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
“那玄龜老祖厲飛雨前不久可是打上了須彌山,斬殺了天音寺主持普泓之後,瀟灑離去,那天音門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哈哈哈!還真是痛快,那群禿驢也有難受的時候!”
“欸,我還聽說呀,那萬毒門,好像也是被這位老祖給滅掉的,我還進去溜了一圈呢,嘿,那屍骨都堆成山了……”
“穿山鼠,你個刨土的,就你那針尖兒似的膽子還敢進毒蛇谷啊,我怎麼聽說你剛到谷口呢,就被嚇得尿褲子了呢?”
“就是,要是你有那膽子,姑奶奶我的炕,今天晚上給你留一半!”
“呸,趙六耳,你瞎說八道什麼呢,你們還別不信,鼠爺我可是在萬毒門的遺址上真真正正的走了一圈,還發現了點兒好東西呢!”
“嘿嘿,列位,請上眼,這可是絕世珍品吶!”那人一邊揪著山羊鬍,鼠眼溜光的從懷中掏出一物,給其他人觀看。
張小純心中好奇,他記得他搜刮的很乾淨呀,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才對。
結果他湊近一看,一個積年塵垢的尿壺,上面散亂的刻畫著幾道符印,被當成了寶!
此時此地。
乃是一處散修的聚會的集市。
一群半邪半正的修士坐在路邊茶館上,吆五喝六的談著各路逸聞趣事,並且不斷的吹噓賣弄著自己的本事。
這些人修煉的功法五花八門,大都是半路出家,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二句言語真傳,然後自己摸索著修出來一些道道。
當然啦,對於現在的張小純來說,這些功法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太過粗淺了些,但也不能否認,還是有出彩的地方的。
不入流的媚術、像是戲法的幻術、有壯陽效果的丹鼎之藥,飼養毒蜂等蟲豸的,行遍萬水千山求寶的,為求實力取異獸的血脈、肢體融於自身的………
看似野蠻生長,一切都像是修仙百藝剛剛萌芽的階段,還沒有形成完整具體的體系。
他們大都出身小門小派,亦或者是沒有什麼具體門派,算是當今修仙界的底層,身上也沒有厲害的傳承。
修煉到玉清境三四層的境界就算是頂天了。
名門正派不屑一顧,魔教妖人予奪予求,無論是哪一家都招惹不起,可謂是夾縫求生,但也就是這麼一群小人物,也有其存活的方法。
那就是:苟!
並且還會抱團取暖,互通有無!
不過對於這些人,張小純反倒是有些另眼相待,不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憑藉自己的才智走出了自己的路子。
要說這些人最精通是什麼,那就是天南海北的訊息。
張小純依舊是少年模樣,只不過卻穿著身洗的發白褪色的舊衣衫,一口一口的喝著粗茶,就著幾粒茴香豆,和他們混在一起,絲毫不顯得突兀。
並且支起一隻耳朵,聽著他們口中的趣聞,畢竟有些時候的訊息往來,還真不如他們這些地頭蛇來得精通。
有不少寶物的訊息就是從他們嘴裡淘換出來的,雖然不知真假,但一些事情無風不起浪,也不是空穴來風。
“我怎麼聽說那玄龜老祖還是個孩子模樣啊!”一個胸脯鼓鼓,穿著清涼的俗媚婦人說道。
“怎麼?孫三娘,你還想奶孩子不成?有時間的話,你做些菜喂喂我也行啊!”彪形大漢言語粗獷的說道。
“哈!哈!哈!”
眾人一時間起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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