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賈母朝鴛鴦問。
“賴家怎麼出這麼大的事?”
賈母對賴家出事這般大,感到震驚。
更重要的是那賴尚榮,可以說,只要賴尚榮不出事,賴家就不會出大事。
她當年將賴尚榮放良的原因就是這個,目的就是讓賈赦動賴家時掂量一下。
只賴尚榮不死,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賈母怎麼也沒想到,賈赦會先處理賴尚榮。
鴛鴦朝賈母搖頭,賴母也被她兒媳婦扶著進來,看見賈母的賴母,便就是跪。
“老太太給我做主!”
賴母哭著朝賈母開口,一邊哭,還一邊的磕頭。
現在的她是真體面不要了,全然沒了那飄忽的樣。
“尚榮被大老爺命人抓了!”
相較於賴大,賴母更關心的是賴尚榮的死活。
至於賴大,賴大即便被救好,這輩子也就半殘了。
而至於賴尚榮,賴尚榮不同,賴尚榮是賴家的希望,從出生那刻,就被求了恩典被放出去。
只要他好好努力,或者不努力,靠著榮國府,未來都是不可限量的。
現在賴尚榮出事,於賴母就是晴天霹靂,這比賴大死了,對賴家帶來的影響還要大。
賈母的眼睛閉著,望著賈母的模樣,鴛鴦知道,這次的她是真的動怒了。
“去將大老爺叫來!”
賈母對著人命令,鴛鴦朝賈母一禮,親自帶人去,只現在賈赦卻是誰都不見。
鴛鴦出現在門口也不見,只一兩個小廝在打發鴛鴦。
“姑娘回吧,老爺累了,已經歇下!”
聽著小廝的話,鴛鴦急。
都是藉口,什麼歇下,天還沒徹底暗,屋裡的燈火亮著,就算是歇下。
“老太太有急事找大老爺,大老爺也不見?”
小廝朝鴛鴦搖頭。
“還請姑娘自重,我家老爺確實歇下了。”
屋內的賈赦卻是在吃飯,身邊還有邢夫人,邢夫人聽著外面的動靜,拿筷子的手頓了頓,朝賈赦看。
“老爺真不打算去?”
賈赦朝邢夫人搖頭,聲音果斷而渾厚。
“天都快暗了,能有什麼事?”
“不去!”
邢夫人略有些擔憂,還是未將勸阻的話說出,只給賈赦夾了一塊筷子菜,朝賈赦問。
“老爺可知道老太太這麼晚,還派人來的目的?”
賈赦又再次掃,這次他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別問那麼多,只清楚是對那邊不好的事即可!”
賈赦朝邢夫人說著,邢夫人也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筷子,不再多問,站了起來。
賈赦吃好的讓人撤菜,邢夫人則回了自己的院子,於自己院子中的邢夫人又再次吃起東西。
“怎麼樣,太太?”
“今日同老爺相處的如何?”
聽著王寶善家的關心,邢夫人的頭微抬回答。
“就那樣,只比從前好些。”
從前的她伺候人吃飯,哪有落座的時候,只來了客,跟著坐下,給她一點體面。
想起剛才鴛鴦被賈母派來找賈赦的事,邢夫人忍不住朝王寶善家的問。
“府裡這兩日除了今天下午的事,可還有其他事發生?”
王寶善家的就是邢夫人在這榮國府的眼睛,鴛鴦這麼晚還被派來,絕對有蹊蹺。
王寶善家的聽著邢夫人的詢問眉略皺。
“好像沒什麼其他大事,太太。”
“只那賴大聽說好像不行了,賴家那邊瘋狂的請大夫。”
“我就聽說了這些!”
邢夫人注視著王保善家的點頭。
“行了,我都知道了!”
現在邢夫人可以確定了,大概事是出在賴家,只賴家那邊恐怕不是因為賴大。
現在賴大丟了差事,救好又半殘,不至於這般大費周章,那事就出在其他身上。
“你派人去盯著些賴家!”
“一看見什麼風吹草動,就來和我說!”
邢夫人對王寶善家的命令。
王寶善家的得了令,便就吩咐人去,只到了賈母屋內,便就不那麼簡單。
賈政已經下值回家,剛到家,便就聽說賈寶玉含著出生的那塊玉裂了,等到了賈母那兒問,便就又是另一場雞飛蛋打。
“母親!”
賈母掃來了的賈政,賈母對現在的賈政,可謂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更多的還是覺得這個兒子靠不上。
今日中午到下午,她發生的整件事,都沒有賈政的身影。
“你還知道回來!”
賈政被賈母質問的略有些愣,什麼叫他還知道回來,他剛下值就過來了。
這般,他又做錯了什麼?
“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賈政拖著上值勞累一天的身子,無奈的朝賈母問。
現在他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雖然他現在每日還都在上值,其上司卻已經不給他派差事。
本該他做的事,也被分散給了下面的人,將他這個本就權力不大的工部員外郎,架的越發的空。
偏家裡事,一件連一件的不斷。
望著賈政的模樣,賈母開始往王夫人身上瞟。
“我出事後,你沒派人去找老二?”
巴不得賈母能吃苦頭出事的王夫人,心有些虛。
現在賈母問,王夫人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兒媳一慌,就忘了。”
“啪!”
王夫人捱了賈母的打,什麼叫一慌就忘,怕不是就盼著她出事。
捱了打的王夫人跪下,急忙道歉。
“兒媳知道錯了,老太太!”
“請老太太恕罪!”
賈母忍不住大笑。
“真好個王氏女,當年你為了嫁進這府,連臉面都不要的過來討好我這八竿子打不著一點的老婆子。”
“當下地位穩了,就巴不得我死!”
賈政忽閃著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媳婦王夫人,就又捱了責罵。
現在又攙和巴不得死,賈政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發生什麼,母親?”
賈母心裡的怒氣一直升著,王夫人跪在地上,更是不敢抬頭。
“你問你媳婦!”
賈母手指王夫人,讓賈政問她。
賈政深呼一口氣,看向王夫人。
“到底出了何事?”
王夫人捂著捱了打的臉,小心翼翼瞅賈政。
“是璉兒!”
“璉兒?”
王夫人朝賈政點頭。
“璉兒不知從哪兒帶回來一個說是家裡姑奶奶孫子的孩子,後面便就牽扯出來一些事。”
“老太太便就被大伯請了東府那邊從山上下來,帶著族老,押老太太去了宗祠.......”
賈政的眼睛瞪大,這一刻終於明白賈母的怒火,忍不住朝王夫人質問。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派人去找我?”
王夫人瞬間又開始哭。
“我被嚇住了,便就沒來得及派人找老爺你!”
“那孩子呢?”
賈政閉上眼,對王夫人這話,他是真信不了一點,什麼被嚇住,又沒死人或者怎樣,這麼容易就被嚇住?
賈政接著問,王夫人掃剛拿東西打了她臉的賈母,頭髮略有些散亂回答賈政。
“拿孩子現跟著璉兒呢。”
“身份確定是?”
王夫人瞅著賈政點頭。
“應該就是,模樣差不多。”
賈政又瞅賈母。
“那孩子是那個的?”
賈母沉默不說話,或者說不願意提。
賈政忍不住嘆氣。
“當年,我便就勸母親你做的莫要太過。”
“當下果然出了事。”
賈政雖不知道是那個,但卻也明白紙包不住火,賈母斜眼瞧著賈政。
“你這麼厲害,怎叫你大哥趕來和我擠著住,逼的元春給你騰院子?”
賈母嘴是真的嘴毒,一句話直戳賈政的心窩子。
“母親怎可這般說我?”
賈母朝賈政冷哼,越發的瞧不上自己的二兒子,現在的她就只後悔,當年陳家動手的時候,她怎麼沒跟著往裡面添把火。
或者直接弄死算了。
“陳家那邊可知道這小崽子來京,入了國子監,還活著的事?”
賈母這是要借刀殺人了,不然她實在摁不下心裡的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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