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納蘭沐槿將茶杯擺在自己和摩羯、巨蟹面前,端起茶壺往杯子裡倒茶。
“三姐,我們今天還打聽嗎?”摩羯問。
“是啊,三姐。我們除了知道是穿紅衣服的……”
巨蟹還沒說完,納蘭沐槿就捂住她的嘴環顧四周。茶樓裡的人都在聊著天,聲音之嘈雜以至於根本沒有聽到摩羯和巨蟹在說什麼,納蘭沐槿才放下心來,把手拿來。
“三姐,你這是幹什麼?”巨蟹沒好氣的說。
“巨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茶樓嘛。”
“知道是茶樓還那麼大聲的說話。”納蘭沐槿責備,“茶樓裡有著各式各樣的人,正所謂人多嘴雜,還好他們都沒聽到你們在說什麼,不然我們的行蹤就這樣輕易地被別人給掌握了。下次記住了,別再這樣說話了。”
“我知道了,三姐。”巨蟹嘟著嘴,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一會喝過水後,我們再去街上打聽打聽。”
“可我們早上問的那幾個人都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誰。”
“這……”納蘭木槿發愁,“讓我想想。”
正當納蘭沐槿為此事犯難時,她看到了一直在忙活的小二,想到一個辦法。
“小二。”納蘭沐槿招招手讓小二過來。
“姑娘,你找我。”
“對,跟你打聽點事。”
納蘭沐槿把自己知道的訊息跟小二說著,小二聽後撓撓頭又想了一下。
“姑娘你打聽的公子可是一個穿紅衣、一個穿褐衣、一個穿黑衣?”
“正是,小二你是怎麼知道的?”納蘭沐槿問。
“姑娘,你看那邊的那個中年人沒有?”
納蘭沐槿順著小二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櫃檯裡站著一個個子有點矮小的中年人,正收著站在櫃檯前的一位男子的銀兩。
“他是誰?”
“那是我們掌櫃。”小二說,“姑娘,我今天跟你說的話可千萬別讓我們掌櫃知道了,不然我們掌櫃非得打我一頓不可。”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掌櫃知道的。”
“那多謝姑娘了。”小二道,“姑娘,我跟你講,那個穿黑衣服的公子姓李。有一次這三位公子來我們茶樓喝茶,當時一樓連雅間坐滿了人,都沒位置。我就讓他們坐到了二樓的雅間去了。期間我幫這三公子添茶時,聽到其中一位公子稱穿黑衣服的公子為李兄。”
“那另外兩個呢?”
“我添完茶後到一樓忙活去了,就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了。等他們離開時,穿紅衣服的公子給了我們掌櫃一錠銀子,說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小費了。過了幾日後,這三位公子又來到我們茶樓,不知為何紅衣公子跟我們掌櫃鬧得好不愉快,茶都沒喝幾口就離開了,到最後茶錢還是李公子給的。後面就只見到李公子跟另一個公子時常來喝茶,紅衣服的公子就再也沒來到茶樓。”
“那哪裡能找到那位穿紅衣服的公子?”
“敢問姑娘找那位公子有何貴幹?”小二不解。
“我們是那位紅衣公子新交的朋友,有些事想請公子幫忙。”納蘭沐槿說,“我們就住在附近,昨天離開的太急,忘記問他住處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二講,“姑娘知道椿錦嗎?”
“椿錦?”納蘭沐槿疑惑,“是店名嗎?”
“姑娘果真聰慧過人。椿錦是家布料店的名字,他家的布料賣的最全,價格也合適。很多富貴人家穿的衣服都是買他們的布料做的,就連我們掌櫃也買過他們家的布料呢。”
“平日裡我們都沒怎麼出門。今日正好出來,想買點布料做幾身衣裳。我們小二你能幫我們指下路嗎?”
“姑娘你們離開茶樓後往西走約一百里處就是椿錦了。”
“多謝小二了。”
“希望有幫到姑娘。”
納蘭沐槿從衣袖裡掏出一些碎銀來遞給茶小二:“小二,這些是我們的茶錢。”
小二接過納蘭沐槿手裡的碎銀,一臉驚愕:“姑娘,這……這茶錢多了,你們今日所食的用不了這麼多。”
納蘭沐槿卻說:“小二,你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多訊息。這多餘的碎銀呢,除了你應得的報酬之外,剩下的碎銀你跟你們掌櫃說就當做下次的茶錢吧,說不定我們下次還來呢。”
“那我就恭候三位姑娘下次光臨我們茶樓了。”
茶小二將碎銀收好站到一旁,從裡面拿走自己應得的報酬外,剩下的銀子一併交給了自己的掌櫃。納蘭沐槿喝完杯子裡茶後,帶著摩羯和巨蟹離開了茶樓。
在茶樓門口,巨蟹問納蘭沐槿:“三姐,我們接下來去哪?”
“我們去小二所說的那家叫椿錦的布料店看看吧。”
摩羯和巨蟹跟著納蘭沐槿朝茶小二所說的方向走著,來到了椿錦的門口。
望著進進出出的人,巨蟹問:“三姐,我們還進去嗎?”
“進。不過這次巨蟹你要聽我和你六姐的話,不許向上次那樣胡鬧。”
“我知道了。”
納蘭沐槿三人剛踏進椿錦,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到。只見在所有櫃檯前,站著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在挑選布料,有的在詢問價格。
“三……三姐,這人也太多了吧。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巨蟹疑惑。
納蘭沐槿沉思了一會:“今天機會難得,我們先打探打探,再做打算。”
“三姐,那我們……”摩羯說,“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就把自己當做是本地的富家小姐,你們是我的兩個妹妹,今天來是想買點布料做幾身衣裳的。”納蘭沐槿囑咐,“一會別讓人看出破綻來。”
“是。”
這時,一個站在櫃檯裡的女子,剛跟一位站在櫃檯外前來買布料做衣服的客官攀談完,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納蘭沐槿三人,一溜煙的從櫃檯裡走出來,穿過人群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三位是來買布料的吧?”女子發問。
“正是。”納蘭沐槿回答。
“看姑娘回答的如此乾脆,我喜歡,三位請隨我來。”女子示意納蘭沐槿三人跟上去。
女子將納蘭沐槿三人領到一個櫃檯前,示意櫃檯裡的另一個女子拿了些布料出來,跟納蘭沐槿三人介紹了起來:“我看三位穿著不俗,想必是哪位府上的千金吧。我這有些布料,跟三位介紹一下吧。”
女子從櫃檯上拿起一塊布料:“姑娘你也清楚我們這個地方,四季炎熱。特別是一到夏季,那溫度高的沒幾人能承受的。所以姑娘你別看它雖然輕薄,但布料上的花紋不錯,姑娘若是買來做成衣裳,穿在身上肯定好看。”女子放下手中的那塊布料,接著又拿起另外兩塊布料,“我左手拿著的布料,是我這裡目前賣的最好的一款,跟剛才那塊布料一樣,雖然都輕薄,但你摸上去非常柔軟,而且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月影紗,姑娘若是裁製成衣穿在身上啊,日光照上去也如月光柔和;我右手的這塊布料,對商人來說最合適了,他們常常要走南闖北的,穿上用這種布料做成的衣裳走到寒冷地方,不僅保暖,還能防風呢。”
納蘭沐槿聽完女子的介紹,朝摩羯搖了搖頭,摩羯會意:“你們的布料雖好,但對我們來說都不合適。”摩羯將巨蟹拉倒一旁,“我們都有習武的習慣,特別是我這個妹妹。她比較調皮,又愛玩,一個沒看住啊就跑出去玩了,回來的時候衣服總會有破損,所以她呀常常被罵。每回到了家裡要幫我們做衣裳的時候,我姐姐和我的衣裳還比較好做,我娘基本上不用怎麼操心,而我妹妹的衣裳呢就難做了,只要好料子穿在我妹妹的身上,不出一年就被她弄得不成樣子,所以我娘就開始犯愁了。為了我妹妹的衣服,我娘沒少親自往布料店跑,每次從布料店回來,手裡總有三四件給我妹妹做好的衣裳。”
納蘭沐槿又說:“我爹爹跟我說,我們三個都大了,凡是要自己做主了,所以今天我才帶著我的兩個妹妹前來。”接著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來,“不知你這還有什麼適合我們的布料沒有?”
女子放下布料,接過納蘭沐槿手裡的銀子。看了看納蘭沐槿,又看了看摩羯和巨蟹,有些猜到她們的來意,將銀子收好:“有,有,三位姑娘請隨我來。”
女子將納蘭沐槿三人引到一旁的小屋後,囑咐自己夥計在外看著,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裡。走進屋後將門給關上。
“三位請坐。”女子示意納蘭沐槿她們坐下。
“三殿下,您還認識我嗎?”
納蘭沐槿朝女子打量了一次又一次:“莫非你是我母后身邊的侍女春兒?”
“是,我是春兒,三殿下果然還記得我。”春兒說,“三殿近來下可好?”
“甚好。”納蘭沐槿回答,“只是這麼多年你去哪了?”
“在先國主讓我將二殿下和三殿下送離朱雀國後,沒過多久我因做錯事惹得護法生氣,他將我趕了出去。我離開烈火島後結識了一位公子,他家是開布料店的,他爹孃見到我後很是喜歡我,沒有嫌棄我的身份,我們沒有多久就結為夫妻。後來朱雀國重建後,我和我相公一起回到了烈火島,在這裡開了這家叫椿錦的布料店。”
“我看今天的人挺多的,生意不錯吧。”
“我家相公有個朋友是專做布料生意,我這裡的布料基本上是從他朋友那買的。最近我相公的朋友新出了一款布料,就是剛才給你們介紹的月影紗,他的朋友想讓他幫宣傳一下,看看賣得怎樣,就給了些給我相公帶回來賣。誰知我們這一推出這款布料後,就有人來問了。”春兒說,“不知三殿下來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納蘭沐槿將姐姐告訴自己和在茶小二那打聽到的訊息說給了春兒聽。
“帶花紋的紅色布料?”春兒疑惑,“我去翻翻賬本、問問夥計看看有沒有人來買過。”
春兒起身離開小屋,留下納蘭沐槿三人在小屋內。這時在一旁的摩羯問納蘭沐槿:“三姐,這個春兒可信嗎?”
“她是我母后身邊侍女,一直跟隨著我母后。母后跟我說從我的兩個姐姐和我出生後,很多時間都是春兒在陪著我們,母后有什麼事也交代春兒去辦。若不是她被趕出來,恐怕都見不到她了。”納蘭沐槿回答,“你們放心吧,她是個可信之人。”
兩個時辰後,春兒從門外進來,坐在了納蘭沐槿三人的對面:“三殿下,我去查了下賬本。您所說的那種紅色布料,丞相府的管家在我這買過。”
“丞相府?”納蘭沐槿疑惑,“可知那位管家的姓名?”
“管家姓李,我們都管他叫老李。”
“那位丞相呢?”
“丞相姓林,膝下有位公子,還有個義女。”
“春兒,你能告訴我丞相府在哪嗎?”
“三殿下,我們這人多嘴雜的。為你們的安全,您稍等一下,我去找張紙給您寫下來。”
“好。”
春兒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紙筆寫下了丞相府的地址後將紙交給納蘭沐槿。
“春兒,今天謝謝你了。”
“能幫上三殿下,是春兒的榮幸了。”春兒說,“三殿下,我送你們出去吧。”
“好。”
納蘭沐槿收好紙,三人在春兒的陪同下離開了椿錦。
“三姐,我們現在回客棧嗎?”摩羯問。
“是的。我們先回客棧,把紙交給曦靈阿姨後再做打算。”
[晚上,客棧]
曦雪一行人在客棧內吃完飯後,來到了之前的房間。
“沐槿,把你們今天打聽到的訊息跟我們說一下。”
納蘭沐槿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告訴了其他人,並將寫了地址的紙交給了曦靈。
照你這麼說,看來得跟這位林丞相見個面了。”曦靈說。
“可我們對丞相府裡的地形都不熟,怎麼跟那個林丞相見面。”巨蟹問。
這時,曦雪突然說:“把紙給我。”
曦靈將紙交給曦雪,曦雪看了下紙上的字:“今晚你們該幹嘛幹嘛。”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覷。
“曦靈阿姨,雪兒說這話什麼意思?”月影疑惑。
“看來雪兒想到進丞相府的辦法了。”曦靈回答。
“可雪兒她一個人去不危險嗎?”
“人多目標大,雪兒她一個人去反而不會被發現。”曦靈說,“我們先回房休息,等雪兒回來後再說吧。”
曦靈她們離開房間回到客棧二樓的房間內,等待曦雪的訊息。
[一個時辰後,丞相府]
林丞相在前廳喝著茶,想到自己兒子被打,頓時嘆了一聲氣。這時老李從外面進來,看到林丞相憂心忡忡:“老爺,還在為公子的事煩心啊。”
林丞相看到老李,放下手中的蓋碗:“老李,那個混賬東西怎麼樣了?”
“老爺,郎中說公子頭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其他地方沒什麼事,就是這左手骨折的地方傷得可不輕,要想完全好的話得十天半個月了。”老李說,“郎中還開了些給公子外敷的藥,幫助公子穩定傷情,我已經叫人去拿回來了。”
“老李,冬蓮都跟你說了吧。”
“小姐都跟我說了,老爺放心了吧,我一定給您看牢了。”
“這個混賬東西這次受了傷,希望他記住這次教訓,別再給我添麻煩了。”林丞相講,“今天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哎,老爺您也早些休息。”
老李離開前廳後,林丞相也準備離開前廳,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看來你還挺關心自己兒子的嘛。”
“是誰在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林丞相就發現前廳坐著一個戴著面具的紅衣女子。
“敢問姑娘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曦雪走到林丞相面前,抓起他的衣領:“你兒子昨天不僅弄傷了我妹妹,還對我另一個妹妹出言不遜,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姑娘你廢了犬子的左手,已經給他教訓了。我也讓管家將犬子給看牢了,不會再讓他出去闖禍了。”林丞相說,“希望姑娘這次能高抬貴手,放犬子一馬。”
曦雪聽後,將林丞相甩在地上:“我說的話應該有人告訴你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兒子胡作非為,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是,是。”
“我還有件事要你幫忙。”
“姑娘請講。”
“你給我弄清楚烈之鳶尾的藏書閣位置以及放置異獸錄的位置,三天後的午時我在茶樓等你。要是你不來,我就讓你兒子變成個殘廢,讓你看看不赴約的下場。”
林丞相趕忙站起來作揖:“是,是。我一定按時赴約。”
等林丞相抬頭望去,紅衣女子早已不見蹤影,這才離開前廳回到自己的房間。曦雪從丞相府離開後,徑直回到客棧內,此時曦靈正坐在桌前和月影聊著曦雪。
“曦靈阿姨,都這麼晚了,雪兒怎麼還沒回來?”月影問。
曦靈看了看窗外,對月影說:“雪兒差不多回來了,我們再等等吧。”
“可雪兒的身體還沒恢復,要不我們出去找找?”
兩人正聊著聊著,曦雪正好推門而入。曦靈看到曦雪,問:“雪兒,見到林丞相了?”
曦雪摘下面具放下:“見到了。”
“怎麼樣?”
“三天後,跟他茶樓見。他會把我想知道的訊息告訴我。”
“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
曦雪三人稍微收拾一下後,曦靈將門窗關上,吹滅蠟燭準備休息。
第二天早上,林丞相在自己的房裡收拾一下後,離開丞相府。利用自己在烈之鳶尾建立起來的關係,打聽著藏書閣的位置和放置異獸錄的位置。而納蘭沐槿則按照曦靈的吩咐,來到了茶樓,一進茶樓,就看到了忙前忙後的茶小二。
“小二。”納蘭沐槿站在茶樓門口喊道。
茶小二小跑過去:“客官有什麼吩咐?”
小二一說完,覺著聲音很是熟悉,定眼一看,竟是上次來茶樓的姑娘。
“姑娘今日怎麼來我們茶樓了?”小二問。
“我有事找你們掌櫃。”納蘭沐槿回答,“你們掌櫃在嗎?”
“在,在。我們掌櫃自然在的。”小二說,“用不用我帶姑娘過去?”
“不必了。”納蘭沐槿講,“我看你忙前忙後的,就不麻煩你了,我一人過去即可。”
“茶樓人多,姑娘你小心些,那我先去忙了。”
“好。”
茶小二一溜煙又竄到了客官之中忙活起來,納蘭沐槿則來到櫃檯前。
看到櫃檯裡除了擺在上面的算盤,連個人都沒看見,環顧四周後沒有發現掌櫃影子,納蘭沐槿只好站在櫃檯外等。等了一個時辰後,掌櫃才從一旁走過來。
“看來掌櫃挺忙的,連個人都找不著。”納蘭沐槿沒好氣地說。
掌櫃看到站在櫃檯外的納蘭沐槿,趕忙迎了過去。
“不好意思,讓姑娘久等了,在這給姑娘賠個不是。”掌櫃說,“姑娘有什麼事嗎?”
納蘭沐槿從衣袖裡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我要包下這裡,三天之後,我姐姐要在這見個人,你們給我姐姐找個安靜的位置。”
掌櫃收起銀子:“請姑娘放心,我一定給你安排好。”
“那就好。”
“敢問姑娘的姐姐姓甚名誰,我們好認認人。”
“你們不需要知道。”納蘭沐槿說,“你們只需要知道我姐姐是穿紅色衣服的。”
“是,是。”
“還有,三天之後的事要是敢說出去,被我姐姐知道了,她定饒不了你們。”
“是,是。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納蘭沐槿跟掌櫃交談完,轉身離開了茶樓。
三天後,曦雪在房間裡調息過後,披上斗篷離開了客棧,獨自一人來到了茶樓,走了進去後,發現茶樓裡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茶樓掌櫃站在櫃檯裡,低頭算著賬本上這幾天的收入,沒有發現曦雪走了進來。這時茶小二從一旁走了過來,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曦雪,便走到掌櫃身邊,用手拍了拍掌櫃。掌櫃停下手裡的活,聽著小二在自己的耳邊說著,隨後就看到納蘭沐槿所說之人站在門口,趕緊讓小二迎了上去。
茶小二小跑著來到曦雪面前:“姑娘有何吩咐?”
“幫我找個位置,我要見個人。”曦雪說。
“好的,姑娘請隨我來。”
茶小二帶著曦雪來到二樓,找了最後面的雅間讓曦雪坐下。
“午時會有個人來茶樓,你直接帶他來找我。”曦雪說,“再給我弄點吃的喝的。”
“好。”
茶小二走下樓給曦雪弄吃的喝的,沒過多久就端著盤子來到曦雪面前,將盤子裡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姑娘請慢用,有事就叫我。”
“知道了。”
茶小二拿著盤子離開了二樓。由於這個茶樓只有曦雪、掌櫃和小二三人,顯得異常安靜,街上的百姓們人來人往的聲音都能被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的丞相府,林丞相收拾一番後,將自己得來的訊息放進了衣服裡,在跟管家老李簡單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丞相府前往茶樓。而曦雪在茶樓裡一邊吃著東西喝著茶,一邊等著林丞相的到來,沒過多久,曦雪便聽到掌櫃在樓下說著:“喲,林丞相,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能來我這茶樓,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掌櫃,一位姑娘跟我約在此處,請問她來了嗎?”
“姑娘,什麼姑娘?”
“是一位身穿紅衣服的姑娘。”
“容我想想。”
掌櫃回想自己今早見到的那位姑娘,跟林丞相描述的基本一致。
“哦,我想起來了,那位姑娘已經來了,正在樓上等著您。我讓小二帶您上去。”
“好。”
“小二,帶林丞相上去。”
“好嘞,林丞相您跟我來。”
茶小二帶著林丞相上到二樓,往最裡面的雅間走去。站在雅間門口,小二敲了敲門:“姑娘,您等的人他來了。”
“你去忙吧。”曦雪說,“幫換壺茶,再拿個茶杯來。”
“好勒,你們慢聊。”小二從桌上拿走壺子離開雅間,走下二樓。
“坐吧。”
林丞相徑直坐在曦雪對面。
“你挺守時的。”曦雪說,“我讓你打探的訊息怎樣了?”
“姑娘邀約,我不敢不守時。”林丞相從衣服拿出一張紙放在曦雪面前,“這是藏書閣的位置和放置異獸錄的位置。”
“很好。”曦雪拿起紙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我還有件事想跟姑娘說。”
“你說。”
林丞相剛想說,這時茶小二端著盤子走了進來,將茶壺和茶杯放下後離開了雅間。
林丞相起身走到雅間門口,看著茶小二離開二樓後,將雅間的門關上,坐回凳子上。將茶杯拿到自己面前,提起桌上的茶壺往茶杯裡倒茶。
“你說吧”
林丞相將茶壺輕放,又從衣袖裡拿出另一張紙遞給曦雪,曦雪接過紙:“這是什麼?”
“這張紙上是藏書閣周圍侍衛的分佈圖,姑娘只要記住這些侍衛的位置,避開他們就能進入藏書閣。”
“謝了,我送你個禮物。”
曦雪收好紙,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放到桌上:“這裡面是療傷的藥丸,你拿回去給你兒子服下,有助於他恢復。”
“多謝姑娘賜藥。”林丞相收好藥瓶,“姑娘的恩情,老朽沒齒難忘。”
“茶還不錯。”曦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算我請的,你慢慢品嚐吧。還有,記住今天過後就當沒見過我。”
“好。”林丞相講,“我再給姑娘提個醒。我的朋友跟我說,放置異獸錄的藏書閣有個機關鎖,只有懂得機關術的人才能開啟,而且開這種鎖只有三次機會,一旦這三次都弄錯的話,整個機關鎖將會全部鎖死,無法開啟,只能找建造機關鎖的人來將整個機關鎖全部換掉。”
“好,我知道了。”
曦雪開啟門走出雅間,離開茶樓。林丞相拿起茶杯小酌一口:“確實不錯,就是味道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