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心急,一刻也不敢耽擱,馬車朝著裴府疾馳而去。
護城河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圍守的錦衣衛必然知曉一切。
當務之急,是去找秋風,畢竟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停在裴府。
朔風捲著雪片兒,掠過青瓦飛簷,落在匾額左右紅色的大燈籠上。
崔小七掀開車簾,她看到門前停著一輛的鎏金馬車,華貴非凡,車轅上的麒麟紋在積雪上留下一串車轍印。
雪花撲在臉上,寒意順著腳底直竄頭頂。
第六感告訴她,怕是出了事兒……
雙喜上一秒停穩馬車,下一秒她縱身躍下馬車。
一邊跑一邊回頭催促,“雙喜,快帶路~”
“嘶~”,突然相撞。
崔小七雙手下意識地護在被撞疼的胸前,仰頭看去。
裴寂眉尾輕挑,眸子透著玩味。
“你不許說那句話!給我咽回去!”崔小七又羞又惱,不用想都知道那傢伙要說什麼。
昨夜那話還在耳畔邊,她可一點都不想聽。
“哎呦喂!我們裴夫人還是個小辣椒啊…”
紅影閃過,馬車上躍下一名男子,緋色官袍上金線盤繡的仙鶴栩栩如生。
江魚兒搖著摺扇踱來,眼角含笑,目光如鷹隼般在崔小七身上逡巡。
立在裴寂身後的冬伯,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江公子今日可別抽什麼瘋,說出什麼讓夫人誤會的胡話。
江魚兒走到裴寂身邊,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側腰處,擠眉弄眼道:“你說呢,裴大人?”
崔小七:這倆人關係不一般……
冬伯:完蛋了!
他能把這江公子塞回馬車嗎?
顯然並不能。
裴寂蹙眉,挪步與江魚兒保持距離。
江魚兒見裴寂不搭理他,又將目光落在崔小七的身上。
看得崔小七心裡發毛,哪有這樣盯著人看的。
裴寂挪步,站在崔小七的身前,擋住江魚兒的視線,“怎麼了?”
“秋風呢?我有事找他。”崔小七答非所問。
裴寂眼角垂下,盯著崔小七。
崔小七看出他神色不悅,不管什麼事情,有嘴直說就能解釋得清。
“我讓秋風幫我找人盯著釣魚的鄉親們,可人咋都不見了,我就想找他問問。”
裴寂“嗯”了一聲,此事秋風跟他提了那麼一下,冷聲吩咐“雙喜你去東廠找秋風,讓他速歸!”
江魚兒咂咂嘴,一個個地都把他當空氣。
雙喜一聽,架著馬車“噠噠”離開。
裴寂轉身,“回府等…”
崔小七偷睨了一眼與裴寂幾乎並肩而走的江魚兒,忙不迭地跟上腳步。
她盯著裴寂的背皺眉,他今日背上衣服的顏色比往日的都要顏色深,目光落在下襬處,顏色有差異。
隱約聽見男子說什麼,要不要請大夫,皇上、彈劾,受罰、等字眼。
崔小七聽得心一沉。
暗暗將所有字串聯在一起猜想。
秋風馬不停蹄地趕回裴府。
會客廳內,一室暖意。
江魚兒時不時地盯著裴寂的後背瞧一眼。
崔小七雙手握著茶盞,因為昨晚的事情,她是不敢正面與裴寂對視,只會偷偷瞄幾眼。
若是對上裴寂掃過來的目光,立馬遊移開目光,裝作很忙的樣子,四下打量。
“大人、夫人。”秋風帶著一身風雪跨入屋子。
淡淡瞥了一眼江魚兒,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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