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無數的歲月,阿霞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那些她能看到的地方,不管是精靈還是瑞獸,全部已經被她收服。
阿霞有時候會在瑞獸們戰鬥結束的時候看到老道士就在遠處看著自己,但老道士並不做什麼干預,轉身離去。
又過了三年,阿霞來老道士這請辭,自從那次老道士沒有讓她和惠安辭行,她就再也沒主動過來找過他,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
“師父,我要去了。”
“去找鎮海犼?”
“對,找到鎮海犼,收服它,我就要離開這裡回苗寨了。”
“怎麼?你不喜歡這?”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這裡畢竟不是家。”
“家?不願意跟著師父了?那你回家打算做什麼?”
“師父,你是知道的,何必再問呢。”
“沒有辦法放棄嗎?”
“放棄什麼?放棄報仇嗎?我沒辦法放棄。”
老道士此時終於露出一絲落寞之色,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的想法失敗了,也對,早就該知道會如此,不知道老和尚你那邊成功了沒?”
“師父?”
“你走吧。”
阿霞雙膝跪倒“多謝師父多年的栽培之恩。”老道士沒有說話,阿霞知道,師父對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阿霞就這麼走了,老道士從此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座山,也根本沒有去觀戰阿霞和鎮海犼爭鬥的想法。一年以後,有精靈過來跟老道士說,阿霞要開始了。
開始?要開始收服鎮海犼了?
過了半天有精靈彙報,阿霞這邊陸陸續續聚集來萬千精靈,精靈們大都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
“就這一點?可不夠啊。”老道士喃喃道
又過了一天,有訊息傳回來,阿霞這邊或飛、或跑從四面八方走出來百十頭瑞獸,其中最駭人的是一條百丈長的黑龍,口吐赤紅色的火焰,在兩隻青鸞的加持下,聲勢駭人。
又過了三天,又有訊息傳來,鎮海犼從東海沖天而起,對著阿霞這邊震聲怒吼,那些隨行的精靈大部分沒有抵住這一聲震吼,死在了路上,只有瑞獸頂著怒吼之聲衝向鎮海犼,但鎮海犼之威無人撼動,黑龍在鎮海犼的手上沒有走過兩個回合,就被它抓到了破綻,生生地咬死了。
又過了半個月,訊息又傳了回來,就在阿霞這邊快要落敗的時候,北海之地的玄武不知道怎麼回事全數游到了東海,擋在鎮海犼前面為阿霞整頓隊伍贏得了時間。
“龜蛇?沒想到阿霞連玄武都能找到。既然收服了它們,那鎮海犼一時半刻可能贏不了了。”
這回沒過多久,有名少女深夜找到老道士,老道士此時正在閉目眼神,那名少女不敢驚動老道士,只在旁邊負手而立。
過了三炷香的時間,老道士睜開眼看到少女,面無表情地說道:“還以為你會再晚一點。”
少女搖搖頭:“晚不了了,我想過不了多久,鎮海犼就被你的徒兒收服了。她做了萬全的準備,小犼神通再大,也逃不過去。”
“你找我來做什麼?”
“請您幫幫我們?”
“幫你們?你們自己都不幫自己,讓我幫你們?你為什麼不去救它?”
少女面露難色,卻說不出話來,老道士索性繼續說道:“平時都是稱霸一方的梟雄,讓你們委身去求對方幫忙太難了。讓你們主動去幫對方更是難上加難。司空啄,你們大難到了,望你們妥善處理。走吧!”
老道士說完走吧,少女眼前場景變幻,再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山腳下。少女望著山峰處,不甘地走了。
第二天有精靈前來傳信,鎮海犼已經變幻了形態,隨後開始屠戮阿霞那邊的瑞獸,過不了多久,瑞獸就要被屠戮殆盡了。精靈們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第三天又有訊息傳來,阿霞這邊的瑞獸已經全部死了,但是鎮海犼也精疲力盡,倒在了海里。阿霞此時開始收服鎮海犼了。
後面就再也沒有訊息傳來,因為阿霞設定了結界,那些想要前來觀看的精靈都被她擋了回去。
山上的精靈此時都圍在老道士身邊,都想讓他去看看阿霞到底成功了沒有。老道士不知道精靈怎麼定義這個成功。
又過了大半年時間,阿霞拖著疲憊的身體又出現在老道士面前,她的身後站著一位眼神暴虐的少年。應該是那位已經被馴化並且化成人形的鎮海犼。
阿霞見到老道士以後就跪了下去:“師父!”
老道士似乎早就知道阿霞要回來,點點頭說道:“你回來了?”
“是。”
“回來做什麼?”
“感謝師父的教導,我來辭行。”
“要出去?”
“對。還請師父放我們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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