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瞧這玉還好,瞧到這玉,便就讓人心涼半截。”
賈赦明白邢夫人話裡的意思,畢竟賈寶玉的存在,於整個榮國府還是不小的影響。
萬一哪天皇家突然要收拾他們,賈寶玉便就最好的一個導火索,切入口。
屆時所謂有口難辯,說的就是他們了。
畢竟口中銜玉是他家弄出來的,你敢說這其中沒什麼關連?
史上某人只是小名為武娘子,便就給砍了,萬一再出一個和尚道士來句,陳勝王,大楚滅,口含玉而生者,當為天下之主,該如何是好?
榮府該滅,還是不該滅?
換他是皇帝,就該滅。
不光要滅,還要滅的乾乾淨淨,全族上下無一人生還才行。
邢夫人將賈寶玉的玉遞到賈赦的跟前,賈赦哆嗦著的接了過來,待瞧見這玉上面的字後,賈赦可以確定了,這正就是他那倒黴侄子。
“璉兒不是將他送去正國寺出家了嗎?”
“當下怎又回來了?”
“還是衙役押著他回來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賈赦摩擦著這玉,朝邢夫人問,邢夫人的腦袋垂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或許老爺可以將那些衙役叫進來問問,萬一知道呢?”
賈赦朝邢夫人點頭,將這玉擱置在了桌子上。
“就讓那些人進來吧!”
聽著賈赦吩咐的邢夫人,開始往外面走,安排人去將外面的衙役叫進來。
沒一會門口的衙役跟著門子進來,賈赦也已穿戴整齊,就在他這臥房正堂處見人,幾個進來的衙役,人雖然進來了,魂還在外面。
只因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這國公府的內裡,以往也就站在門口,甚至連門口都進不去。
畢竟勳貴犯事,可不是他們管,自有大理寺料理,而至於他們這些普通縣衙的衙役,抄家拿人,人手不夠都不用他們,這就是他們這些在神京的底層衙役生活。
想撈油水,也就只能從一些販夫走卒,普通百姓手裡撈,而至於這些人又能有幾個銀子,多數還都同神京的大小府衙沾親帶故,過去百年光陰,京城腳下已經沒怎麼有普通人了。
而至於普通之人在這也活不下去。
賈赦拿著賈寶玉的玉,眼睛在往衙役們的身上瞟。
“這玉,你們是怎麼得來的?”
聽見賈赦的問,幾個衙役下意識的先慌,紛紛朝賈赦一禮後,才鎮定的開口。
“回將軍,是一個自稱令府公子的小孩,給我們的。”
“我想著這玩意可能與令府有關係,便就送來了。”
賈赦的眼睛眯著,手還在將賈寶玉的玉摩擦著。
“那小孩呢?”
幾個衙役趕緊七嘴八舌的回著,賈赦卻是直接將這玉摔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那怎可能是我榮府的公子?”
“若為榮府公子,又怎淪落成這樣?”
賈赦朝幾個衙役問著。
“定是有人偷拿了他的玉冒充。”
思慮過後的賈赦,不太打算將自己這個侄子認回來,不然就又是一個麻煩。
幾個衙役額上的汗開始嘩嘩的往下流。
他們就知道是假的,緣何要冒這趟險呢?
“將軍饒命,是我們這些人眼拙,辦事不利了,還請將軍見諒!”
幾人不停朝賈赦將禮行著,明知這玉是真的的賈赦,還是忍下了心裡的那絲不忍。
恰好此刻賈璉也來了這屋子,待將賈赦瞧見後,便就下意識的朝賈赦問到底什麼情況,而待從賈赦口裡知道具體情況後,賈璉瞧幾個衙役的眼神變了。
他將賈寶玉送去出家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榮府避免後面不必要的災禍,當下又給弄回來,這還真避無所避。
“你們都下去吧,至於那孩子,榮府會親自對其審問,更關鍵那東西,那東西算是我們這府老太太得到命根子。”
“自得了後,便就一直當護身符,戴在了我那堂弟的脖子上,當下這玩意突然從我那堂弟脖子上消失,去了另一個孩子的脖子,實在令人蹊蹺。”
“更關鍵,我那堂弟尚還在那正國寺為國修行著呢!”
賈璉三言兩語說著,下人已經將賈赦摔出去的玉,遞到了賈璉的跟前,賈璉將這有了裂口的玉拿著。
“定是某些小沙彌打量著這玉值錢偷的,後又被你們抓慌了神,才說了這樣的慌!”
賈璉將話說著,幾人已不知該如何回,朝賈璉見過禮後,便就走了。
而至於賈璉,賈璉的目光落在了賈赦身上,將賈赦瞧的略有些不得勁,賈璉的表情也變的嚴肅起來。
“爹可有想好怎麼處理這玉?”
賈璉朝賈赦問著,更是在借玉喻人,賈赦人開始沉默。
“怎麼處理.......”
望著賈璉認真的模樣,賈赦實在拿不出二三的章法。
換了心狠的,就直接將賈寶玉弄死了,賈璉先是嘆氣,等那正國寺主持來了再說吧。
“林之孝!”
賈璉朝林之孝高喊著,被喊的林之孝站到了賈璉的跟前。
“二爺!”
望著賈璉的林之孝,賈璉的聲音也跟著起了起來。
“先去那牢裡將人帶出來!”
賈璉朝林之孝說著,整個人的面色嚴肅無比,林之孝知道,這是賈璉要發力了。
估計那寶二爺,即便不回那正國寺,也要被真正送走了。
畢竟他活著於榮府而言,就是一個禍害。
沉默的林之孝朝賈璉見了一禮,而後便就去辦事,沒一會林之孝的人,便就從榮國府去了萬平縣的縣衙,很快將賈寶玉見到。
賈寶玉在將林之孝見到時,隔著一道柵欄,便就激動的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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