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兒刺激,也有點好奇那種廢物為了錢,能自賤到啥程度。
易新將驢栓好便進入賭場。
賭場裡頭那個烏煙瘴氣,四處都是吆喝聲,咋呼聲比鞭炮還刺耳。
一個人身份地位如何,且看是否穿金戴銀便可,這年頭都是憑衣冠識身份。
目光很快就被正打葉子牌的一桌吸引,那桌邊坐著個身穿紫色綢緞袍的青年,身後還跟著倆僕從,一眼二世祖敗家子。
“少主請喝茶。”僕從點頭哈腰地伺候著茶水,還捏肩敲腿。
“有點餓了,去買些糕點來吃吃,找零賞你了。”紫袍二世祖大手一揮,便將一枚二指粗的銀鋌拋向僕從。
“多謝少主!少主菩薩心腸!恩澤四方吶!”
“少主生了雙富貴鳳眼,眼角微揚帶福澤,笑如春風,連四下的花草都跟著精神了!”
“跟著活菩薩少主做事,連夢裡都要笑醒!”
倆僕從嘰嘰喳喳地拍馬屁,聽得易新都皺巴了臉。
估計這少主如廁都不必帶手紙的,這麼多人搶著舔。
消遣的糕點,潤喉的茶水。
嗯,有主意了。
……
回家之後,易新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爬起身來便列下待辦清單。
山楂汁,枇杷果茶,酸梅湯。
還有那已釀了半月的山楂酒,現在雖然還不是酒,但是已是山楂酵素。
開胃的消遣糕點就更好辦了——
山裡野花這麼多,做點兒鮮花餅。
還有山裡不是能掏著鳥蛋,再搞點兒蛋卷!
還有曲奇餅乾!
不知不覺,李硒鼓寡婦和張平安也習慣成自然般,大清早的便過來易家。
踩著點兒似的一來到就能吃上早飯,吃完之後便瞧瞧易家在忙活啥,覺著能幫著打打下手的,便自然地幫著忙活。
蛋卷和曲奇很簡單,只不過沒有自帶奶香氣的黃油,只能用豬油代替。
麵粉、雞蛋、糖、精煉豬油,攪和成黃澄澄的麵糊糊。
一頓操作猛如虎,糊糊往燒熱的乾鍋上吧唧一甩,木模具蓋壓煎十秒左右。
用筷子挑轉捲起,一根蛋卷搞定!
李寡婦新奇的瞧著,瞧啊瞧的便不知不覺就專門幫易新煎起蛋卷。
曲奇餅乾跟蛋卷的用料差不多,但比蛋卷多要些糖,還有澱粉等等。
用木頭削個熊貓模具,便是可愛的熊貓餅乾。
切點兒山楂粒撂上頭,果粒讓餅乾的滋味兒更加豐富。
晚上,易新牽著滿載餅乾、蛋卷、山楂汁、酸梅湯的驢車,再次來到賭場。
那看門的趙老三瞧見他竟滿載而來,呵。
欠債不還不說,竟還惦記上做咱賭場的生意了?
做你的大頭夢!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趙老三臉上全是有趣的玩味。
“老易,你昨兒給咱賭場出了個好主意,進來瞧瞧熱鬧。”
趙老三二話不說便將易新勾肩搭背的往賭場裡帶。
卻見賭場正中央已清場,一大堆人圍坐在中央的四周,吆喝聲比昨兒更激烈更興奮。
易新被趙老三帶著穿過人群來到最前面。
卻見少了一條小腿的易二河正狗一樣恐懼的匍匐在地。
他的面前,擺著一排好幾個碗,碗裡……
全是不堪入目的穢物。
“本場賞金!五十兩!食材是貴客友情提供的金水!”
“開始下注!”
易新昨兒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賭場居然真採納了他的提議。
“老易,這可是你兒子,被當吃屎狗一樣凌辱。”
“你真能做到眼睜睜看著?”
趙老三滿臉都是新奇笑意,期待知曉易新會有什麼反應。
又會怎麼選。
有趣,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