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幫派火併——不管有多逼真,像就是像。
為拿到球,拼盡全力,看起來像極了殺人,但真的無心害人。
兜陽人大概就是這個扭曲的世界孕育出的怪胎吧。
他們看著比足球流氓還足球流氓,卻只是為了好好踢球。
說起來很諷刺,光聽誰也不會上當,可事實就是球場上從未被流氓算計成功的花豬也沒有看出來。
明明外人看著完全是殺人動作,花豬愣是中招。
整個人腦袋著地,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手足抽搐。
扒了摸急呼:“公務員大人呢?”
樸鷲輕擊他後背:“別急,進場了。”
裁判自然已經響過哨,鄉長手一揮,現場鴉雀無聲。
銷魂蛋喃喃道:“這幫雜碎。”
但聲音極小,旁邊有兜陽人走近,本能地縮一團,這才發現自己兩隻手一直在抖。
自己事自己知,這可不是憤怒。
銷魂蛋頭一次後悔立了這麼個混不恁的人設:連花豬都這樣,真會死人的!
錢歌攔住爭頂殺人二人組的去路,柴萌則不動聲色別在他的身前。
真男人看見二人組清澈的眼睛,似曾相識:我過去把控球隊節奏,就是這種感覺?眾人皆醉我獨醒,只有我做著最正確的事情。在他們眼中,“眾人”就是身為敵人的我們?
其中一個爭頂者注意到錢歌的兇光,還特地抓住錢歌的眼神,做了個割喉的手勢。只是他過於面善,表情管理也沒到位,偏和諧友善,動作做出來,憨傻佔了大半。
都打算球可以不踢掃黑除惡勢在必行的錢歌莫名有點洩氣。
幫主在想:715那場全國直播,這不會是他跟著核心學的吧?
此外,關希篝,田崆倜,衛佳皇,扒了摸,樸鷲都把花豬和公務員圍著。
剩下的草隊人全把臉轉一邊,就算還沒被嚇尿,多看一眼都想逃。
還是白虎山旁的懸空球場,兩人良久無言,突然高森開口:“我明白了,關鍵是組織比賽。整個賽事的核心部分其實是你在把控!”
召贊讚道:“高大人英明!小的這點花花腸子果然瞞不住您。”
“你這場比賽的主裁判是哪找的?”
召贊問:“有何不妥麼?”
“直覺上你在有的放矢,既然費了那麼事,至少要做成天命的菜,從現有收益看,方向性錯誤是不會有的。可問題是他們怎麼能把天命的尺度吃那麼準呢?”
召贊笑了:“高大人你可知道這位裁判過去是幹嘛的?”
高大人盲猜:“那麼年輕,不會和你那個鄉長一樣是省裡的高官嘛——或者二代?”
“二代落到這個世界有屁用,他當然沒鄉長級別那麼高,可也是個年輕有為的能吏,我吸收了很多這種人——我說重點吧,上次給你彙報過,用天命的術語,我到了這個領主的境界後,天命在我的轄區內給了很多你們沒有的基礎施捨,有一個我忘了說,是裁判的培訓機構,叫做小黑屋——”
高森忍不住多問一句:“你確定這是天命的官方命名,不是你自己抖的機靈?”
“放心吧,就是叫這個名字。它凝聚了天命的高科技,是一個隱藏的空間,定點在我們的主場——普者黑市的仙女宮,我這裡往簡單了說,這個小黑屋只有領主才有許可權開啟,裡面是個精神閉環,或者說類似於染缸,你把誰扔進去,然後再撈出來,立刻就染成一個色——”
高森心說:這個你不用解說,MD再熟悉不過,天命系列產品共有特性。
“我抓了一批過去的能吏,雖然說天命那麼厲害抓誰都一樣,但我想怎麼著用執行力強的人才,不管是理解能力還是執行能力都更加派的上用場——”
高森揮手打斷他:“你等一等!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利用天命即插即用地批次培訓了一幫裁判,投入到整個這盤棋裡面。我想你顯然沒有給足協報備的?”
“那是當然,我給足協報備幹嘛?”
高森好生無語:“足協你不屌無所謂,問題是蹴帝呢?你這雖然掛著天命,於情於理你不能不給他臉啊?你再今非昔比,他也在你上面,而且就算不太正經,他到底還是佔著個帝字。”
召贊哂道:“高大人你誤會了,我這些裁判確實是人才不假,但是他們沒有級的,他們不歸足協管,換句話說,他們是野哨,他們是絕對不會去執法職業比賽,甚至都不會參與稍微高規格一點的野球比賽。”
高森有點捋不明白了:“這樣也行?那他們這個算什麼?”
“這麼說吧,不知道高大人以前看不看老一點的歷史劇什麼的——”
高森不爽他把自己當文盲:“我還是有看什麼X朝的這些情——”
召贊拍掌笑道:“正合適!我們就講這個X朝後期,類似於一些級別很低,但她做的事情許可權很高,別說常江,就是蹴帝自己也不能干涉。用這個世界的規則,大概就是絕對正確,你看上升到絕對正確的事情,你非反著乾的話,就會很接近褻瀆這種級別的雷區——比如我親自試驗的刺殺北樸南衛的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只要他們跑偏,那就只能被我們宰,但要是方向始終正確,倒黴的就是我——”
高森不耐煩地提醒他:“你扯遠了。你這裁判的事情還沒說清楚!”
召贊又賠笑道:“我能這麼篤定的話,是因為有直接受益。這些裁判從小黑屋撈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的領主許可權就有明顯提升,等到他們正式在各地上班,那我的權力擴張就更明顯了。”
高森這下明白了:“怪不得我看這裁判給我感覺怪怪,原來就是他的尺度我接受不了,但是隱隱覺得在細節上挑戰他彷彿很不佔道理。”
召贊這回是真心佩服高森了:這老幾把登見風使舵的直覺好像是有些門道啊?站隊上估計絕不會失誤。
“您看得真準,他要是在執法過程中,誰和他起爭執,場上的還好,場外的會遭什麼天譴完全隨機看個人造化。”
高森想起前不久社會輿論炒的一個草根裁判被打進醫院的新聞:“那要是他被什麼替補或者教練給打了,估計都會被雷劈死吧?”
火把洞內,花豬顯然比珠珠更慘,都沒怎麼耽擱直接送去回收站。
邊線外,扒了摸嘆了口氣:“銷魂蛋你不適合再呆下去,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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