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有筆生意要和你談一談,如何?”
“上次你我還沒分出勝負。”
“我有熒石的情報。”
羊頭人目光閃爍:“講。”
......
張秋驊等人交手之地,原本圍困他的鎖鏈已經被擊碎,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兩名白虎境大妖。
張秋驊不得已由攻轉守,身上傷痕累累,靠著剩餘的陣盤和清淨菩提陣法合力才能堪堪抵擋。
古銅色面板的象尤不滿道:“這裡的陣師都如此難纏?”
鶴浮笑呵呵道:“此人可是衍陣門排的上號的天才,堪比中五堂那幾個廢物堂主。”
“是嘛,我還以為是鶴浮道友沒有出力呢。”
一旁的蒼祿陰陽道,他就不信,三人合力能遲遲攻不破這陣師的陣盤。
鶴浮沒說什麼,底牌這種東西,只有在支撐不下的時候才能用,現在人多,自然是能少出一些力就少出一些。
“不要磨嘰了,應天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怕是出了變故。”
象尤不再留力,他體內氣血翻湧,金黃色的氣血在上方凝練成一隻六牙神象。
金色的光輝驅散了白霧,神象龐大的身體彷彿要壓垮虛空。
張秋驊眼中閃過一絲釋然,這一擊,他擋不住。
想不到會在此地隕落,時也命也。
張秋驊心中那股氣一瀉千里,整個人看起來衰老了幾分,盡顯疲憊。
下一瞬,清風拂過。
蒼祿的身體出現了兩道交叉的血痕,他的身體被分為四塊。
災劫氣凝練的劍氣破空而出,徑直插進了蒼祿的腦袋。
蒼祿的屍體散落一地,一道泛著微弱光芒的神魂飛了出來,這是一隻長著狹長羽翼的飛蟲,它茫然的看著地上的屍體,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輕易‘斬殺’。
若非飛羽一族的保命神通,它怕是當場就要隕落。
如此變故嚇壞了鶴浮,他不敢想象剛才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會如何。
不遠處又出現了一位蒼鶴,蒼鶴被攻擊的剎那他便施展了禁術,站在原地的不過是他的神魂替身。
“蒼祿!”
象尤目眥欲裂,急忙將蒼祿的神魂收起來,六牙神象朝著災劫劍出現的位置衝撞,將空間撞出了道道裂紋。
鎮山印!
四方大印從鶴浮頭頂砸下,鶴浮周身泛起靈光,再次分離出一道虛影。
陳尋的身影顯現,他看著一分為三的鶴浮,慶幸沒有選擇此人作為目標,否則很難一擊得手。
“陳尋,此妖的實力有些棘手。”
羊頭人蕭離神情凝重的盯著象尤,此刻象尤的體型拔高了許多,宛如一尊金甲戰神,嘴中甚至探出了象牙。
“咱們換換?”
“算了,這傻大個只有捱打的分。”
象尤的肉身雖然強悍,但是速度遠不及蕭離。
陳尋看著鶴浮的三道身影,以前他對付過冥蝠族的妖族,見過類似的分身術,但是和鶴浮的這兩個感覺完全不同。
怎麼說呢?鶴浮的兩個分身,真的像是本體。
“一個玄武師,逼的我天魂,地魂齊出,衍陣門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一號人。”
“化清宗什麼時候和妖族走的這麼近了,這位不是碧瀾城的妖族吧。”
這三位妖族的手段奇異,碧瀾城最強的妖族就是青狐族,但是它們給陳尋的感覺,血脈好像比青狐族還要高出一籌,再結合三人展露的年紀,不像是獨行的大妖。
鶴浮看著陳尋笑了笑。
下一瞬,陳尋施展疊距進入空間夾層。
無形的神魂波動覆蓋了陳尋剛才站立之地。
一擊落空,鶴浮也不氣餒,兩尊分身來到身旁,三人背靠背,同時掐訣。
禁術.蕩神波!
以三人為中心,神魂波動鋪天蓋地的向周圍擴散,甚至逼退了象尤和蕭離。
象尤邊退邊罵,若是鶴浮早就施展這手段,張秋驊哪能活到現在!
清淨菩提!
重傷的張秋驊居然奮力一擊,一道圓柱形屏障將鶴浮包圍,阻隔了蕩神波擴散。
剎那間,厚重的陰雲在屏障上方顯現,陳尋將體內過半的災劫氣都施展了出來,彷彿天罰降臨。
老傢伙,我看你死不死!
陳尋單手下壓,陰雲之中射出了漆黑的劍雨,有陣法隔絕,鶴浮根本無處可躲。
這是什麼?!
鶴浮心驚,只見魂力接觸災劫劍的剎那就被侵染成了黑色,最終化作虛無。
鶴浮急了,天魂和地魂蠕動各自化作一柄長劍,兩柄長劍接連刺向屏障,打出了一個空洞。
鶴浮化作流光衝了出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陳尋的鎮山印。
嘭!
鶴浮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身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不是本體?!
陳尋沒想到,鶴浮居然是一尊頂著軀殼的分身!
分身尚且有如此實力,那本體?
陳尋有些後悔了,被這種人惦記可不是好事。
如此一來,更不能放他走!
此時鶴浮身上氣息飛落,吐出了一個光團,光團中是一個孩童狀的神魂,他的體內懸浮著八塊大小不一的熒石。
我看看你是要殺我還是追熒石!
這具肉身太重要了,鶴浮捨不得放棄,只能棄車保帥。
陳尋對熒石視而不見,敵人越在乎的,他越要剷除。
陳尋手持太初劍追上了鶴浮。
“你不死,我心難安!”
劍鋒劃落,鶴浮的身體破碎。為了以防萬一,陳尋用災劫氣包裹了鶴浮的屍體,免得再像之前一樣被對方逃掉神魂。
“放下!”
“好膽!”
兩聲厲呵傳出,陳尋放過的熒石被別人盯上了。
原來是應天和凌奎趕到了,再加上象尤和蕭離,四人展開了混戰,不過蕭離在四人中沒有什麼競爭力。
“你們先走,去我標記的地點!”
陳尋遞給張秋驊一塊玉簡,上面有他做的位置標記,順手拍醒了昏迷的刀炎。
刀炎看著附近恐怖的元力波動,差點再次昏迷過去。
“注意安全。”
張秋驊知道目前的狀態無力幫助陳尋了,帶著刀炎遁入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