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過來啊!小心我叫驢子踹你們!”
張淑蘭連驢都還不能騎利索,這會兒拽著驢往後退,卻趕不及石滿倉的速度。
石滿倉一把拽住韁繩,隨後控著驢就繼續伸手要把張淑蘭給拽下來。
感情這是赤果果奔著搶驢來的?
怎麼可以這樣呢。
“這驢又不是你的,你搶我驢幹啥!”
“賠錢!抵債!”
石滿倉滿門心思認定張淑蘭哪硬得過他,不撒手就揍到撒手為止,反正是你易家先對咱動手的!
還動了二回!
“你撒手!再不撒手我就不客氣了!做人不能這麼不講理的!”張淑蘭居然還在試圖講道理。
驢子即將到手,讓石滿倉興奮到癲狂:
“跟老子講道理,老子要個屁道理!老子要的是折抵賠償的驢!”
“再不滾下來,別怪老子動粗!”
“噗——”
忽然間,石滿倉感覺自個兒的臉被輕拍了一下。
再睜眼時卻瞬間被辣閉上眼簾子。
“哎呀!哎呀娘呀!辣眼睛!”
劉小菊只瞧見自家男人臉前忽然浮起一團綠色的粉末,隨後就聽見自家男人的亂叫咋呼。
看不明白啥情況的她趕忙衝過來,幫著拖拽跨在驢背上的張淑蘭。
“我警告過你們的,我真的不客氣了。”
出手前,張淑蘭還貼心一聲。
隨後也照著劉小菊的臉輕拍過去。
米糊紙包著的一包野山椒面兒破漏噴出,糊他們倆一臉都是。
易新聽張淑蘭說想開鋪子時就猜想到了,一個婦人在外單打獨鬥,肯定少不了被盯著欺負。
於是燒陶土罐時順便藉著火燒熬了些米糊,摻和些許陶土一起燒,涼了之後便是個脆弱的球囊。
往裡頭裝些曬乾磨粉的野山椒,防狼噴霧就成了。
叫張淑蘭隨身揣上一些,萬一真遇到了啥事兒,就掏出來往人臉上糊。
“哇!好辣好辣!”
夫妻倆捂著臉在地上亂滾,不一會兒就被辣椒麵子辣得紅腫了眼珠兜,整個臉紅燒豬頭一樣。
“我都警告過你們了,非不聽,”張淑蘭委屈巴巴地牽回韁繩:
“你們自找的,別怪我。”
說完就猶豫了一下是回家還是去鎮上。
還是去鎮上吧,公爹給咱備的小寶貝還有不少。
趕快學會騎驢跑就不怕被攔路打劫了,嗯。
……
易新一覺拱到太陽曬腚,才慢慢悠悠地爬起來。
是這殼子懶,不是芯子懶。
不過就算爬起來了也沒啥要做的,財路被自己的好二兒斷了。
華府和福滿樓果然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拿到了配方就一滴也不買他的枇杷膏。
不過也不是沒事做,果子酒的釀。
釀酒需要熬時間,最短也要一個月,所以每天都得釀一茬兒,然後一個月後才能變成錢。
只是現在,手頭連買粗糖當發酵劑的錢都沒有。
早前高興第一桶金,還真是高興太早了。
“咚咚咚。”
“老易?在家嗎?”
忽然間,外頭傳來謹慎斯文的喚聲,咦,是李寡婦。
不知是芯子還是身子的第一反應,聽見李寡婦忽然主動登門,易新第一反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