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常鯨幾人在熱火朝天的吵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白虎師,更像是菜市場吵鬧的大媽,寧辛在一旁看得津津樂道,這些人吵架可比門內那些悶葫蘆有意思多了,那幾個一個賽一個地陰,有話都不敢直說,都是笑裡藏刀的主。
忽然,寧辛察覺到身旁有一道亮光閃爍,他的瞳孔微微震動,轉頭看去,只見陳尋手中的魔方有一面被恢復如初。
這才多久,半個時辰?
陳尋注意到寧辛的視線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好像把這魔方弄壞了,他用錯點之法直接挪動陣點,導致外面的那層完整陣法失靈了,他現在能夠看的更清楚了。
如果說魔方的陣點是在平面上移動,陳尋使用錯點之法相當於進行了立體移動,他先是切斷了幾個陣點之間的聯絡,當陣點移動後,聯絡又重新建立,這也導致打亂了魔方運轉的規則,使得最外層的陣法失靈。
不過好在一面魔方的陣法構建好了。
寧辛伸手收回魔方,他掃了一眼就看出了怎麼回事,說陳尋作弊吧,又不算,因為陳尋搭建的陣法相對複雜,用到的陣點已經超過了一面陣法所需要的陣點數量,以寧辛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陣法有風煬堂陣法沙盤的風格。
說陳尋沒作弊吧,他又打亂了陣點之間的聯絡,相當於走了捷徑,不過並未有人規定用什麼方法搭建陣法,只看結果的話,陳尋確實完成了。
“錯點之法,你學了多久。”
“沒多久。”
寧辛聽著這含糊其辭的答案皺了皺眉:“具體點。”
“一週。”
寧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此子在陣法一道上簡直天賦異稟,他都動了將陳尋收入門下的心思。
陳尋身後,郭闕的嘴唇發紫,一週學會了錯點之法,這人什麼來頭,要知道風煬堂現在沒有一人學會,反而是別的堂口有人來風煬堂領悟過,若非如此,風煬堂內部都以為這是假的陣法技巧。
“此事結束後,和我回宗門。”
“是。”
陳尋沒有拒絕,他在風煬堂要去參加陣道大會還要費點功夫,若是和寧辛走,他估計很輕鬆就能參與。
柳雅欲言又止,風煬堂還指望著陳尋呢。
寧辛猜到了柳雅所想:“依舊保留風煬堂弟子的身份。”
寧辛對於是否保持宗門現狀沒有表過態,他也想看一個結果,只要最後對宗門發展有利即可,陳尋的出現讓寧辛決定暫時保留原本的堂口,只要堂口多,招收的新弟子才能多,否則像陳尋這種天才有可能失之交臂。
哪怕收一百個弟子只有一個資質好,都是值得的,畢竟他不能保證所有弟子都是天才,衍陣門也不是什麼小而精的門派。
至於後面會不會有什麼其他變化,寧辛還沒想好,內部的改革還是相當麻煩,回去再慢慢定奪。
陳尋問道:“門主,為何古河族的遺蹟會出現在這裡。”
“據說以前古河族追逐水源四處遷移,因此會在各地留下遺蹟。”
“水源?禁術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何還要追逐水源。”
寧辛目光深沉:“那就不得而知了。”
古河族的歷史悠久,存在的時候還沒有衍陣門呢。
另外一邊,常鯨黑著臉和三人談妥了條件,那就是五家共同進入遺蹟,由衍陣門所在的四家勢力聯手擋住碧瀾城的其他人,不允許其他人再進來分一杯羹。
若是平日,這幾家勢力根本沒資格和古河族談判,如今的局勢也算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若是古河族的絕強者願意降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一切都要依據遺蹟的價值而定,為了一個小規模的遺蹟大動干戈,得不償失。
常鯨問道:“寧辛,怎麼破陣。”
寧辛聽過陳尋的介紹,再透過剛才的觀察,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我需要三天時間準備,三天後破陣,破陣所用花銷由五家共同承擔,這期間先召集門下弟子來此地集合。”
“好。”
寧辛取出一頁紙,在上面寫了些什麼,掌心浮現一座小圓臺,紙張放到圓臺之上消失不見,這是衍陣門特有的傳訊手段,紙張和圓臺都是衍陣門自己製作。
按照他和常鯨的交易,除了他之外,衍陣門還可以進去三十名玄武師,三名白虎師。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寧辛說的自然是柳雅和郭闕,兩人能活到現在純屬僥倖,連獨自飛行都做不到,如此實力根本不配進入遺蹟,雖然目前遺蹟的規模不確定,但是古河族看重的東西,寧辛認為還是會有些收穫。
“是。”
郭闕巴不得現在就離開這裡,陳尋入了寧辛的眼,他要將此事告知師尊,風煬堂說不定會出現新的變化,他要另做謀劃。
沒過多久,衍陣門的三十二人降臨此地,帶隊的三位白虎師中,其中一人身穿青袍,衣領之上有銀龍游動,氣質不凡,雖然同為白虎師,但是明顯要壓另外兩人一頭。
寧辛介紹道:“這位是太寧堂主,張太白。”
太寧堂,上三堂之一,身為堂主,可以說是宗門內絕對的核心了。
陳尋知道此人定然是一位二階白虎師,他恭敬行禮道:“張堂主。”
陳尋感嘆,這上堂和下堂的實力差距未免太大了,怪不得有人要裁撤風煬堂,怕是柳林的實力還不如上三堂的副堂主吧,如此實力卻能夠在宗門內佔據一定地位,真不知道這衍陣門怎麼劃分的十七堂。
張太白打量了一番陳尋,能夠被寧辛留在身邊還親自出言介紹,自然會有特殊之處,只不過現在他還看不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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