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咋這麼好吃?爹居然私藏有好吃的!”
易二河從身上脫下了外衣,稀裡糊塗地把灶臺上的罐子弄了幾十個塞到裡邊。
這膏糖滋味這麼好,說不定帶去賭場能夠抵點銀子。
到時候再狠狠賺回來,大不了以後再給自個爹道歉嘛!
易二河覺得自己簡直是孝順極了。
掙錢了還不忘想著自個的老爹。
揹著那堆罐子從門口走出去。
易二河剛想要往回走就被門口的易大山攔住了。
“二弟,你幹啥去?”
易大山素來知道自己這個二兄弟是個不安分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剛才進去的時候這小子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出來的時候卻是背了這麼緊一個大包裹。
說不定是把爹辛辛苦苦做的枇杷膏給偷了。
易大山自個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大哥,你攔我做啥?我這不是吃飽喝足了準備出去溜達溜達嘛。”
易大山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做出一副十分輕鬆的模樣。
“哈哈,你瞅今個太陽多好啊。”
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倒騰腿。
“等等。”
沒想到這回易大山卻當仁不讓再次把人攔住。
“二弟,你出去逛逛可以,但是得把爹做的枇杷膏留下。”
“啥叫枇杷膏,我咋知道?大哥,你糊塗了。”易二河裝傻充愣,死不認賬。
心裡卻暗自嘀咕自個大哥今個是咋回事了?
咋這麼給自個老爹著想,換做平時這小子可是吱都不帶吱一聲的。
“放下。”易大山居然會瞪人了。
易二河眼見自個瞞不下去,乾脆冷哼道:
“大哥,你咋回事啊你?你忘了他是咋對你媳婦的?”
“再說了,就算他賣得了錢,不也是拿去鎮上賭錢。”
“要不就是孝敬給村裡的那些姘頭,你指望能花在咱身上?”
“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回徵兵又快到了,這回徵的是我。”
“去了就是屍骨無存。”
“哥,你上回幫咱兄弟幾個去戰場,咱幾個心裡邊領情,這回,只能兄弟自己去了。”
易二河一邊說一邊假裝抹淚,從指縫裡面偷眼觀察老大臉上的神情。
“就剩這幾天了,你還不讓我快活快活嗎?大哥!”
徵兵,他是不可能去的,就算把這個腿打殘廢,他也不可能去。
他之所以演這出苦肉計,就是為了讓老大心裡邊後悔。
從而輕而易舉地把這些東西給帶出去。
老大心眼實又很心軟,果不其然就被這一番流淚不已的搶白給唬住了。
心軟地把頭撇在一邊。
“那這東西你拿去吧,等到爹醒了,我就說是被我拿走,送給別人了,只要你別說漏嘴就行。”
易大山簡直大義凜然。
“多謝大哥!”
易二河喜出望外。
又把身上的破衣服緊了緊,剛要出門。
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輕淑蘭的一聲嘆息。
“慢著,你們拿我東西經過我同意了嗎?”
易新扶著門框,冷眼看著這一切。
易二河耍滑頭,偷自己的東西,易大山假裝一起拿自個的東西送別人。
精妙,簡直太精妙了。
原身到底是養了一幫什麼玩意?
“爹?!你不是睡著了嗎?”
易二河回過頭時聲尖叫,動作頓時僵硬住了。
這被抓包的感覺,怎麼跟賭場出老千被抓的感覺一模一樣,他爹之前哪有這架氣勢?
“老大呀,過來扶爹過去。”
易新朝著自個大兒子伸出手。
那模樣虛弱不已。
“唉。”
易大山趕忙過去。
跟攙扶老佛爺似的,把自個老爹扶著,慢慢往前走到自個二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