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聞過著臭的氣味。
這一夜,最擅長玩的易新帶著公子哥們玩嗨了之後,便將易二河捆著扔到了驢車上。
那趙老三隻能遵守口實,眼瞧著他牽著驢車將人帶走,也沒帶人攔著。
遵守口實只是一方面,主要是會玩兒的易新今夜給賭場帶來了不小的收益。
易新賠光了二十壇快樂水,被公子哥們喝完之後還不夠喝,賭場裡的酒也呼呼地賣。
更是看在賭場掙了不少錢的份兒上,所以沒攔著。
易新回家的路上,心裡也在想,被凌辱到這份兒上,代價夠慘烈了。
再咋沒腦子,也該長點兒腦子了吧?
“誒?二河回來了!”
易大山和張淑蘭還沒睡,聽見院子裡頭有動靜便跑出來瞧。
見老爹果然將二河帶了回來,易大山激動萬分,心下更篤定老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裡還是有二河這個兒子的。
“咋這麼臭……”張淑蘭也高興,但是想不明白刷恭桶而已為啥能把身上也弄的這麼臭氣熏天。
就跟泡恭桶裡醃入味兒了似的。
嫌臭歸嫌臭,還是捏著鼻子將繩子給鬆了。
易新坐在堂屋門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心裡尋思這易二河應該能醒悟過來,洗心革面了。
“老不死的!我殺了你!!”
哪料那易二河這一路老實,只是因為被捆著沒法發作。
裝老實直到繩索被鬆開,便瞬間暴露本性。
刷恭桶的凌辱,被人玩的凌辱,甚至吃……
還有被剁了一條腿!
一條條一樁樁,哪怕只是其中一條,就足夠構成易二河殺了易新雪恥出氣的強烈決心。
“害我淪落豬狗不如!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嘴上爆裂叫囂,卻在掙扎著走下驢車時,因失了條小腿而自個兒摔在了地上。
摔了還沒完,爬著也要朝易新爬過去。
“呵,沒救了。”易新死心,徹底死心。
“易二河!你他娘是真的沒長腦子嗎!”
易新懶得跟他生氣。
可易大山卻繃不住了。
他心裡殘存的兄弟情誼,終於在他叫囂要弒父的當下,全部消散。
衝到院腳抄來挑樹的扁擔,向來老實巴交的易大山頭一回壓抑不住揍人的衝動。
揮舞著扁擔便一下一下地重重砸在易二河身上。
“嘭!”
“啊!老不死的!你給我死!”
“嘭!”
“啊!疼!老潑皮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當墊背兒!”
“嘭!”
“啊!大哥我錯了別打了!疼!老狗!等我好利索了我把你剁了餵狗!”
“嘭!”
“嗚嗚大哥疼!我錯了我錯了!”
……
易大山憑著暴怒,不知掄了多少下扁擔。
直到將易二河暴揍到不敢再叫囂,只哭嚎求饒為止。
張淑蘭也死心了。
甚至理解了白天時公爹為啥指責她花五兩銀給易二河買藥。
理解了,理解了,有的人確實不值得救。
好心伸手拉一把,反而還會叫自個兒也被拉著一起沉淪。
易新扭頭回屋睡覺去,不再搭理院子裡的情況。
易大山將易二河一頓毒打到奄奄一息後,便將人扔進柴房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