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深山撿夫君,開口竟是東廠活閻王

第49章 我的相公是太監!

問那傢伙是不是東廠的人好問出口,可要是問是不是那個啥,那就有點不好張嘴。

側躺在板車上的老怪頭,瞧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想笑。

要找臭小子的是她,不敢進去的也是她。

老怪頭不著急,他在等,等裴寂請他倆上門。

為了不得罪臭小子和徒兒,他最終選擇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裴府他不常住,可他手下的那些侍衛在。

只要他和徒兒出現在府外,定有人給他送訊息。

所以,他優哉遊哉地抖著腿,還挺愜意的。

突然,秋風在老怪頭耳邊出聲:“老怪頭兒,大人請您和夫人過去。”老怪頭嚇得一個翻身下了牛車,站在地上。

瞧見是秋風、落葉弟兄倆,鬆了口氣道:“哎呦,你倆可算來了。”

老怪頭朝著崔小七喊道:“丫頭、臭小子在另一處宅院等我們,走吧……”

秋風和落葉將人帶回宅子。

“大人,”秋風站在門口稟報道,“夫人和老怪頭到了。”

“進來吧~”屋內傳來裴寂低沉的聲音。

這一路崔小七想了很多,又聽到眼前的人喚裴寂為“大人”,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長街上她沒有看錯人,裴寂就是那個穿著飛魚服的人。

秋風推開房門,恭敬道,“夫人請進。”

崔小七率先跨進屋內,老怪頭要跨進去的時候,門被秋風關上,橫著胳膊不讓進。

老怪頭瞪著秋風片刻,悻悻向後退去。

小兩口說悄悄話,他進去確實不合適。

他背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卻感覺柱子有些冰涼,又側身用肩膀靠著。

屋內,暖意融融。

崔小七瞧見屏風透出兩道模糊的身影。

還未走近,就聽見“撲通”一聲,有人跪地,緊接著是顫抖驚懼的聲音:“大……大人、您這傷瞧著是皮外傷,可實際上傷了脊椎,還需靜躺……不若傷勢會加重,會……”

“下去吧。”

崔小七挑眉,是裴寂的聲音。

冬伯帶著大夫走出屏風,瞧見不知何時進來的崔小七,朝著她含笑點頭,“大人在裡面……”

崔小七瞧見大夫雙腿顫抖打著擺子,彎腰擦著額頭上的虛汗。

屋子雖熱,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她朝著屏風後面走去。

只見裴寂背對著她,背上大片青紫觸目驚心,想來是房梁落下砸傷的。

月色長袍拉起,蓋住他背上的傷。

裴寂一邊系衣帶,一邊轉身,目光落在崔小七身上。

兩人相對,她不言,他也不語,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崔小七本想著等他自己開口,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

“你找我?”裴寂率先打破沉默,問完後在桌前坐下,背慢慢向椅背靠去。

“嗯。”崔小七點頭。

又是一陣沉默,

“找我做什麼?”裴寂嘴角微勾,他猜到了她的來意。

“我方才在長街見到你騎馬而過……你的傷口不能騎馬,大夫說靜養。”崔小七說道,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答非所問。

“然後呢……”裴寂反問,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崔小七定了定神,鼓起勇氣問道:“你是東廠的人?”

“嗯……”裴寂語氣淡淡的,隨即伸手去翻轉兩隻扣著的茶盞,手指又去勾茶壺。

崔小七搶先一步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

她落座在裴寂的對面,拿起其中一杯,仰頭灌下。

茶是溫熱的,卻澆不滅她心頭的震驚!

他真的是東廠的人!

“你……是……太……”崔小七盯著裴寂問。

那個“監”字卡在她的喉嚨裡,沒有說出口。

裴寂把玩手中的白玉瓷茶盞,對上崔小七詢問,忐忑的目光,表情無波無瀾,唇縫裡溢位一個,“嗯”字。

崔小七猛地站起,起身太急,凳子“哐當”一聲帶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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