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酒香四溢。
滿地都是碎片,還有紅酒香。
陸景勳捂著下半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樣。
而陳勁深心裡乖巧天真,柔弱無助的前任,此刻正髮梢散亂,她的掌心裡淌著血,整個人說不清的妖冶。
遠遠看去,宛如一隻海妖。
……
幾分鐘前。
包廂內,眼見陸景勳正要脫了衣服,朝她走來。
姜頌宜敲碎了酒杯。
而後在陸景勳怔愕的目光下,她藉著碎片劃破了手心。
疼痛讓她清醒,也讓她褪去了脆弱。
“你覺得給一個女人下藥,睡了她,就可以攻破她的壁壘,佔有她?”
姜頌宜輕聲道:“你們可真傲慢。不要說,貞.潔這東西沒有一絲用處,單說佔有,什麼時候你們才能明白,任何人都是獨立的,從靈魂到肉體。”
姜頌宜的身手很好。
陸景勳也的確夠弱。
他下的藥,讓姜頌宜有一些失常。
曾經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她的力道就重了些。
哪怕他跟個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姜頌宜依舊沒控制住。
直到,靳贏白推門而入。
靳贏白只一瞬就恢復了鎮定,他看了眼地上的死魚,而後又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陸勁深。
他嗤笑了聲,懶洋洋地提醒:“你天真乖巧的老婆。”
你老婆。
陳勁深從震驚中回過神後,看著滿地狼藉,吞了吞口水。
他乖巧溫順,沒有半點反骨,香香軟軟的女朋友呢?
姜頌宜撞上靳贏白的目光,才回過神,心裡的那股顫意也被壓了過去。
她愣了下,聲音有些啞:“你怎麼來了?”
問的是靳贏白。
靳贏白看著她掌心殷紅的血,皺了下眉,語氣很淡:“來替前任收屍。”
他走過去,從包廂的櫃子裡取出紗布,而後薄唇抿了抿,臉色有些不好看。
“能耐了。”他說。
姜頌宜下意識地抬頭。
靳贏白嘲諷道:“魚養多了,還以為自己停留在農耕文明?法治社會,姜小姐連報警都不記得?”
忘了。
還有,來不及。
她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忽地頭暈目眩。
姜頌宜的身體下意識朝靳贏白的懷裡倒去,靳贏白皺皺眉。
姜頌宜垂死掙扎。
“沒事,我就是……”
暈血。
靳贏白將姜頌宜打橫抱起,他正欲將人送去醫院。
陳勁深卻後知後覺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靳贏白冷著臉:“不說就滾。”
“哥。”陳勁深吞吞吐吐:“你們什麼關係?”
靳贏白沒說話。
陳勁深又小心翼翼:“撬我牆角的,不是陸景勳……”是你吧。
靳贏白:“……”
“滾遠點。”
他不耐煩道。
陳勁深滾得夠遠。
在意識到自己險些泡了表嫂,表嫂的殺傷力毀天滅地後,陳勁深就立刻滾去和沈渡玩耍了。
靳贏白將人送到醫院,替姜頌宜止血後,正要替她上藥,女人手腕上陳舊的疤痕很快映入眼簾。
靳贏白眉頭微蹙,眸底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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