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你不見,也不曾過問!”
“你可是恨我害死了娘?”
聽著惜春稚嫩的話,賈敬的情緒是真無法再崩,堂堂七尺男兒,雙親死時未哭,中年喪妻也沒哭的他,獨這時候竟哭了起來。
賈敬趴在自己雙膝間,久久無法平靜,寧國府內的賈蓉,在知道自己老子回來過,同人吃酒的動作頓住。
整個人就好似僵了一般。
“你說什麼?”
“老爺太爺回來了,大爺!”
這訊息實在有滯後性,賈敬人影都走了,寧府的下人才得到訊息,匆匆告知賈蓉。
估計這訊息,都是他瞧見賈敬帶著族老押賈母往宗祠去,過寧府與賈家連線的一處門瞧見的。
而至於賈家宗祠,賈家宗祠就在寧府內,偏西與榮國府相鄰的一處大的院落內,乃初代榮寧兩國公親定的位置。
“你怎麼不早來通報!”
賈蓉不停的朝來通報小廝打著,小廝抱著腦袋,滿臉的痛苦。
“爺饒命,是小的的錯!”
“爺快往那邊去吧!”
小廝挨著打對賈蓉提醒,賈蓉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收拾起來,只他到了時,只餘賈赦一人,賈赦聞著賈蓉身上的酒味,以及他因喝的太多,走路略有些飄忽的模樣,賈赦的眼睛橫了起來。
“你爹被你爺帶上山,蓉大孫子你在家的日子不錯呀!”
聽著賈赦反諷的話,賈蓉自知理虧的腦袋微垂,賈赦朝賈蓉冷哼出聲。
“本璉兒救你,是覺得你還有點救。”
“現在我瞧你和你老子當年,也沒差多少。”
“叔爺饒命!”
“你莫要將我在家天天聚酒的事告訴我爹和我爺!”
賈蓉向賈赦求饒,賈赦再次對賈蓉冷哼。
“想讓我不告訴你爹和你爺,你現在就去將那些人的關係斷了!”
賈蓉在傢什麼模樣,賈赦實際也有所耳聞,只隔得遠,又覺得不過只是小孩子愛玩,吃些酒不算什麼,就不太愛管。
可就這麼不管,等後面再瞧賈蓉,可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當年賈珍二號。
這便就不得不管。
“叔爺.......”
“斷不斷?”賈赦臉冷著,“你莫要覺得我就好說話,平時我不逮到即可,逮到了什麼下場,我想你該是從你璉二叔嘴裡聽到過。”
“這是我在給你機會!”
賈珍卻是聽從前的賈璉講過賈赦的厲害,賈赦雖比不得賈珍那般,卻也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將同那些人的來往斷了還不行?”
賈蓉臉哭喪起來。
賈赦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轉變。
“我想蓉哥兒你是個懂事的,現在瞧,卻不一定。”
“你叔爺我再怎麼樣,也是年輕過的,你的話,我能信?”
賈蓉的心咯噔一下。
“叔爺想怎麼處理?”
賈蓉對賈赦詢問,賈赦卻是坐了下來。
“我想你是懂的,料想攀附你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親自帶人去趟衙門,帶人將那幾個人抓了,我勉強不告訴你爹和你爺!”
賈蓉在這方面還不如賈珍,賈珍雖也花天酒地,但來捧他的人,好歹都是有些文化的,鬧不好,身上還有那麼一兩個功名在身上。
眼前的賈蓉,卻是實實在在與地痞流氓相交,這實在是丟榮寧兩府的人。
“叔爺不能這樣!”
賈蓉想反抗,賈赦卻不好惹。
“不能這樣,那我便就去找你爺和你爹?”
“到時候你想好怎麼活!”
賈蓉是真的快哭了。
“我去還不成!”
賈蓉按賈赦說的令人去報了官,殊不知賈赦算是救了他的一條命。
賈珍賈蓉父子被殺的根本原因雖是害死秦可卿,但其罪名卻是仗勢欺人,早期的賈珍,因著賈敬尚在,還不敢鬧的太厲害。
後面賈敬一死,他就如現在的賈蓉,開始結識一些扒上來,為非作歹的小人。
這些人打著寧國府的名頭,為虎作倀,將神京許多地方搞得烏煙瘴氣,這般皇帝不想收拾他都難。
而又恰好有秦可卿這件事,剛好給皇帝遞了刀子,秦可卿當即沒死幾年,榮寧兩國府便就落得一個白茫茫一片的下場。
其中寧國府更是因百姓對他們的恨,稱其門口的獅子,都比府內的人乾淨。
幾個奉承賈蓉的人,被賈蓉親自帶人抓了,從後院親自來的尤氏,瞧見寧府人被所來官兵圍滿的樣子,又瞧見在場得到賈赦,趕緊朝賈赦走了過來。
“赦叔,這府是出了什麼事?”
“寧府緣何來了這麼些官兵?”
尤氏略有些怕,賈赦對尤氏安慰。
“莫慌,官兵是蓉兒帶來的。”
“蓉兒說家中來了歹人,逐去報了官。”
“現在正在拿人呢!”
尤氏眉皺緊,略略的用帕子將嘴捂上。
“真只是拿人,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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