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真不打算管易二河了嗎。”
易新的滿腹熱情被一盆冷水澆滅之後,腦腸正在琢磨對策。
而張淑蘭又道出了另一個心事:
“不瞞您說,我這些天每天都會去賭場一趟,瞧瞧二河咋樣了。”
“那個慘喲……”
“白天刷恭桶,晚上睡恭桶旁,而且那腿都腫爛了……”
“實在看不下去,給他買了些藥,不然恐怕早就死了。”
聽見敏感詞,易新下意識的冷聲反問:
“給他買藥?花了多少錢?”
張淑蘭也沒想到公爹的關注點竟還是錢,難道真一點兒不在乎易二河死活?
畢竟是親生兒子……
“五、五兩……”
“啊???”易新蹭地炸毛站起:
“!!!”
“你錢多燒的!”
張淑蘭手裡攥著十兩銀子,這些天被易新要走二兩買菜買米之後,還剩八兩。
再去掉這五兩……
本來這是賃鋪子的本錢!
一眨眼就沒了!!!
至於那易二河,呵,易新還真一點兒不同情。
賭狗全都該死。
該死的玩意兒臨死了還不死,還花了五兩買藥錢。
生氣!
易新走出堂屋,牽起驢車就連夜往鎮上去。
易大山還以為老爹這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又刀又毒,心裡不還是牽掛得這麼緊,連夜就要去看易二河。
真是感人的父子情。
呵呵想多了。
易新之所以連夜去鎮上,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個細節——
那賭場不就在福滿樓斜對面。
而那些賭狗在賭場裡賭錢,沒日沒夜地賭,賭的腦子都成腸子了。
他記得賭場裡只賣賺錢的酒,並不賣飯菜。
要是能從這些賭狗手裡掙一桶,不就有開餐館的本錢了。
最好掙夠這一桶之後,能把賭場給掀了,然後盤下賭場的殼子拿來開餐館。
最重要的是——
賭狗得有本錢賭,本錢哪兒來?
家裡。
家裡為啥有錢?背景!
賭場也能是結交人脈的場所。
打定這個主意的易新連夜來到賭場“踩點”。
記憶裡有關賭場的記憶非常豐富,但絕大多數都是葉子牌和骰子。
有關人脈的,完全沒有,這身子的原主人也意識不到這一點。
“喲,來看你兒子了?”
易新坐著驢車來到賭場門口,迎面就先瞧見那看門狗趙老三:
“那腿可是你叫咱剁的,有氣就責怪自個兒去。”
“至於人,還清一千兩欠債,才能撈人。”
趙老三這照面兒一打就是一頓叭叭,以為易新是來撈人的。
易新白眼一翻,張嘴就是:
“除了刷恭桶還債,你是想不出旁的主意了?”
“那咱就提點提點你。”
“搓牌哪有捉弄人好玩兒,設計個對賭遊戲,賭那牲口樂不樂意為了賞金舔排洩物,讓你的客人層層下注下賞金。”
“十兩,二十兩,一百兩……刺激。”
聽見這話,趙老三都被噁心的皺巴了臉。
本以為自個兒已經夠殘忍夠歹毒了,這老東西居然……且還是對自己親生的兒子。
“噫,你真噁心。”趙老三嘴上這般嫌棄,心下卻也被那提議勾起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