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爹知道你窮,缺錢。”
“這些枇杷膏不值啥錢,但是爹手裡有個更好的寶貝,你要也不要。”
看著自個不爭氣的二兒子。
易新說得語重心長。
“要要要爹,當然要了,你還有啥寶貝趕緊都拿出來。”
反正都已經被發現了,自己老爹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易二河干脆嬉皮笑臉的直接上趕著討要。
“呵呵。”
易新伸手過去。
“啪”一下,易二河的臉上瞬間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易二河被打蒙了,頭偏在一邊。
“爹,你幹啥?”
易新沒有理會他。
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打到另一張臉上,整整齊齊,十分對稱。
這兩巴掌,易新下了十足的力氣。
易二河的左右臉瞬間長出兩坨抹了紅脂粉般的嬰兒肥。
“教訓你要不要啊?”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賭,賭你個大頭鬼。”
易新並不解氣的不停地叭叭罵:
“老子每天辛辛苦苦賣枇杷膏,是為了讓你在拿去賭錢啊?”
“你個不孝子,早知當初就該把你射牆上!”
易二河疼得齜牙咧嘴。
換做是平時,他早就跑路了。
今個他爹不曉得怎麼回事。
那身上的氣勢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易二河甚至有種感覺,今個他但凡敢跑路,自個這雙腿就別要了。
“爹…”
易二河慘叫一聲,企圖換回自個老爹殘存的父愛。
易新一擺手。
“你可別叫我爹,我沒你這個兒子!”
見易新真是動怒了。
“到柴房跪著去,不許起來,也不許吃飯,直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易二河冷笑,當初他染上賭癮,可不就是他這個當老子的帶的。
他就不信這破爛枇杷膏真有人要。
易二河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打著小九九。
這小破柴房還能關住他?
簡直異想天開!
等天黑了就找個機會溜出去,這會裝個乖巧,免得捱打。
畢竟老東西屁能耐無有,下手打人卻十足的狠毒。
……
“爹,鎖好了。”
易大山把手裡的柴房鑰匙遞給自家老爹,臉上是一派乖順。
易新接過鑰匙,嘴裡低聲咕噥著:
“一天一個鬧騰事,老子真是命苦啊。”
“老大,去村頭僱輛牛車,晚了天就黑了,鎮上城門可不等人。”
易大山應聲小跑著出去。
……
父子倆牽著牛車來到華府門口。
只見外頭張燈結綵,還掛著幾個紅燈籠。
易新疑心這裡頭,興許是來了大人物。
於是他直接站在華府門口就開始吆喝。
“枇杷膏嘞!自家配方,專治咳嗽痰喘、咽喉腫痛,療效藥到病除!”
易新清了清嗓子,拖著長腔喊起來。
不少過路的都斜著眼睛瞅他。
畢竟誰還沒膽子大到在華府門口擺攤。
“哪裡來的鄉巴佬?這可是華府,豈容你在此喧譁擾民!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