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二十坊,這裡也有一座天雲商行,不過主事的是另外一人。
陳尋沒有走正門,而是徑直潛入了最高層。
“什麼人!”
“牧芝道友,好久不見了。”
牧芝皺了皺眉,他並未認出陳尋的身份。
“牧鐵心呢?”
牧芝瞳孔巨震:“是你?你居然敢來這裡!”
“為什麼不敢,牧鐵心呢?”
牧芝神色古怪道:“你莫非是來救她?”
“不然呢?”
“她不在這裡。”
“死了?”
“沒有,她就在國境外。”
“為何不將她帶到國都。”
“她留在國境外維繫家族發展。”
陳尋一愣:“牧宗上位沒有除掉她?”
牧芝嘆了口氣:“家族衰退,當然要保留一切可用的族人,只要不觸及底線,就能夠留下。”
這麼說老王沒來國都?陳尋整個人都懵了,那他還在這裡做什麼。
“既然她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牧芝忽然叫住了陳尋。
“什麼事。”
牧芝懇求道:“陳道友,我牧家有難,還請道友幫忙,牧家願意投向學府。”
“呵呵,上次牧鐵心也是這麼和我說的。”陳尋取出了玉簡,裡面記載的可是牧家的罪證。
不過這東西現在有沒有用不好說,畢竟大機率能查到留影是寒潭學府傳出來的,現在開戰,估計會直接將牧宗派到前線送死,殺的還是學府的禁術師。
“鐵心實力不夠,並不能完全做主,不是嗎?這次不一樣,國都兇險,實在不是易居之地,這次離開,我們就再也不回來了。”
“你覺得學府現在缺你牧家投靠嗎?”
若是完整的牧家,學府或許還會關注幾分,如今牧家連學府的情報系統都沒有過多關注,可見牧家真的衰退了,不是牧宗一個二階玄武師能夠拯救的。
牧芝神色黯淡,他不知道,為何好好的牧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莫非是盛極而衰?
忽然,牧芝想到了什麼:“家族在國境外還有幾處交易點,牧家願意割捨給你,如何?”
陳尋笑了笑,陸青狐看上的東西他可看不上,不過這牧家日後或許還有些用,他便點點頭道:“說吧,什麼事。”
“陸富商行想要吞併我牧家,設下陷阱,找人做局讓我們揹負了高額債務,若是您願意借一些元晶給我們,牧家日後定當厚報!”
若是尋常二階玄武師或許沒有這個實力,但是陳尋不同,捲走了牧家那麼多錢,而且還是府主的弟子,肯定能夠拿出一些。
“多少。”
“三萬元晶即可。”
“可以,不過日後牧家要聽我的。”
“聽您的?”牧芝還以為牧家要聽寒潭學府的。
“怎麼,不願意?”
“願意。”
“過幾日約牧宗出來,我要和他面談。”
“陳公子,我們時間不多,您看,要不明日?”
陳尋似笑非笑道:“明日不行,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另外一條明路,皇室那邊掛著我的懸賞,用我的命估計也能換出三萬元晶。”
牧芝額頭留下冷汗,他訕笑道:“陳公子玩笑了,牧家豈會做這種事。”
牧芝確實動過這個心思,不過瞬間就被壓了下去,他不願意賭,從陳尋主動找上牧家,牧家就不值得信任了,就算抓了陳尋,牧家也會被清算。
“等我聯絡你們。”
陳尋離開了天雲商行,他還要再等等,牧芝說過牧鐵心說了不算,難道他就說了算?這一切都要看牧宗如何取,大不了直接跑,反正沒什麼事了。
陳尋心頭的大石頭被搬走,心情大好,這才有心思參觀這宏偉的國都,可是走著走著就察覺到了幾分不對。
有人在跟著他!
陳尋拐進衚衕,激發玉佩貼上禁符,想要躲避追蹤。
自己哪裡漏出了破綻,陳尋心思急轉,對方定然不是剛剛盯上他,應該是最近都在跟著他,摸清楚了他的去向,若是皇室禁術師,為何不直接動手。
想查清楚自己是怎麼進的國都?
此刻,一名穿著錦袍的男子站在街角,視線落在了陳尋藏匿所在,顯然是能夠看到陳尋的位置。
陳尋乾脆現身,他能夠察覺到此人的實力並未達到三階玄武師。
錦袍男子散出元力波動遮擋這裡的景象,他站在衚衕口,從外向內看去,裡面空無一物。
陳尋沒有說話,兩人的氣機在衚衕內碰撞,都在控制出手的力度,元力只在空中針鋒相對,但並未影響衚衕的磚瓦。
錦袍男子的氣機綿延,想要將陳尋的氣機包裹抹除,但是陳尋的氣機詭異莫測,陰陽變化無常,無論男子如何嘗試,都難以徹底抹除,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以平局收場。
“陳尋,你很不錯。”
錦袍男子一語道破陳尋的身份,惹得陳尋十分忌憚:“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一聲師兄,甲級弟子榜上,我居第一。”
冼逸塵!
陳尋只記得這是學府最神秘的學員,此人為何會出現在國都?
“拜見師兄!”陳尋還是行了一禮以示尊重。
“你太大意了,居然用了血盟的信物,陸青狐可不是吃素的,派人聯絡了血盟,要核查你的身份。”
陳尋當日展示的正是荒送給他的信物,血盟當然夠資格當背書,但是陸青狐也想要弄清楚陳尋的身份,皇室有血盟的人根本瞞不過陸富商行的情報網,幸運的是,此事落到了冼逸塵身上。
“師兄加入了血盟?”
“不錯,我乃血盟特使。”
怪不得學府內一直見不到此人,原來早就不在朔方國周邊。
“師兄莫非是學府安排到血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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