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慣的，偏他還無法去罵賈璉，誰不想看見自己的子嗣，能這般和睦，互助互利。
“邢氏，你都幹了什麼？”
賈赦直接對著邢夫人質問，邢夫人手心冒汗，心不是一般的虛。
“我什麼都沒幹，老爺。”
邢夫人朝賈赦跪下，望著跪下來的邢夫人，賈赦的目光轉向賈璉。
“璉兒？”
賈赦朝賈璉開口，賈璉還是瞪他。
“說話！”
賈赦對著賈璉呵斥。
“你自己去查就知道，何須一個勁讓我說。”
望著賈璉沒大沒小的模樣，賈赦心裡滿是無奈。
“林之孝。”
賈赦朝屋門外，喊了一聲林之孝，林之孝從門口進來，對著賈赦恭恭敬敬一禮。
“老爺！”
賈赦臉陰沉著，聲音往下沉。
“大姐兒這些年，在老太太屋裡過的可還好？”
面對賈赦的詢問，林之孝先是看地上的邢夫人，邢夫人身形單薄的跪著，一邊跪，還一邊不住的發抖。
“回老爺，大小姐於老太太屋裡的日子，只能說尚可。”
尚可的意思就是不好，林之孝都快將話挑明瞭。
迎春再怎麼著都是賈赦的閨女，還是唯一的閨女，現在自己的閨女過的不好。
還是在他那偏心的娘哪裡過的。
“混賬！”
賈赦撿起桌上的硯臺，往地上砸，白淨的地面，瞬間被黑色的墨汁，染上大灘的黑漬。
邢夫人跪在地上，被濺了一身，還不敢躲。
“邢氏，這就是你幫我看的後院？”
賈赦朝邢夫人質問，邢夫人就差將淚流出來。
無奈的她只能選擇認錯。
“都是我的問題，我不該為了躲事，不管大姐兒在老太太屋裡的日子，更不該對大姐兒默視......”
賈璉斜眼瞧著邢夫人，只是這樣？
若只是默視和不作為就好了，只怕也是跟著欺負。
賈璉想起了自己在後世看過的關於查抄大觀園，迎春的貼身丫鬟司棋與自己的表哥私定終身被抓的事，邢夫人知道了上來不是先維護迎春的名聲，反過來先對著迎春就是一頓罵，嫌棄迎春管不住人，丟了自己的臉。
“或許老爺該去查查大姐兒身邊的那個奶媽子張婆子。”
賈璉又再次對著賈赦提醒，反應過神來的賈赦，直接命林之孝帶人去，很快張婆子便就出現在了東跨院，只是她的狀態有些不好。
顯然是昨夜沒睡，和人又賭來著。
賈赦上下打量張婆子，張婆子被賈赦打量的不敢抬頭。
“大姐兒最近可還好？”
賈赦試探的開口，跪在地上的張婆子的一雙眼睛都在轉，待看見邢夫人也在跪著，以及旁邊坐著的賈璉，張婆子心思不由得開始亂動，同時於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面對賈赦的詢問，張婆子略小心的將嘴張開，發出聲。
“回大老爺，姐兒最近一切都好。”
“就是天冷，整個人病蔫蔫的不愛動彈。”
賈璉在心裡冷笑，真就只是因為天冷？
直覺告訴賈璉，是張婆子偷了迎春的碳，導致迎春過冬的碳不夠才這樣。
但這也是她的慣用話術了，一邊說著迎春都好，一邊又說點迎春最近的小問題，讓人將心放下的同時，撈點好處，又體現她對迎春的上心。
不然光說好，又怎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