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眉皺的越發的緊。
“到底怎麼回事?”
“那程侍郎不是與你關係挺好?”
賈政又再次沉默。
“以前是挺好,自珠兒國子監的事沒了著落後,就與我的關係不大好了。”
“今日我去了他的宴,朝他敬酒,他都不肯看我一眼。”
王夫人忍不住嘆氣,她就知道會出么蛾子,當時她就極力阻止這國子監的事,沒人聽她的,現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可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那怎麼辦,夫人?”
王夫人於沉默中癟著嘴,有本事別問他。
“李家這門婚事於咱家珠兒可是錦上添花,重中之重的大事。”
“而這他若能得到李家助力,前程少說能翻上一番。”
李守忠的官位雖不高,卻做著清貴中清貴的事,當下文人官員,少說有一半是從國子監出來的。
李守忠又是國子監祭酒,即便只當那麼幾年,也是天下少有的大儒,其人脈也不是一般人能做比較的。
王夫人深呼一口氣望著賈政。
“我哥哥尚在邊疆,等下能靠的就是老太太了。”
“你去求老太太,這事是你們兩個拍的板別來找我。”
賈政開始急,可他急也沒用,現在名額已定,還有什麼好說的?
除非他們能讓賈璉不去上,從國子監輟學。
這就像學位一樣,佔了騰出來就又有,只是想半路將名字加上,需費一番功夫。
賈政當夜便就在做準備去找賈母。
賈璉則是美美睡了一覺,等到了第二天,本閒著的賈璉,又接到了倪二的帖子。
倪二又再一次邀賈璉上門,賈璉瞧著手裡的帖子,不知該去還是不該去,趙氏卻在一邊開口勸。
“二爺去吧。”
“我瞧這倪二能三番兩次的請二爺,人是帶著誠意的。”
賈璉將手裡的帖子,放在桌子上。
帶著誠意又能如何,人是幹腦袋掛褲腰帶生意的。
偌大賈家被抄的那張聖旨上的罪名,就是他的萬寶書,他根據那聖旨的罪名,不跟著去做就行了。
賈璉的態度堅決,倪二在外面卻是急的不行。
“帖子遞過去,那榮國府可有訊息?”
倪二對自己去送帖子的隨從詢問,隨從朝倪二搖頭。
“沒有迴音,東家。”
“這可怎麼辦.......”
倪二開始在自己家的院子裡繞圈,其老孃正在屋裡,聽見倪二聲音。
扶著炕沿,便就從炕上站了起來,隨後就是摸索著往屋門去,待隱隱約約瞧見了倪二的大概輪廓,才停了步子。
“什麼怎麼辦?”
“可是出了什麼事?”
倪二的娘朝倪二詢問,看見自己只獨身一人,摸索著站在門口的親孃,倪二趕緊小跑過去,將自己娘扶住。
“您怎麼就自己出來了,娘?”
沒想到自己不過只是在院子裡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就讓自己的老孃聽見了。
“小二你和娘說實話,家裡的生意是不是出事了?”
被扶住的倪二的娘,用自己略有些糙的手,摸倪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