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會議更短。
對面甚至連完整資料都沒聽完，就以“臨時有急事”為由直接結束通話了。
通話結束的那一刻，姜頌宜盯著全黑的螢幕，片刻無聲。
助理在一旁垂手站著，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空氣裡浮著沉默的燥意。
就算再蠢她也看出來了。
這些人不是突然不合作，是有人在後面踩線下套，把承明所有能合作的路，一條條堵死了。
“小徐，你再整理幾份資料，我明天出去一趟。”
“是。”
支走了小助理，姜頌宜還是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玩得還真他媽髒。”
他不只是要她聽話，是想徹底打斷她的翅膀。
讓她跪著，回去做他手裡那隻能被擺弄的棋子。
就像當年對母親一樣。
如果沒有姜喚山，自己母親本該是航空材料界冉冉上升的巨星。
下一秒，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是承明公關部。
姜頌宜眼皮一跳，心中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該不會又要來點新“麻煩”吧。
電話接通，公關部的同事語氣有些凝重。
“姜經理，剛剛有幾家媒體打探訊息，說您和陸景勳將在本週六訂婚。”
姜頌宜握著手機的指節頓時收緊。
“訊息哪兒來的？”她冷聲問到。
“他們都說是‘可靠渠道’，還說已經掌握了一些照片。”公關部的人頓了頓，“我們初步判斷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想製造熱度或引導輿論。”
姜頌宜閉了閉眼。
狗屁的可靠渠道，她當然知道是誰！
“姜喚山。”
她咬著牙低聲吐出名字，嗓音透著壓不住的寒意。
又是他。
看來他動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輿論壓死她。
“你們先不要回應媒體，控制發酵。”姜頌宜穩定好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草擬一版公關稿發我郵箱，我回頭看。”
“是，姜經理。”
結束通話電話後，姜頌宜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疲倦地闔了闔眼。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越臨近週六，姜喚山就會越逼她。
比起正面把她壓死，他更喜歡這樣，把她一刀刀剮得連反擊的力氣都沒了。
晚上九點，姜頌宜這才出了公司大門。
走進樓下便利店時，姜頌宜順手挑了幾瓶酒。
明天還有合作要談，她不想醉也不能醉。
但她知道自己今晚不喝點東西，心裡的那股火是肯定洩不下去的。
結賬後，姜頌宜剛推門出去，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忽然從一旁響起：“怎麼，蘇野那個小奶狗不要你了？”
姜頌宜一頓，循聲望去。
靳贏白懶懶靠在門邊，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裡，白襯衫最上端的兩顆釦子微微敞開。
他神色散淡，這麼一張臉，格外顯眼。
姜頌宜下意識皺了皺眉，小聲嘀咕了一句：“陰魂不散。”
他低頭掃了眼她手裡的玻璃瓶，唇角輕挑。
“啤酒加白蘭地？你這是要醉到凌晨送急診那種？”
姜頌宜本來就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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