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瀅兒自然沒瞧見,問道:“你還有個姐姐?北境女子也有修習劍術的嗎?她為何沒和你一起來?”奔海城中從未聽聞有女子習武,李纖茹對蕭瀅兒管教又很嚴厲,她頓時對這個“劍法精純”的姐姐充滿了興趣,恨不得馬上就見見她。
柳濱遠只是笑笑:“我這個姐姐她……她有些事情,不在朔州,否則她應該也會來奔海城。”
蕭瀅兒有些失望地點點頭。柳濱遠看她失望的神色,自己也想起了不知去向的柳清雪,心中頗為惆悵。
蕭瀅兒又問道:“那北境誰的劍法最厲害?是你這姐姐嗎?”
柳濱遠笑道:“姐姐雖然有些習武天賦,但到底修習時日短,離最厲害這個稱號實在有些距離。最強之名我不清楚,不過要論聲名最盛,當年‘南北雙劍’叱吒天下,這麼多年也無人能出其右,那麼北境最強之名,該屬‘北境之劍’封劍北封將軍。他雖不是我柳家族人,但他與我柳家交往甚密,髮妻還是我父親的堂姐,因此也習得這‘風揚雪霽’。本次領兵攻打雲州的就是他,想必雲州的戰局很快就會了結了。”
“哦。”蕭瀅兒只是對那神秘姐姐十分好奇,對這所謂“北境之劍”卻無多大興趣。
柳濱遠察覺到了,便笑著說道:“你若想看這劍法,我一個人舞劍也沒意思,我便在朔州隨從中挑幾人來使劍給你看。他們都是柳家直系子弟,大多都學這劍法好些年了。”
蕭瀅兒拍手稱好,柳濱遠便令一個侍從去柳家一行人住處叫人。
只是那隨從剛走還沒多久,蕭亦湛便滿面紅光地走了過來,面露喜色,身後還跟著柳光雷。蕭瀅兒知道蕭亦湛有些激動的時候臉上就會潮紅,如飲酒一般,便打趣道:“大哥,你這是去哪喝酒了?”
蕭亦湛哈哈一笑,說道:“雲州剛傳來的訊息,北境封將軍一路南下,幫助聯軍攻克了雲中城。巍巍雲州,就此失陷了!如此大勝,還要感謝柳家鼎力相助。”說著,他向柳濱遠躬身行禮,然後又轉向柳光雷行禮。
蕭瀅兒眼前一亮,說道:“那爹就要回來了吧。”
“這倒說不準,現在朔州軍隊和父親都仍駐守在雲中城內整頓,父親的意思似乎是將雲州納入版圖,都歸成紀王府管轄,因此須得整頓收編那邊的官員鄉紳,可能還要些日子。”
蕭瀅兒笑嘻嘻地說道:“好啊好啊!”父親康泰而無危險無需擔心,又不在府裡管束著自己,對蕭瀅兒可以說是個好訊息了,因而她的笑容越發燦爛。
蕭亦湛明白蕭瀅兒的心思,也不點破,只含笑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柳光雷問道:“朔州領兵的封將軍可願來奔海城,我們也可招待軍士以表謝意?”
柳光雷笑道:“世子有所不知,這封將軍脾氣古怪,對戰場之外的一切東西都不太感興趣,想必休整之後就班師向北,不必叨擾了。”
蕭亦湛點點頭,說:“那今日我便安排宴席,聊表謝意,還請柳家諸位賞臉。”柳光雷一早跟在蕭亦湛身後,柳濱遠頓時明白蕭亦湛是特意來邀請自己,連忙拱手笑道:“世子盛情,濱遠自當赴宴。”
眾人便一起往外走,柳光雷與蕭亦湛客氣地閒聊幾句,柳濱遠安靜跟在後面,只有蕭瀅兒因為沒能見到“那什麼羊什麼雞”而有些鬱悶,不過還是被蕭亦湛帶來的好訊息沖淡了不少。
蕭瀅兒和柳濱遠原本在成紀王府一處偏苑,離主廳有些距離,從偏苑出來,正是府中的一片花圃。這一片花圃是李纖茹特意找人找人打理的,此時正是春季,花圃裡花開的正旺盛,蕭瀅兒看到花圃裡的花,頓時又來了興趣,自己便不跟蕭亦湛等人一起前去,自己率著幾位侍女進入花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