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看似冷靜,實則還是衝動的。”
答應過後,林之孝離開。
賈赦則盯著桌子上壓著的一首小詩看,淚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韻娘,瑚兒,我終於可以給你報仇了。”
賈赦難控制的哭著。
賈赦口中的人,王夫人收買的赤腳大夫,也已經被被賈赦的人控制,只等萬平縣那邊配合,這事便就鬧大。
王夫人這最毒婦人心的婦人,也該暴露了。
想著的賈赦,已經在準備。
很快天便就亮了,賈赦這邊已經有了動作。
本該在這府裡忙活的林之孝,帶著人去了萬平縣,打過招呼,本就榮府恩惠的萬平縣縣令,在得知賈赦的需要後,便就直接帶人上陣。
眼前這赤腳大夫的嘴,想再被捂是不可能的了。
賈赦也接到了訊息,直接往萬平縣走了去,很快人便就已經到達萬平縣縣衙中,萬平縣縣令望著憔悴的賈赦,忍不住開口。
“老恩公就這麼決定好了?”
“不再想想?”
被問的賈赦望著眼前萬平縣縣令重重點了點頭。
“不再想了。”
這事榮府內的人不還不知道,被賈赦捂的死死的。
“那我便就派人往令府拿人了,屆時還請老恩公一定護我!”
賈赦又再次點頭。
說實在的,這萬平縣縣令也不過只是他隨手幫的一個人,結緣還是透過古董。
若非是他在朝堂使了關係,將他撈出,並幫他洗清身上被誣陷的罪,絕不會有他當下的今天,坐著從五品的神京重縣縣令。
念著的賈赦於一邊坐著,眼前的縣令,已經在派人往榮府拿人。
望著突然出現的衙役,將整個榮國府鬧的人心惶惶,下意識覺得是出了事,可衙役直直的往榮慶堂那邊去了。
到了榮慶堂的衙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令牌。
“你們家老太太太太呢?”
衙役對榮慶堂的下人們,被問的下人,從未見過這陣仗,下意識的開始慌亂。
直至賈母被人扶著,顫抖的走出來。
“你們可是找錯了人?”
“王氏在隔壁的院子,璉兒呢?”
“老大呢?”
關鍵時候的賈母,還是要靠賈赦以及賈璉,剩下的賈政,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又怎能成為人的指望?
賈母在心裡想著。
然賈璉一早便就去上值了,賈赦則找不到人影。
慌張的賈母用一雙眼,四處搜尋著,鴛鴦則也在一邊著急。
將情況告訴她,一邊的衙役略有些無語的望著賈母,只能說這老太太是真不能頂事,遇事就晃,滿城的貴婦,他們也抓過不少,就是從五品下小官家太太,遇到這樣的事,都能維持鎮定。
眼前這活了六十年來的國公府老太太卻不行。
衙役耐著性子朝賈母開口。
“勞煩您以及令府二太太往衙門裡走一趟。”
“你們涉及了命案,我家縣老爺特命我們來抓捕!”
此刻的邢夫人也已經到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瞧眼前的情況,便就明白了,這是出事了。
不是榮府出事,而是她這眼前的老太太以及那同她做對的妯娌出事。
“我不是!”
“你們要抓就去抓王氏,這都同我無關!”
“我不去!”
顯然王夫人做什麼她都知道,以致知道了,還可能幫她隱瞞。
畢竟這是她當時最喜歡的小兒子媳婦,後面還有又添了一個生而戴玉的孫子,這般的人,為了她兒子以及孫子也得護著,當下卻東窗事發了。
只她不知道的就是王夫人涉及了那條命案。
王夫人手上的案子太多,不光這府裡的,還有外面的,不然眼前這冷子興是怎麼回事?
走投無路的賭徒只會借這樣的錢,將自己的命搭上,以致賣兒賣女。
“我不去!”
“我不去!!”
賈母大聲的吼著,“我不去!”
衙役只冷眼在一邊瞧。
你去不去不是你說了算,得有準你不去才行。
“少廢話了,榮老太太。”
“縣老爺提審,即便您是國公夫人誥命也得過去!”
“我不去,要去就讓大理寺來!”
賈母吆喝著,王夫人那邊已經知道訊息。
得了訊息的她,下意識的慌,然只她不知道的就是,衙役已經帶了另一波人來了她這,周瑞家的在得知後,便就已經拼命的往她這裡奔。
“出事了,太太!”
“出大事了,來衙役抓您了,您快跑吧!”
聽見周瑞家的話,王夫人下意識慌了神,整個人的大腦更是一片空白起來,賈政以及賈珠更是來了她跟前。
“你又闖了什麼禍?”
上來的賈政,便就是對王夫人質問,眼神一片空洞的王夫人,眼睛落在了賈政身上。
“我闖什麼禍?”
“我能闖什麼禍?”
“我做的事,你不都知道嗎?”
王夫人朝賈政問,被問的賈政沉默下來。
衙役也開始踹緊閉的門,二房的下人,甚至還不如賈母哪兒的,賈母哪兒的好歹知道護住不走。
王夫人這的下人卻是直接做鳥獸散起來,只一個周瑞家的在。
“太太.......”
周瑞家的朝王夫人出聲,王夫人的腦袋微抬。
周瑞家的聲音則又再起來。
“快想辦法吧,太太。”
周瑞家的說著,王夫人則想不出辦法,因為衙役已經到門口了。
她除了被動接受,再無了其餘辦法。
而至於賈珠,賈珠則已經人到了門口,再踹下去,這門就要壞了。
望著開啟的門,衙役停了腳上的動作。
賈珠則依舊端著一副公子哥高貴的模樣瞧著眼前的衙役們。
“誰讓你們來抓人的?”
賈珠冷著一張臉朝衙役們,企圖用自己的身份將這些衙役擋開,然不看自己這份到底是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