。
“哼,人死了,就是死無對證,”馮恆微笑著看向被拖走的莊帛衣,好心地讓他能死的瞑目:
“如此之下,殺人兇手就是易新那個臭癩蛤蟆。”
“廢物,一點小事做不好,就為你的主人,做最後一件好事吧。”
……
“嘭!”
“嘭!嘭!嘭!”
府兵搜捕嫌疑人無果,不管有果無果,易家人和那劉管事都不可能輕易逃脫干係。
一轉場,他們八個人就被一個個地橫著投摔進臭氣熏天的地牢。
鐵鏈將牢房門纏繞上鎖,想跑那是沒門兒了,窗子都沒的。
“臭泥腿子!竟敢拉咱給你當墊背兒!”
“我搦死你!”
那劉管事被五花大綁,蹦躂著也要跳到易新臉前來,氣急敗壞的想掐死易新。
然而手臂被伸直了的緊捆在身上,沒法抬手,於是那劉管事就張開血盆大口,用那一嘴的大黃牙要啃易新的脖子。
“起開,瘋狗嗎你?”易新身子一蜷再一伸,直接將劉管事給蹬滾到了一邊:
“挨你咬一口,怕是要得狂犬病!”
“嗚嗚嗚,”李寡婦也被捆著,弱小可憐地縮在牆角,下巴壓抱著自己的兒子張平安:
“早前便跟你說了,開賭場的都是混道的,都是亡命之徒,跟亡命之徒混跡很危險,你偏不聽。”
“咱尋常百姓哪裡勾心鬥角的過混道的?瞧瞧,翻臉便將咱們推進了火坑。”
“嗚嗚,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