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竹筍新鮮肥嫩,來個竹筍炒菇!
山裡鳥多,挖竹筍時還掏了幾個鳥窩,掏來了十幾顆小鳥蛋。
鍋裡放油燒熱,鳥蛋煎熟。
蠻瓜炒到斷生,跟煎蛋一起煮三分鐘。
期間再放樹菇一起煮,最後放鹽。
一盆湯白味鮮的蠻瓜鳥蛋湯,完事!
那朱德福不愧是逃兵,啊不對,當過兵的,倒是有些身手。
嘗過易新的鳥蛋湯之後,去後山挖樹時也注意著找掏鳥窩。
雖然沒肉吃,有蛋吃也很滋潤了。
朱珠霞便幫著挖竹筍。
眼下有人僱用,是人家的幫工,且老哥額頭的逃兵刺字已經洗掉。
幫工一段時間攢點兒錢,咱們就能在村裡光明正大地定居了。
找一片撂荒的田給伺候起來,伺候滿五年就是屬於自己的地,那時便是真的落地生根。
咱能有根了,不必四處飄搖了。
晚飯時分,易新沒打算等好大兒夫妻回來,因為李寡婦也準時的帶張平安過來吃飯了。
李寡婦也是邊吃邊叫絕,易新做飯咋這麼好吃,連燜出來的飯都比旁人燜出來的更清甜。
要是能一輩子吃他做的飯……
桌邊圍坐的人各懷高興的心思。
而易大山和張淑蘭卻是一路哭著回來的。
一回來就哭唧唧地跟老爹訴苦,絮叨他們在鎮上被馮恆欺負的事兒。
不是欺負,而是凌辱!
再咋沒自尊心,自尊心也被馮恆碾踩到了泥塵裡。
屈辱啊。
都是人,有的人咋就這麼能欺負人,嗚嗚嗚。
易新聽罷始末,肚子裡也被攪合起了一片氣怒。
你不仁,我何必義。
競合多好,非要你死我活的零和是吧!
“既然這麼欺負咱!那就別怪咱不客氣了!”
“那福滿樓,別想開了!”
聽見老爹口氣這麼大,易大山呆萌起眼珠子:
“人家福滿樓開得好好的,爹您有啥辦法能讓他開不下去?”
“哼,”易新朝易大山一個白眼珠子,手指在木桌上哐哐敲:
“你爹我燒菜的手藝擺在這兒了,食材再少,你爹我也能燒出山珍海味的滋味兒。”
“咱在福滿樓對面賃個鋪子!既賣物美價廉的快餐!也賣價值數十兩的宮廷御菜!”
“憑我的廚藝,碾塌福滿樓不過時間問題!”
聽著易新的豪情萬丈,易大山和張淑蘭都給聽燃了!
爹燒的菜確實絕門兒了好吃!
只要咱能賃下一間鋪子,憑爹的手藝,絕對能俘虜無數食客的胃!
“誒,咱額角已經乾淨了,咱也能去給主家幫工呢。”朱德福老高興了,能給主家幫工出力,他就很高興。
“是啊是啊,餐館也需要端菜上菜的小二,咱能幫主家頂上。”朱珠霞也很高興。
就在周邊眾人皆燃起來,嘰嘰喳喳地暢想未來時。
“公爹……”張淑蘭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咱沒賃鋪子的本錢。”
“街角的清冷地段,月金最便宜也要二十兩,福滿樓對面的鋪子,咱也打聽過月金,嘶……”
“活生生二百兩。”
話音一出,四下沉默,被這盆冷水潑成個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