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你!”
賈母見到賈敬就有些應激,她實在對賈敬犯怵。
賈敬的手段之硬,有的時候,賈代善都要避其鋒芒,若非他上了那山修道,她最忌憚的便就不是她這大兒子了。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要將賴二安插在寧國府的原因。
“敬大哥!”
賈赦又再次喊了一聲賈敬,賈敬朝賈赦點頭。
“這府裡的情況,我都知道了。”
“只可以確定了否?”
賈赦微頷首。
“若無法確定,便就不會請敬大哥你下山麻煩。”
“而至於這事,這事我是真不好自己處理。”
“一這是我母親,二便就是權力問題。”
賈母再怎麼樣也是超一品的國公夫人,除了賈敬這真正的族長,誰都無法收拾她。
“行了,我都知道了。”
“既然事都查明白,就按族規來吧!”
“去將族裡的老人都請來!”
賈敬對人命令,賈母卻是險些歪倒。
“誰敢!”賈母大吼被人扶著,“這是榮府內的事!”
“我是她們嫡母,一未苛待於她們,二未有任何對不起她們之處。”
“即便攔了這信,情理之上也無錯處,你們怎敢這般對我處置?”
“嬸子是真將二叔臨去前的遺囑給忘了!”
賈母朝賈敬冷哼。
“少拿這個嚇唬我!”
“即便違背了又能如何?”
“你敢讓我戴罪跪在牌位前嗎?”
賈母做這些事前,就沒怕自己會被收拾,她是超一品的國公夫人,想要處理她,首先就要上報宗人府。
宗人府上報了,她身上這誥命就變相的沒了。
偌大榮寧兩府的門楣都是靠她撐的,有本事就真治她。
賈敬的眼睛眯了眯。
“可是嬸子你逼我的?”
“有膽你就抓我,不怕我到御前哭訴即可!”
“那嬸子便就去御前哭訴吧!”
賈敬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有膽就去,不怕讓這神京的人笑話就行。
“赦弟還不快派人請族老們!”
賈敬對賈赦命令,賈赦朝賈敬行一禮,後又瞧向林之孝。
“派人請族老!”
隨著賈赦的聲音落,林之孝便就帶人出去,沒一會便就一群烏泱泱的老頭子進來,瞧見這些老頭,賈母努力強裝鎮定。
蜉蝣撼大樹,這偌大榮寧兩府,外加賈家,從來都不是在她手上的,而今一群人鐵了心的想收拾她,她也沒辦法。
只她身上的招牌實在亮,誰敢碰,誰才是真掘榮府的根。
賈母將自己的地位瞧的很清楚,實際賈代善為何不將她帶著下去,也是因為這個,有她在,榮寧兩府的牌子,便就不用摘。
只等來日家中子嗣成器,國公隨時就能升上,只她一想賈代善差點讓她跟著陪葬,她就不服,不甘心。
很快賈母的處理被得出,因是違背賈代善的遺囑,賈家族老們一致令賈母到賈代善牌位前,磕頭謝罪,不得再攙和偌大兩府任何事。
聽著這處罰,賈母當即一暈,差點摔在地上,下人們七手八腳的過來抬,又是掐人中,又是喊。
只最後被抬著去賈家宗祠。
賈代善的牌位就在中間右側賈源的牌位旁邊,賈母想躲這遭都躲不了。
至於賴家,賴大進氣多出氣少的被抬回賴家。
賴尚榮賴大媳婦瞧見這般被抬回來的賴大,瞬間大哭起來。
“當家的!”
賴大的媳婦不停的喊著賴大,偏賴大的眼睛閉著,就是睜不開,隨之便就是被賴家請來的大夫。
被請來的大夫,瞧見賴大從腰到屁股血淋淋的模樣,根本不敢動一點的手。
“老夫人請旁人吧!”
“令府大老爺傷成這樣,我實在動不了一點手!”
“您另請旁人吧!”
賴大傷的是真非常厲害,賈赦從一開始就沒想讓他活著,往死裡打的,這不亞於夏冬春的那一丈紅的厲害。
賈母也被強摁著跪在了賈代善的牌位前。
“赦弟以後有這樣的事,自行處理便可。”
賈敬對賈赦叮囑,賈赦也知道賈敬緣何會這般,相較於他正熱鬧時,回了金陵,賈敬卻是結結實實經歷了一場,以此寧國府的爵位,降的比榮國府還慘。
直接從國公降到了三等將軍,再來那麼兩代,寧府的爵位就沒了。
至於他尚且還算好些,這一等將軍的名頭雖只是虛爵,卻也是正正經經的一品大員。
兒子再差,降也降不了太多,只後輩子嗣爭氣,升上來乃遲早的事,從無到有是最難的,以此各家才這般努力的想將身上的爵位保住。
這不僅僅只是一張護身符那麼簡單,更是決定一個家族的走向。
只要有爵位,無人在朝為官,他們也不用擔心後代淪為城外普通百姓,這就是爵位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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