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皇室和血盟有關聯不是一兩年了,若是沒有人探查,如何能夠安心。”
“師兄辛苦。”
陳尋知道這可是個苦差事,冼逸塵在學府內能夠當天之驕子備受寵愛,但是在血盟怕是隻能當個尋常弟子,陳尋不認為學府有關係能夠在血盟內還照顧冼逸塵,怕是要吃不少苦。
不過此人應當多年之前就晉升二階玄武師了,為何沒有破境。
冼逸塵臉上閃過複雜之色,這些年過的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師兄是如何鎖定我的位置,莫非是修煉的功法?”
陳尋知道這麼問有些唐突,但是不問清楚他心中不安,三階玄武師發現他,他還能接受,可冼逸塵的境界明明與他相仿。
“呵呵,陸青狐的元晶可不好拿,他在裡面做了手腳。”
陳尋記得自己探查過,並無問題才對。
冼逸塵耐心解釋道:“裡面有幾顆元晶是星辰碎片偽造的,不懂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它們和元晶的區別,用特殊禁器可以鎖定位置。”
冼逸塵露出手腕上的一串手鍊,一枚碎石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陳尋臉色陰沉下來,真是小瞧了這些人,若非自己運氣好,怕是要著了道。
“師兄,我該如何做?”
“你的血盟信物誰給的。”
“一個朋友。”
“叫什麼。”
“血蒼。”
冼逸塵驚訝,原來是那一脈的,他思索片刻後問道:“師弟可願意留在這裡幫我?”
“師兄要做什麼?”
陳尋知道,冼逸塵這個時候來到朔方國肯定不是意外,應當是學府有什麼謀劃。
“哪有一直捱打不還手的道理,夜州局勢不好,咱們就動一動他的大本營。”
“莫非學府要強攻國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過幾天你隨我走一趟吧,你的身份很簡單,就說是佟崖老祖一脈的即可。”
冼逸塵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在裡面將佟崖一脈的情報描述一番:“這些記住,若是遇到答不上來的,就往血蒼身上甩,那小子也不是消停的貨色,這次來的好幾個人都被他揍過。”
“好。”
陳尋神念一掃,想不到血蒼的背景這麼硬,背後居然有一位實力強大的白虎師,怪不得方凌說荒要是死了血盟會親自下場。
“這個給你。”
冼逸塵取出了一張白紙:“你的偽裝太粗糙了,若是遇到像我一樣修煉過高階瞳術的人,輕易就能看穿,這是一件異寶,在上面畫一副人臉,鋪在臉上可以改變容貌,用完了記得還給我。”
陳尋接過白紙心中一動,他好像有這東西,從牧家寶庫裡得到的紙和這個很像。
“師兄這異寶叫什麼?”
“這是靈犀畫經的一部分,不過靈犀畫經已經損壞了,裡面的書頁流散,我就叫它臉譜,雖然土但是好記。”
“好。”
“東城十一坊有一處燎祭酒樓,將天雲商行的事處理好,五天後你我在那裡碰頭。”
“明白。”
三天後,國都外的一處密林,牧宗獨自前來赴約,他的神念四處探查,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
不過他沒有急,每逢大事需靜氣。
“好魄力,真敢一個人來見我。”
陳尋的聲音傳入耳中,牧宗心頭一緊,如此近的距離他絲毫沒有察覺,兩人的實力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不過他還是穩住心神道:“這位就是陳道友吧,初次見面,在下有禮了。”
“不必客套,想必你的時間很緊吧,跟著你的那人已經被我困住了。”
牧宗臉色驟變:“是什麼人?我並未安排人跟隨。”
“呵呵,你不會以為欠了陸富商行的錢,他們能放任你到處跑吧。”
“這群王八蛋,居然想吞併我天雲商行。”
陳尋看著牧宗憤慨地模樣,暗道此人和牧清風比起來差的遠了,想必也不如其父,修煉天賦或許是牧家同輩最高,但不適合經營商業勢力,白痴才會將牧家搬遷到國都。
平時皇室就有人去滄州打秋風,如今搬到國都,豈不是把肥肉放在餓狼的眼皮底下,更何況現在是戰時,若非天雲商行實力衰退,皇室那些人已經看不上,怕是早就被吞併了。
不過此人也算是個心軟之人,既沒有處理掉牧鐵心,又沒有處理掉牧燭,若是換了他,兩個人都不能留。
“既然來見我,想必是有了決斷,錢我借給你,怎麼化解此次危局,你想好了嗎?”
“先用錢去買成品貨物交給龍翔軍,然後將錢還給陸富商行,最後再搬出國都。”
“那你用什麼還我。”
牧宗支支吾吾道:“將牧家遷到荊州,重新打通商路,分期還給您。”
“你和陸富商行簽了憑證?”
“那憑證是賊人寫的,但是他們手裡有我們和龍翔軍的合約當做抵押,證明借款之人是牧家人。”
陳尋嘆了口氣:“這你也給錢?豈不是隨便找個合約都能把錢借出來了?就說是被偷了,堅決不承認,我借你的錢你就去買成品貨物,和龍翔軍的買賣做完就走。”
“但是陸富商行勢強,我們不是對手。”
“你這魚躍閣的教習白當了?你把元晶給章崇德一些,讓他去斡旋,他背靠皇室才不怕陸富商行,陸青狐請不動白虎師,他識人不明上當受騙,豈能由你買單。”
陳尋有仇就報,對於陸青狐坑他這件事,他立刻就要還回來,憑白丟了兩萬元晶,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牧宗糾結片刻,決定就按陳尋說的辦,本來被陸青狐坑了他就一肚子氣,如今有機會自然要出出氣。
“陳道友救我牧家於水火,牧家日後任憑調遣。”
“你將家族生意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荊州,另外一部分送到國境外,荊王和你聯姻也是有所圖謀吧,若是牧家遲遲沒有第二位二階玄武師,等你和荊王都死了,這牧家也就變成方家了。”
“道友放心,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荊王那邊我早有準備。”
“那就好。”
話畢,陳尋突至近前,一掌拍在了牧宗胸口,心臟處,一縷灰絲纏繞在心臟外。
牧宗驚恐的看著陳尋,陳尋笑了笑:“一點小手段,別介意。”
牧宗抿了抿嘴,沉默的點了點頭。
“今晚我將元晶送入你府上,希望下次見面,天雲商行一切順利。”
陳尋轉身離去,那個跟蹤牧宗的禁術師他還要處理一下,殺了倒是有風險,但是教訓一下還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