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納蘭沐槿、摩羯和巨蟹做好偽裝後出去打探五毒獸的蹤跡,其他人則一直在客棧裡待著。
在朱雀國的大街上,納蘭沐槿他們一邊注意周邊的環境,一邊小心的打探五毒獸的蹤跡。
巨蟹打量著自己這身衣服:“六姐,我們穿成這樣,能打探到五毒獸的蹤跡嗎?”
“曦靈阿姨囑咐我們要小心,所以我們按照昨晚的辦法,把自己變成朱雀國的百姓,這樣說不定能有五毒獸的訊息呢。”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打探到五毒獸的蹤跡呢?”
“這個要問你三姐了,她比我們要熟悉朱雀國。”
巨蟹小跑到納蘭沐槿身邊:“三姐,有什麼辦法能打探到五毒獸的蹤跡嗎?”
“在城門附近有個東西叫告示欄,上面會張貼各種告示,我們先去城門那看看,說不定會有我們想要的。”納蘭沐槿說,“但城門是人進人出最多的地方,正所謂人多嘴雜,所以我們只可看不可多言,這樣我們就不會讓別人引起注意。”
“嗯,我都聽三姐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城門附近,記住我說的話。”
“嗯。”
納蘭沐槿三人來到朱雀國的城門附近,看到矗立在一旁的告示欄。三人靠近告示欄,看到上面只是零零星星的張貼了幾張告示,有通緝犯人的,有懸賞尋人治病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三姐,這上面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訊息,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巨蟹小聲說著,“要不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納蘭沐槿示意巨蟹先別出聲,她抬頭望向天空,又往城門口看了看,發現已經開始有人在城門口進出了。把摩羯和巨蟹拉到遠離城門的一個小巷裡,躲避進出城門的人群。
“這個時間正是城門口的百姓進出的時候,人一多的話我們可能會被人給認出來,這樣反而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納蘭沐槿說,“我們今天先回客棧,跟曦靈阿姨彙報一下,看看曦靈阿姨還有什麼辦法。”
“好。”
納蘭沐槿三人離開小巷,向客棧走去。在回客棧的路上,她們同從一旁的酒館出來的三名男子撞個正著。
不等納蘭沐槿三人開口,其中一人藉著酒勁開始指著她們罵罵桑桑:“你們怎麼走路的,都不看路的嗎?知道我是誰嗎?要是把我和我的朋友傷了,你們賠得起嗎?”
那名男子滔滔不絕,一直指著納蘭沐槿她們在罵,時不時還惡語相向。巨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揪起那男子的衣領:“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男子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巨蟹聽的火冒三丈,一把把男子丟出去,他的兩個朋友趕緊上前將其扶起。
“巨蟹,你在幹嘛?”摩羯斥聲。
“吃了豹子膽了,敢丟你小爺我,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
在一旁扶著的男子說:“姑娘,我的朋友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言語之處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
另一名男子又說:“我朋友雖然出言冒犯了三位姑娘,是他不對,但姑娘你不至於這樣對待我朋友吧。我替我朋友向三位姑娘賠不是了,姑娘你也向我朋友賠個不是吧,我們就不計較姑娘剛才的所作所為了。”
“巨蟹,兩位公子都向我們陪不是啦,你趕緊向人家賠不是,我們還有要緊的事得回客棧。”納蘭沐槿說。
“我不。”巨蟹生氣,“剛才他怎麼罵我們的,三姐和六姐你們都聽到了,那麼難聽的話他都說得出來,我實在是氣不過,換做是你們,你們難道不生氣嗎?”
“是有些難聽,但巨蟹你也不該這樣做,快向那位公子賠不是,我們好回去。”
“我才不向他賠不是。”
“巨蟹,你一向是最聽話的,為何今日又耍小性子。”
“六姐!”巨蟹轉身想離開此處。
“怎麼,傷了人想離開。”醉酒男子推開他的朋友,“大家快來看看,這位姑娘傷了我,也不跟我賠不是,還想離開。”
路過的行人們聽到醉酒男子的這番話,停下腳步紛紛圍了過來,開始議論起來,言語中都是在指責巨蟹的不是。隨後人越聚越多,瞬間擋住了納蘭沐槿三人的去路。
摩羯看著周圍的人群:“三姐,這怎麼辦?”
“不慌,我們先看看他想怎麼樣?”
巨蟹看到這種情況,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你們先撞到我們,不但不給我們賠不是,反而先怪起我們來了,還對我們惡語相向,有你這樣顛倒黑白的人嗎?”
“我們撞到你們,你問問看有誰看到了嗎?”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搖頭,絲毫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
“你!”
巨蟹作勢想向醉酒男子打去,被納蘭沐槿一把給攔下。
納蘭沐槿小聲對巨蟹講:“現在周圍都是人,我們這樣在這裡很被動,萬一被人給認出來,不僅是我們,曦靈阿姨他們也很危險。”
“可是三姐……”
“好了,你先別說話了,讓摩羯先處理眼下的事。”
納蘭沐槿護著巨蟹,摩羯開始處理眼前的事。
“這位公子,剛才那位是我的妹妹,她有些衝動,傷了公子,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與我妹妹計較嗎?”
“你是她姐姐?”
“是的,我是她姐姐。”
醉酒男子推開自己的兩個朋友,湊近摩羯,打量著她的容貌。
“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我現在缺一位娘子。既然你是她姐姐,你妹妹闖了禍,不如我娶了你,你跟我回家當我的娘子,你妹妹今天對我所做的事既往不咎。”
沒等摩羯開口,巨蟹指著醉酒男子罵:“你剛才罵我們不夠,現在還想欺負我六姐,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醉酒男子開始反駁:“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你姐姐長得漂亮,就你們這樣的,誰敢要啊。”
“我們有沒有人要,關你什麼事。”
巨蟹和醉酒男子說著說著,醉酒男子開始對摩羯動手動腳,還想把摩羯拉到自己家給自己當娘子,摩羯不從,跟那個男的推搡起來。巨蟹看到那名男子使勁拉著摩羯,二話不說把納蘭沐槿推到一旁,一把把男子推到他朋友那邊去。醉酒男子看到巨蟹又推了自己一次,不顧自己兩個朋友的勸說,跟她動起手來,還把在一旁勸阻的納蘭沐槿給誤傷到。
而此時的客棧裡,幾個打尖的客人邊吃飯邊議論著大街上發生的事,小二則在一邊忙忙碌碌的。
“哎,幾位有沒有聽說,這大白天的,三個女的和三個男的吵起來,其中一位還跟一個男的動起手來,看熱鬧的人可不少嘞。”客人甲說。
“可不是嘛,但你們知不知道,那個男的說她娶了那個女的姐姐,她妹妹的事既往不咎。”客人乙講,“你們說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
“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難怪要動手了。”客人丁疑惑,“那沒人勸勸嗎?”
“看熱鬧的都是些市井百姓,誰敢勸啊。”客人甲講,“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再說了,這打著架呢,萬一沒勸成,還把自己給傷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那我們吃完飯後就趕緊去辦事吧,也別再去湊熱鬧了。”
幾個客人說的話被站在客棧二樓的納蘭沐琴聽到,她趕緊走到曦雪的房間,找到曦靈。
“曦靈阿姨,不好了。”納蘭沐琴有些氣喘吁吁。
“怎麼了?”曦靈幫納蘭沐琴倒上水,“沐琴你慢慢說。”
納蘭沐琴喝了水後,把她剛才聽到的話跟曦靈重複了一遍。
“沐槿她們都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照你這樣說,她們可能出事了。”曦靈分析。
“曦靈阿姨,那現在怎麼辦?”納蘭沐琴著急。
這時曦雪開口:“你們幾個在這待著,我去看看。”
曦雪起身拿起斗篷離開房間,掌櫃從廚房出來,看見披著斗篷的曦雪從樓上下來。
“客官,您這是……”
還沒等掌櫃把話說完,曦雪就離開了客棧。曦雪在街上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堆人圍著,看著一男一女在打架。曦雪認出來那是巨蟹,走上前站在人群裡看著巨蟹跟一男的打架。
巨蟹跟那男子一直在打著架,兩人不分上下。可打著打著,那個男的開始佔下風,體力有些跟不上,好幾次差點被巨蟹打倒。巨蟹趁著這個機會,把那男子一掌打到他朋友那。醉酒男子不服氣,還想繼續跟巨蟹打,被他的兩個朋友攔著。
醉酒男子氣呼呼的指著巨蟹:“知道我爹是誰嗎?你這小賤人敢打我,看我爹不把你給收拾了。”
“我今天不替我姐姐討個公道,我就不是她妹妹。”
醉酒男子看著巨蟹沒有一點要認輸的意思,不顧他朋友們的阻攔,還想跟巨蟹大打一場。這時那個男子不知被誰從背後一腳給踹到地上,腦袋重重的撞到地上。
“是誰?誰踹的小爺我,站出來。”醉酒男子扭頭問。
還沒等他站起來,一張冷冰冰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看著眼前站著的女子,又看到她那張冷冰冰的臉盯著自己,著實嚇得不輕,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你欺負我三個妹妹的。”曦雪陰著臉問。
男子趕緊從地上爬起,捂著自己的額頭:“這……這都是誤會。是我鬼迷心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才冒犯了您的三個妹妹。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想讓我饒了你?那我這三個妹妹的賬該怎麼跟你算。”
“這……要不我給些銀兩給你們作為賠禮?”
曦雪二話不說將男子的左手死死抓住,一用力瞬間將男子的左手給廢了。男子疼的叫苦連天,一旁的百姓也被曦雪這一舉動嚇得一身冷汗,都不敢說話。
察覺到百姓都還沒走,曦雪扭頭:“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難道都想去閻王那報到嗎?”
聽到曦雪的這番話,湊熱鬧的百姓驚醒,紛紛逃離此處,周圍只剩下納蘭沐槿三人以及那個男子的兩個朋友。
“想用銀兩把我們都打發了。”曦雪死死地盯著男子,“我告訴你,你的銀子我不稀罕。這次是給你個警告,要是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欺負我的三個妹妹,你就直接去見閻王吧。”
“是,是。”
曦雪把那名男子丟到他的兩個朋友面前:“你們把這個廢物帶回去吧。”
兩個男子扶起自己的朋友離開此處,留下曦雪和納蘭沐槿三人。
“你們三個,跟我回客棧,別在這丟人現眼的。”
摩羯和巨蟹扶起受傷的納蘭沐槿,跟著曦雪身後回客棧。曦雪的氣場嚇得街上的百姓誰也不敢上前搭訕,生怕自己遭殃。到了客棧門口後,掌櫃看見摩羯和巨蟹扶著受傷的納蘭沐槿跟著曦雪從門外走進來,本想上前詢問,但看見曦雪冷冰冰的臉,嚇得他躲進了櫃檯,曦雪她們直徑上了二樓,回到房間。在房間裡,曦雪脫下斗篷掛起來,坐到桌子旁喝起水來,大家誰也不說話,氣氛瞬間降到零點。
見大家都不說話,曦雪放下杯子:“你們下次要是再闖禍,別指望我去救你們。”
“明明是那個男的先挑的事,怎麼能怪我們呢。”巨蟹沒好氣的說。
“好了,巨蟹。別說了。”摩羯講。
“我不。”
曦雪陰著臉,手裡的杯子瞬間碎成渣,把其他人嚇得都不敢出聲。
“你們要是再給我找麻煩,這個杯子就是你們的下場。”
“我們知道了。”
“好了雪兒,別再罵她們了。”曦靈勸說,“沐槿受了傷,先讓沐琴幫她療傷吧。”
“是啊,雪兒你也別生氣了,你的毒素還沒清除,別傷了身體。”月影說。
“哼。”
“你們都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們晚上再說。”
“好。”
納蘭沐琴她們離開廂房後,曦靈關上房門,對曦雪說:“雪兒,你方才動了氣,讓我幫你看看吧。”
“請便。”
曦靈走到曦雪身邊坐下,為曦雪檢查脈象。
“曦靈阿姨,如何?”月影問。
“暫時沒什麼大礙。”曦靈說,“不過以後雪兒還是儘量少動氣,避免毒發。”
“那雪兒這次需要服藥嗎?”
“雖然這次有驚無險,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吃顆藥丸吧。”
曦雪聽後從手鐲裡取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丸來一口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
前廳內,一位身著布衣的老者來回踱步,不停的張望著自家的門口。
“老李,這小子說跟朋友聚聚,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老爺,您不用擔心,公子難得跟他的朋友聚聚,難免會玩得晚些回來。”管家老李說,“老爺,公子他自有分寸的。”
“老李,你是什麼時候到丞相府的?”
“回老爺的話,小的是在三個月前進的丞相府,一直跟著老爺您到現在。”
“老李啊,我兒子的脾氣你也見識過。你是我們丞相府的第二個管家,之前的那位管家,就因為我兒子的怪脾氣被氣走了。”老者說,“提起他這個脾氣,我就來氣,說過他很多次了,就是不改。為了他這個脾氣,我夫人沒少跟別人道歉。人家礙於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夫人是善良之人,就跟我夫人說讓她多多管教犬子,其他的也不好再說什麼。”
布衣老者跟管家老李聊著聊著,一位僕人著急的從外面小跑進來:“老爺、管家……”
管家老李見僕人氣喘吁吁的,讓他在一旁稍作休息。
“怎麼了?”
僕人喘過氣來:“老爺、管家,公子回來了,但公子他受傷了。”
“哎呀,這個混賬東西,肯定又闖禍了。”布衣老者說,“他在哪?”
“老爺,公子被他的朋友們扶著,一起在府門外呢。”
“快去將他們帶過來。”
“是,老爺。”僕人回答。
一炷香過後,僕人帶著受傷男子和他的兩個朋友回到前廳。
“林丞相,林公子我們將他扶回來了。不過林公子他可能傷得不輕,得找郎中看看。”
“辛苦兩位了。”林丞相說,“老李,趕緊將這個混賬東西扶回他的房間,再去找郎中給他看看。”
“是,老爺。”
老李跟僕人一人一邊扶著受傷男子離開前廳。
“讓兩位見笑了。”林丞相講,“兩位請坐。”
“林丞相客氣了。”
兩個男子坐在林丞相右邊的椅子上,林丞相讓一旁的丫鬟去備茶。一會兒後,丫鬟端著三個蓋碗走進來,放在了林丞相和兩個男子的面前,便退了出去。
“不知兩位貴姓?”
“鄙人姓蘇,這位是李公子,我們都是林公子的朋友。”蘇姓男子回答。
“犬子讓兩位費心了。”
“林丞相哪裡的話,都是我們不好,沒能及時勸住林公子,讓林公子受了傷。”李姓男子說。
“此話怎講?”
蘇姓男子將在街上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林丞相說著。林丞相聽後,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混賬玩意,平時太慣著他了。”林丞相說,“冬蓮。”
一個長相可愛的小丫頭冒出頭來:“乾爹,你找我。”
“冬蓮,你去找老李,跟他說把你哥給我看牢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再出府裡一步,以免他再出去給我闖禍。”
“哎。”
冬蓮一溜煙就已不見了蹤影。
看到剛才的小丫頭,蘇姓男子開了口:“林丞相,冒昧問一下,剛才的小丫頭是?”
“你說冬蓮啊,是我夫人認得的義女。”林丞相回答,“我夫人之前去廟會上採買點東西,在廟會上遇到的,看她可憐,就動了惻隱之心帶她回來了。小丫頭乖巧懂事,犬子要是有她的三分之一啊,我也省事了。”
“看來令千金深得林丞相的喜愛。”
“哪裡。”林丞相說,“那三位姑娘沒事吧?”
李姓男子說:“其中一位姑娘有被傷到,不知她的傷勢怎樣了?”
“知道那三位姑娘的住處嗎?我好替犬子給人家賠不是。”
“這個我們還沒來得及問,就回來了。”
“我看犬子的左手像是骨折了,他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是這樣的,林丞相。林公子的左手是被那三位姑娘的姐姐給廢的,那位姑娘還說這次是給林公子個警告,要是下次再讓她看見林公子欺負她的三個妹妹,林公子就直接去見閻王吧。”
“聽你們這麼一說,犬子這次算是遇到狠人了。”林丞相講,“這次多虧二位賢弟,將犬子送回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二位賢弟要不吃過飯菜再回去吧。”
“今天冒昧叨擾,又逢林兄受傷,我二人已是過意不去,怎好再打擾林丞相。”蘇姓男子說,“林丞相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二人還有事,改日再登門拜訪。”
“那我送送二位賢弟吧。”
“夜寒風大,林丞相留步,我等先告辭了。”
“好。那二位賢弟慢走。”
蘇姓男子和李姓男子在丫鬟的帶領下離開了丞相府。
“唉,我還是去看看那個混賬東西吧。”
說罷,林丞相也離開了前廳,去到他兒子的房間。
[客棧]
曦雪他們正在桌前吃著飯菜,這時從客棧外走進來一位風塵僕僕的女子。看到正在吃飯的七個人,嚇到楞在門口,一動也不動。曦雪察覺到異樣,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女子。
“雪兒,怎麼了?”曦靈問。
“門口。”曦雪說了兩個字便低頭繼續吃著。
曦靈放下碗筷,扭頭看向客棧門口的女子。女子的衣裙上沾上了些泥巴和樹葉,鞋子已經被泥巴粘著快看不出顏色,臉上也滿是風塵僕僕的痕跡。這時掌櫃的從廚房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女子,趕緊迎了上去。
掌櫃上下打量女子:“娘子,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女子回過神來:“相公,他們是?”
“這幾位是在我們客棧住店的客官。”
“原來是這樣。”
“掌櫃,她是?”曦靈問。
“你來。”掌櫃領著女子走到曦雪他們面前,“給各位客官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娘子。”
“敢問姑娘的芳名是?”納蘭沐琴問。
“小女子姓槿,單名一個琳。”
“槿姑娘的名字很特別。”曦靈說,“我看槿姑娘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趕了很遠的路吧。”
“各位客官也看見了,最近小店的生意好,前來住店和打尖的客官也比平常多了許多。我們食材的消耗也比平常多了一倍,所以趁著空閒,我出了趟遠門去採買食材,返回時天空不作美,下起了雨,才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讓大家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
“槿姑娘怕是淋了雨,趕緊先去換身衣服吧。”
“多謝客官關心,我這樣不打緊的。”槿琳說,“對了,忘了跟大家介紹了,這是我相公萬宏,大家就叫他老萬吧。”
“萬掌櫃。”
“各位客氣了。”
見相公還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槿琳有些生氣:“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把食材搬進來。”
“是,是,我的娘子。”
萬掌櫃找來夥計,將擺放在門外的食材一點一點的搬進來。
“我家老萬沒有為難各位吧。”
“沒有沒有,萬掌櫃對我們很好,還把自己釀的酒拿給我們品嚐呢。”
“這個傢伙。做的飯菜雖然沒我好,但他釀的酒其他客官喝過後都覺得不錯。”槿琳講,“下次有機會我給各位做頓飯,讓各位也嚐嚐我的手藝。”
“好,那我們就等著嚐嚐槿姑娘的手藝了。”納蘭沐琴說,“槿姑娘應該有事在身,先去忙吧。”
“好,各位慢慢用,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槿琳轉身走進客棧後院的一間屋子裡,簡單收拾過後又在廚房裡忙活起來,曦雪他們則繼續吃著桌上的飯菜。一個時辰後,曦雪他們來到之前的房間內,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
“沐槿,你們早晨有打探到什麼訊息嗎?”曦靈問。
“曦靈阿姨,我和摩羯、巨蟹到城門口的告示欄看了看,上面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外,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納蘭沐槿回答。
“那你們遇到的那三個男子,有問過人家名字嗎?”
“這到沒有。”納蘭沐槿說,“曦靈阿姨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還沒等曦靈開口,曦雪說道:“那個穿紅色衣服的男的,你們想辦法打聽到他的行蹤,找到他的住處。”
“雪兒,你為什麼會這樣說?”月影疑惑。
“因為他們穿的衣服。那三個男的當中就屬那個穿紅色衣服的,他的衣服明顯比其他兩個穿的要好很多。像他這種帶花紋的布料,一般人是買不起的,連他身邊那兩個男的穿的也只是布料店裡中上水平的布料,能穿得上這種衣服的人,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曦雪面無表情的說著,“找到他的住處後,我就去拜訪下他的父親。”
“姐姐,我們為何要這樣做?”納蘭沐琴問。
“見過那個男的父親後你們就知道了。”
第二天,納蘭沐槿和摩羯、巨蟹一早便出現在街上,打聽著紅衣男子的蹤跡。在問過幾個商販無果後,巨蟹顯得有些沮喪。
“難道就沒一個人認識那個男的嗎?”巨蟹氣憤,“三姐,這下可怎麼辦?”
“現在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納蘭木槿說,“我們出來挺久的了,不如先找個地方喝口水再想辦法吧。”
納蘭沐槿帶著摩羯和巨蟹來到一處茶樓前,走了進去,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三位姑娘想喝點什麼?”小二出現在納蘭沐槿她們面前。
“給我們上壺茶,再來點吃的吧。”納蘭沐槿回答。
“好勒,請稍等。”
小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納蘭沐槿三人的視線裡。一個時辰後,他端著盤子出現在納蘭沐槿她們的身旁,將盤子裡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三位姑娘,你們的東西已上齊,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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