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山有些猶豫地從旁邊柴火垛裡面摸出一把生鏽的柴刀。
又有些猶豫地遞了過去。
“爹,二弟雖然混賬,但……”
後面半句話還沒有說出來。
易新已經拿起柴刀,狠狠地朝著那人的小手指剁了過去。
“啊!”
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
易二河手上頓時血流如注。
被砍斷的手指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頭茬,看起來猙獰可怖。
“我…我的手!啊!”
易二河淒厲地慘叫著,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了,痛得在底下打著滾。
往常他在賭場,作弊用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手指頭。
這下可倒好,手指沒了,他想要再在賭場上叱吒風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
“你只有記住今天的痛楚,往後才不會再犯。”
易新氣喘吁吁,把上面還帶著血的柴刀扔到一旁邊。
並非他不講情面。
只是這個不孝子實在是太過爛泥扶不上牆了。
他不是原身,對這三個孩子有舐犢之情。
一個賭狗,喪心病狂的賭狗。
根本不可能救回來。
當驢使都得捏著鼻子!
躺在破舊的小床上,易新怎麼也睡不著覺。
翻來覆去半個晚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著覺。
就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他媽的,姓趙的你小子沒完了,是不是?”
易新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來,氣勢洶洶地往門口走。
破舊的木門啪嗒一下開啟。
外面,探頭探腦張望的李寡婦一個沒站穩腳跟,直接跌到了易新懷裡。
“噗”
一聲悶響。
易新的臉撞到一個軟玉溫香的懷裡,胸前聳立的兩個大梨直戳他的腦門。
剛才的鬱悶頓時減輕了大半。
“誒呦喂,死鬼,你這就迫不及待了?”
李寡婦一把扶住腰。
看清楚兩人當前的姿勢時,不由得老臉一紅,那張徐娘半老的臉上迅速地閃過一抹紅暈。
緊接著含羞帶怯地往易新這邊看了一眼。
不過卻並沒有急著退開。
“你咋來了?”
易新忍住想要流鼻血的衝動,想要退出去。
卻被李寡婦堅實有力的膀子又往懷裡帶了一下,頓時整張臉就貼在那深深的溝壑之中了。
“死鬼,我可是聽說你把那枇杷膏都賣給鎮上的華府了,怎麼樣?賺了不少錢了吧。”
李寡婦這訊息極為靈通,這些日子她就等著坐在家裡面數錢呢。
昨天聽村裡老人說,易新又帶著一堆瓶瓶罐罐去了鎮上,她就知道這事有門。
因此今日一大早就過來要錢。
易新頓時麻爪了。
說曹操就來。
那李寡婦卻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不由得嬌嗔一聲。
“我最相信你的能力了,是不是想給我個驚喜?”
看著近在面前的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爪子,易新再次吞了吞口水。
他總不能說自個的一兩銀子全給自己二兒子擦屁股了吧?
李寡婦要是知道肯定得炸。
看著對方期待的臉由晴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