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是接近三分之二啊!”
“放屁,我龍翔軍訂了兩千五百顆丹藥,五千張禁符。”
“不是一千顆丹藥,兩千張禁符嗎?”
牧燭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耍我們?合約就在龍翔軍府,若是拿不出來,你天雲商行就等著從國都消失吧。”
“我們走!”
李將軍不是傻子,他不會現在動手,不怕不等於打的過。
牧燭看著龍翔軍的離去的隊伍,知道大事不妙:“快去找唐旗!”
合約在牧家,牧燭要再去核實一番。
牧燭回到牧家,找到了當日簽訂的合約,仔細閱讀後發現,上面的內容沒有問題。
看看唐旗那邊怎麼說,一刻鐘後,牧京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大人,不好了,靜海樓,跑了!”
牧燭瞬間紅了眼:“怎麼回事,一家商行怎麼可能說跑就跑!不是讓你派人盯著嗎?”
“盯著了,但是靜海樓只剩下了夥計,唐旗不見了,耿忠也不見了,新來的管事說唐旗將貨架上的物品送給了他們,還留下了一封信。”
牧燭奪過信封,裡面是一封合約,上面的數量和李將軍說的一模一樣,他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合約,上面天雲商行的印章都是真的,但是龍翔軍的印記有細微的差別,根本不用驗,肯定唐旗這份是真的。
牧燭失魂落魄道:“完了,那小子肯定是二階玄武師,籤合約的時候咱們著了道。”
牧燭猜的不錯,當時簽訂的合約每人兩份,但是陳尋用了雙層紙張,牧燭簽在上面,還能滲透到下面,所以陳尋干擾了他的思緒,怕他看出破綻。
“怎麼辦?”
“我去彙報家主。”
牧燭去找牧宗,牧宗聽後大驚失色。
“家主,能不能找關係解除合約。”
“解除?早點說還有機會,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用兵,沒有戰略物資,若是三階玄武師還好,但是我不認識皇室的那幾位。”
牧宗就認識一個三階玄武師,那就是榮升為閣主的章崇德,他就在魚躍閣當教習,能夠說得上話,但是章崇德出了名的精明,不一定願意幫他,學府教習不少,不缺他這一個。
牧宗咬牙道:“去買,缺多少買多少。”
“家主,這批原料的錢還沒結,庫裡元晶不多了。”
牧宗在國都開了三家天雲商行,攤子不小,但是家底卻很少,一是因為陳尋捲走了不少元晶,二是國境外還留了一些,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聽起來幾萬元晶就能將天雲商行拖垮聽起來不真實,但事實真是如此。
商行許多丹藥和禁符的材料都是刷臉記賬,賣出去再給錢,現在若是大規模購入成品,不僅花費的元晶更多,還會被人發現,信用這玩意兒一旦失去,那就很難再樹立起來,一旦有人上門要賬,脆弱的經濟迴圈就會崩塌。
“先去做,貨物交給龍翔軍,他們就會補尾款,到時候無非是誇一些罷了,還能撐的住。”
忽然,一名僕役來報:“家主!有客來訪。”
牧宗怒吼道:“不見!沒看到我在談事嗎!”
“家主,是陸富商行來人了。”
陸富商行?牧宗當然知道,他靈光一閃,貨物一事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找。
“快請!”
陸青狐帶著一位壯漢有了進來,壯漢金黃色的瞳孔和寬闊的身軀,不像是朔方國人事,但赫然是一位二階玄武師。
“在下陸青狐,今日前來,是想問問貴行欠的債什麼時候還。”
“欠債?天雲商行從未與貴行有貿易往來吧。”
“沒錯,不是貿易往來,而是單純的借款。”
牧燭心中咯噔一聲,他聲音沙啞道:“可有憑證?”
陸青狐拿出了憑證,牧宗冷笑道:“這四個字隨便找個孩童都能籤,貴行莫非連借款人都不識別一下?”
“簽名能作假,這抵押物可做不了假。”
陸青狐取出了一張合約,正是天雲商行和龍翔軍的交易。
牧燭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差點像個普通人一樣暈倒,他扶住凳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借款期限還沒到。”
陸青狐笑眯眯道:“知道,只是路過,來提醒一下二位。”
牧宗怎麼會信這種小兒科的鬼話,他知道此事定然與陸富商行有關,說不定就是此人在後面搞鬼。
“那就不送了。”
牧宗冷聲送客,待到兩人離去,牧宗問道:“那個唐旗想要幹什麼?”
“沒說。”
“等,他做了這麼多佈置,一定會有所圖謀,咱們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說不定,他比咱們更急。”
此刻的陳尋正不緊不慢的待在街上吃餛飩,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方辛鹿坐在他的後面。
“我要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方辛鹿知道,不管陳尋做什麼,一旦暴露容易牽扯到他,正好藉著平叛的名義離開國都。
“這次是我欠你的,日後去學府找我,我幫你再進一步。”
“你就不怕學府輸?”
“有我在,學府就算輸了也能東山再起,只要你等到那個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方辛鹿玩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我當上白虎師。”
“保重。”
陳尋起身,朝著另外一家天雲商行的分店走去,那裡可有一位老朋友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