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深山撿夫君,開口竟是東廠活閻王

第49章 我的相公是太監!

“師傅,他是誰?”崔小七側頭看向老怪頭。

“誰?”老怪頭被突然發問,神色微怔。

想起方才長街上馬蹄聲如雷,而他只顧著琢磨裴寂此刻在哪,壓根沒往馬上瞧。

“剛才馬上穿著紅飛魚服的人。”

“穿飛魚服是東廠之人,長街上他們一天往返很多遍,你瞧見誰了?”

崔小七皺眉,瞧著老頭的樣子,確實沒瞧見裴寂。

她猛地一甩韁繩,老牛“哞”的一聲驚叫,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反了反了!”老怪頭被顛得七葷八素。

崔小七背上的包袱“噼裡啪啦”亂響。

牛車趕得跟馬車似的,老牛都要跑斷氣兒。

“那宅子在東邊!你咋……往西邊跑……”老怪頭晃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丫頭突然這樣是咋滴了?

牛車拐進了熱鬧的集市中,漸漸沒了速度,晃悠悠的。

牛追馬本就追不上。

崔小七再次調轉牛車,原路返回,既然跟丟了,那就去他家堵著。

他若是東廠的人,那豈不是……

難怪二麻子會被……

我的相公是個“太監”?

崔小七覺得難以置信。

想起燒掉的那件飛魚服,一直以為是他“順”來的,沒想到是他自己的。

難怪他會時不時地消失。

就這說得通了!

“唉、唉、丫頭、慢點慢點呀,”老怪頭雙手抓緊板車,顛簸得他差點吐了。

崔小七咬著嘴裡的軟肉,這一刻她強烈地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半刻後,牛車在一座氣派的府邸門前停下。

“這裡?”崔小七擰眉看向趴在車轍上想吐的老怪頭詢問。

老怪頭捂著嘴點頭。

崔小七抬頭,入眼的是燙金的匾額,上面赫然寫著“裴府,”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路過的百姓刻意避過裴府門前,幾乎是貼著牆根走。

崔小七聽見身後傳來抽氣聲。

回頭望去,幾個路過的大娘正對著她搖頭嘆氣。

不知死活的傻丫頭。

卻沒人敢上前勸說她離開。

崔小七瞧著路人看她一副同情,惋惜的表情,覺得很是怪異。

——

“大人!這是怎麼了?”冬伯一進書房,就驚撥出聲。

只見秋風攙扶著臉色蒼白的裴寂,在書房的軟榻上緩緩躺下。

“老奴這去請大夫。”

“冬伯,無礙,不用去。”裴寂聲音透著虛弱感。

在清水村天還未亮時,秋風稟告裴寂,剛查到貪撫卹銀的戶部小官曹方,突然夾帶跑路。

這才有了長街上緝拿曹方,被崔小七瞧見的那一幕。

“大人,方才在街上屬下似是瞧見了夫人”。

秋風本不想說這件事,可他看到了,那夫人很有可能也瞧見了大人,思慮再三,不得不開口。

就在這時,落葉快步跨入屋子,稟報道:“大人,夫人和老怪頭在裴府外,像是在等您。”

“哦?”裴寂靜略微沉吟,對著冬伯吩咐,“去請大夫。”

冬伯沒想到裴寂會突然改變主意,畢竟方才是拒絕的。

這也不過眨眼的功夫。

“是。”冬伯退下。

“將人請過來。”裴寂抿準唇線,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秋風和落葉對視一眼,轉身領命而去。

……

裴府外,崔小七站在大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神色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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