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問:“玄胤,找我什麼事?”
戴胄皺著眉說:“是交趾的事兒。”
“交趾?”
李世民眉頭一皺:“說說看。”
戴胄小心地說:“我昨天在酒樓見了蘇策...”
李世民沒表態:“那小子跟你說了啥?”
雖然李世民沒發火,戴胄還是緊張地解釋:“陛下,我找蘇策,就是想...”
“玄胤,不用解釋,我還能懷疑你跟他結黨嗎?有話直說。”
戴胄鬆了口氣:“陛下,交趾的國師黎季犛,早在貞觀五年就把陳氏君主陳煒害死了,還偷偷扶持陳叔明的兒子陳日焜當傀儡!”
李世民點頭:“這事朝廷上下都知道,我去年就封了廣西邊境,不讓他們來朝貢,你又不是不清楚。”
戴胄接著說:“可不止這樣,蘇策說黎季犛父子,打算把陳日焜也幹掉!”
“啥?”
李世民以為聽錯了:“陳日焜不是一直聽他們的話嗎?他們想幹什麼?”
戴胄有點猶豫,這訊息實在太勁爆。
李世民哼了一聲:“蘇策那小子向來愛說大話,你直接說,他到底怎麼說的?”
“蘇策說,不光是陳日焜,連他兒子陳顒,還有襁褓裡的小兒子陳案,黎氏父子都要斬草除根,然後改朝換代,國號就叫大虞!”
“反了他了!”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胡說八道!蘇策是不是瘋了?他怎麼知道黎氏父子要篡位?難不成還跟人家商量過?連國號都想好了?”
戴胄苦著臉說:“我也覺得離譜,所以趕緊來跟陛下說,您拿個主意。”
李世民臉色陰晴不定,突然大喊:“李君羨!”
沒一會兒,李君羨匆匆跑來:“陛下,臣在!”
“把貞觀五年到現在,所有關於交趾的密奏都找來!”
“是!”
金吾衛專門整理各地情報,很快,李君羨就抱著一大摞密奏來了。
李世民讓戴胄坐下,自己一頁頁翻看。
越看臉色越難看,看完就把密奏隨手扔在一邊。
過了好一會兒,李世民嘆了口氣:“蘇策這小子,到底咋猜到的?”
戴胄問:“陛下,這麼說蘇策說的不是瞎編的?”
李世民面色凝重地將幾封密奏遞到戴胄面前,緩聲道:“恐怕此事不假。“
”自貞觀五年黎氏父子掌權以來,交趾宮中便再無寧日。”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起初,我只當這是他們內部的權力爭鬥,並未太過在意。“
”然而,多虧蘇策提醒,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說罷,他不禁又嘆了口氣。
戴胄接過密奏,匆匆瀏覽一遍後,氣得咬牙切齒:“這黎氏父子竟敢以下犯上、謀朝篡位,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世民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蠻夷之間爭權奪利之事,古已有之。“
”我本不欲插手,但這黎氏父子實在是太過囂張,此等風氣決不能縱容!”
戴胄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待情緒稍稍平復後,他遲疑地問道:“那麼,依陛下之見,我們是否仍按原計劃出使交趾呢?”
李世民並未直接回答戴胄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去見蘇策時,他究竟給你出了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