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鈺跳出來了,她也缺丹藥,但是還未淪落到打別人主意的地步。
“師妹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哪裡知道我們這種底層弟子的不容易。”
“我們是借,又不是搶,師妹何必如此激動。”
刀炎見陳尋不語,暗罵這幾個人愚蠢,雖然他只見過陳尋一次,但從陳尋不肯加入雷火盤就能看出這是個內有傲骨之人,這種人才不怕來硬的,這個時候不用元晶買,難道要等到死了把元晶給別人花嗎?
“陳師弟,在下還是想用元晶購買,哪怕比市場價高出一些也無妨,若是師弟願意賣,日後定當還這個恩情。”
陳尋看著態度誠懇的刀炎,取出三瓶丹藥:“五百元晶。”
“多謝。”
刀炎開啟藥瓶看了看,裡面的丹藥全都是療傷所用,每瓶五顆丹藥,數量不少,價格也並未比外面貴多少,算是平價購買。
刀炎鄭重的行了一禮,陳尋此舉無疑是雪中送炭。
陳尋無視其他人,朝著任思鈺招了招手。
“我沒錢。”
“記賬,出去還我。”
陳尋塞給她三瓶丹藥,任思鈺連忙稱謝。
其實這丹藥本來就是從任思鈺那裡搶來的,陳尋不過是換了個瓶子,被搶的還要向搶劫的道謝,陳尋還是第一次遇此情形。
“陳師弟,你這是何意?無視我等?”
“嗯?你們的失心瘋好了?剛才在胡言亂語什麼。”
“你?!”
“你看看你們這副樣子,吃了丹藥有什麼用?既然要讓張長老保護你們,我把丹藥直接給張長老不就行了,賬算在你們頭上,沒問題吧。”
幾人面面相覷,陳尋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但是就算不給張長老,張長老也能護著他們,他們還不用多花元晶呢。
“那就由我做個擔保吧,在場之人將名字和所欠金額寫下,出去以後將元晶還給陳尋。”
張秋驊見陳尋將話聊到自己身上,他索性應下了此事,就當給陳尋的一點補償。
其餘幾人見張秋驊發話,也不敢再說什麼。
陳尋再次取出三個藥瓶,這次他看了,瓶內的藥絕對不如蘊生丹。
“幾位,三枚高階丹藥,價值一萬五,你們六個人平攤,沒問題吧。”
陳尋將除了任思鈺和刀炎之外的六個人全都算了進來。
張秋驊聽到這個價格眼皮一跳,一萬五,他都嫌貴,不過想想這丹藥是吃進他的肚子裡,他也就沒說什麼。
“一萬五?陳師弟莫非是來這裡發財的?五千一枚的丹藥,莫非顆顆都是蘊生丹?”
一名弟子大驚失色,六人平攤也要兩千五百元晶,他難以承受。
“什麼意思,嫌貴?你的意思是張長老受傷以後還要自己花錢買丹藥?就為了保護你們出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
“幾位,這可是用丹藥換命,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丹藥大不了直接送給長老。”
眾人沉默,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讓陳尋白送,他們就是得罪了張秋驊。
原本想替梁悅要丹藥的弟子也不敢說話,唯恐陳尋答應了又將錢算在他們頭上。
梁悅見幾人說不過陳尋,他打斷道:“陳師弟的意思是受庇護就要承擔代價,那師弟也要分擔我身上的壓力了?”
“你實力一般,還是照顧好自己吧。”
梁悅臉色陰沉下來:“這陣法是用我的陣盤搭建的,放你進來也沒收你任何好處。”
“你的意思是不給你好處你就不庇護同門了?”
梁悅哪敢接這個話,其餘弟子再怎麼和陳尋爭吵,都不是張秋驊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給我一些丹藥,我能更好的保護你們。”
陳尋攤手:“沒了。”
“沒了還是不想給。”
“真沒了,我就是個玄武師,哪有那麼多給白虎師用的丹藥。”
梁悅此刻是一肚子火,若不是張秋驊在,他非要搶走陳尋的方寸物。
張秋驊適時的推出一瓶丹藥給梁悅,鬧得差不多就得了。
梁悅冷哼一聲收下丹藥。
陳尋看向張秋驊:“後面如何行動?”
“還是要找到堂主。”
“形式有些艱難,一起行動目標有點大。”
“什麼意思?”
“我,刀炎,張長老都煉化過熒石,咱們可以分成三批,我和刀炎在明面,張長老在暗處,三人走的近一些,對方會誤認為只有我們兩人,若是有人來襲,張長老出手,然後梁悅再出手,哪有一直捱打的道理,咱們進來走一遭,總不能沒有收穫吧。”
梁悅有些心動,他也想要熒石,如果能夠用此法釣到大魚再好不過。
張秋驊肯定了陳尋的想法:“可以,不過由我和刀炎走在明面,你在暗中,兩個玄武師走在一起能活到現在太過可疑,別人看來可能會是陷阱。”
張秋驊並未質疑陳尋的實力,一個人獨行能活到現在,不是普通玄武師能做到的,要知道這裡連躲都沒地方躲。
“好。”
眾人當即散開,他們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很快,張秋驊手中的羅盤就有了反應,他帶著刀炎按照指標方向前進。
過了半個時辰,兩人看到了一具屍體。
“長老,這?”
張秋驊發出一道元力,元力落在屍體上,將屍體泯滅,一塊熒石顯露出來。
沒拿走?還是不敢拿。
張秋驊招手要將熒石抓來,下一瞬,十幾根鐵鏈破土而出,封死了兩人的去路。
一道身影緩緩浮現:“我當是誰,原來是衍陣門的道友啊。”
“化清宗的鶴浮?為何羅盤對你沒反應。”
張秋驊瞧了一眼手中的羅盤,羅盤並未指向鶴浮。
“嘿嘿,老夫早就懷疑這熒石有古怪,因此沒有煉化。”
陳尋躲在暗中感嘆,這老傢伙真捨得,有熒石能忍住不煉化,拿熒石來做餌,和他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陳尋並未動手,他察覺到對方不是一人,還有幫手藏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