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敲定門面界限,我再琢磨琢磨佈局,最多五六日之後便開始經營。”
“行,那你好好盤算吧!”趙老三笑著卻不忘威脅式提醒一聲:
“若是經營不出個所以然,說好的所謂客流量增加也只是你破嘴瞎放屁……”
“別怪我將你一家子都剁碎了扔豬圈裡餵豬,呵呵呵。”
本在驚呆的易大山,又被這句威脅給嚇得瑟瑟發抖。
娘類,壓力一下子就來了,這下是不管行不行都得上了。
“爹……”
好大兒那慫樣,易新只是白了一眼。
而與此同時,賭場門口的動靜,也被斜對面的福滿樓二樓看了個清楚。
馮恆剛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十文的羞辱價,從易家坑走二百罐枇杷膏。
轉頭就以五兩一罐的價錢,小發了一筆橫財,也就一千兩而已。
金錢於他而言只是好玩的遊戲,不見得他是真愛錢。
那賭場居然清場了半丈門面給易新,這情況叫馮恒大感意外。
誰能想到一個在村裡種地的泥腿子,居然能說服凶神惡煞的賭場老闆。
讓混道兒的賭場老闆心甘情願出讓半丈門面,給一個泥腿子。
這情況實在有些破天荒。
“少東家,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半丈門面確實是賭場的老闆親自授權給那癩蛤蟆的。”
“嘶,奇了,那癩蛤蟆竟有這本事。”
馮恆感到破天荒,他手下的腿子們也感到很稀奇。
而除了稀奇之外,馮恆也能察覺到易新這麼搞,十有八九沒憋什麼好水。
至於是否是在針對福滿樓,哼哼,就他?
若真有這心思,不免蚍蜉妄想撼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就能做做白日夢了。
馮恆根本就瞧不上易新,但瞧不上歸瞧不上。
心裡還是有玩弄捉弄的心思。
碾死一隻螞蟻沒有感覺,但玩死一個人,還是挺有趣的。
“我看他這是在公然向我福滿樓叫囂挑釁。”馮恆意味深長地喃喃。
“怎麼會呢,就那種泥腿子,一點兒波瀾就能將他碾死了,做夢呢他!”腿子殷勤地拍著馬屁。
“少東家是在擔心這種人會影響到咱們福滿樓?少爺真是謙虛,連這種人都樂意高看一眼,小的認為屬實不必!”
“如果少爺真的擔心!小的這就帶人去砸了他的攤子!”
聽了一圈馬屁後,馮恆手裡把玩著茶盞,對一圈腿子說道:
“砸攤子沒必要,他想開張,那就讓他順利開張。”
“等他順利開張之後,咱們親自去‘捧捧場’。”
“至於如何捧場,就看你們的手藝了,呵呵。”
聽見這話裡有話的吩咐,腿子們立馬點頭哈腰地連連稱是!
……
朱德福兄妹跟著出來看門面,一頓驚呆又驚呆間。
感覺自個兒流亡討飯了半輩子,現在是否算是遇上了貴人。
一下子就從要飯的乞丐,變成了貴人的幫工。
這麼一想,便對易家的事兒更加上心:
“老哥,你們在這兒忙活,我跟老妹先回村。”
“那誰不還關在柴房裡了,咱有些擔心那誰不老實,家裡沒人看門,恐怕要鬧家賊。”
這一茬兒可不就是易家最頭疼的。
活著折磨人,又不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