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兒:他今日這官袍不夠扎眼?都視他為無物?
“秋風,釣魚的那些鄉親人呢?”崔小七迫不及待地問,就怕那些人手伸得太長。
秋風吐出一口寒氣,“不知道工部發什麼瘋,今日晌午突然下令,不許在護城河面上釣魚,違者重罰五兩銀。”
崔小七一聽,釣魚都要管?這什麼工部的人這麼悠閒?這不是明顯朝自己來的嗎?
五兩銀苟老爺子他們怎麼能交得起,那可是天價銀子。
“那鄉親們豈不是要交罰銀?”
秋風看了一眼裴寂,繼而搖頭道,“今日免了,大人……”
“下去吧。”裴寂轉動著手中的茶盞冷聲下令。
“是,大人。”
崔小七好奇被裴寂打斷的話是什麼,還想開口問,只見秋風的背影走進風雪中。
有些什麼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值得慶幸的是,鄉親們不用交罰銀,只是那釣到的魚呢?難不成放生了?
“嫂嫂,喜歡吃魚?”江魚兒聽來聽去,得出這麼個結論,他身上的龍涎香薰得崔小七發暈。
“嗯。”
“小意思,明日我送十條來府上。”江魚兒抱臂,這不是啥事兒,就是一百條也能送。
“那就謝謝了,叫我小七,你可看著比我大,又是官員,叫嫂嫂我可受不起。”崔小七實話實說。
這話在裴寂耳中可是有些刺耳。
“呵呵…”江魚兒笑得開心。
突然湊近裴寂,又瞧了崔小七一眼,發問道,“你多小?”
“十六。”
江魚兒笑著點頭,手指戳了戳了裴寂的胳膊,“老牛吃嫩草,向你學習。”
老牛?這牛有多老?
她還是挺好奇裴寂的年齡的,只知道比她大許多,可到底大幾歲是不知道的。
“那個,他多大?”崔小七手指了指裴寂問道。
“大你十歲!你可別嫌棄他老,老是老了點,可長得不賴。”江魚兒調侃道。
崔小七若有所思地點頭。
裴寂:她在嫌棄他老?
手上的茶盞“砰”的裂了,碎片割到手,鮮血冒出。
江魚兒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迅速彈的老遠,“我去院子裡,瞧瞧豹子,幾日未見怪想的。”
話音未落,人已經閃出了門。
獵豹沒在裴府好嗎。
崔小七握住裴寂的手,檢查傷口,好在傷口並不深,流血也不多。
想了沒想將手指含入嘴中止血。
或許是肥皂劇看多了吧,大腦支配著,就——
指腹被溫軟包裹。
裴寂眼皮猛地跳動一下。
他方才心中的怒火,在崔小七的這個動作後,瞬間消散,狂跳不止的心,耳尖爬上紅色。
門外,冬伯眼疾手快地捂住雙喜的嘴,拖著人匆匆離開。
崔小七的動作是下意識的,等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
猛地鬆口。
“我…對…你…”語無倫次地想解釋,可嗓子就像卡了棉花,愣是說不出口。
為了補救,連忙端起涼透的茶水倒在裴寂的手指上。
用帕子趕忙擦洗。
一點也不敢去瞧他臉上到底是何種表情,只知道肯定會很臭吧。
那麼潔癖的一個人是不是恨不得掐死她啊。
崔小七縮了縮脖子。
又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才敢目光從他的下頜處,一寸寸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