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賈赦冷漠的瞧著眼前的賈寶玉。
賈寶玉卻是朝賈赦的腿抱了過來。
對此的賈赦面色複雜。
“你孃的事,你該都知道了吧?”
賈寶玉抱賈赦腿的手頓了頓,抬頭瞧眼前的賈赦。
“大伯!”
賈寶玉想出聲,卻被賈赦的臉嚇回去,腦袋也垂下,聲音變小起來。
“所以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賈寶玉低低的啜泣聲響起。
不知道該怎麼回賈赦,因為他該有的價值觀還是有的。
他母親殺了他眼前大伯的媳婦,還是原配摯愛,他雖不知那時的情況,卻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以及痛處,這就如他看著他林妹妹同他眼前二哥定婚一般。
好在的他林妹妹嫁給他這二哥以後不會有苦日子。
非是像他眼前大伯一般,同自己的摯愛,天各一方。
賈寶玉深呼了一口氣,望著眼前的賈赦點了點頭,人又再次沉默下來。
賈赦只覺得人略有些諷刺。
“所以你對這的看法是如何?”
賈赦還是下不去手,這麼弄死一個八歲的孩子。
只要他非他想的那般是非不分,悄悄的養在暗處也是可以的。
賈寶玉對著賈赦跪了下來。
“我明大伯的悲痛,可斯人已逝,大伯為何不能放下!”
賈寶玉的腦袋磕下,淚更不爭氣的往下流。
“當下我母已經被抓,只求大伯能放過我!”
賈寶玉朝賈赦喊著,賈赦的眼睛卻閉了起來。
“你也知你母被抓,你不為她求情嗎?”
賈赦朝賈母問,賈寶玉沉默下來,他也想求,可.......
賈寶玉的腦袋又再次往下磕。
“我說不出來,唯有自己活著,等以後了,給她燒燒香,料想母親該不會怪我,畢竟.....我還只是一個孩子。”
只是一個孩子......
是呀,他也正是因為他是一個孩子,遲遲下不去手,但瞧眼前的這孩子.......
賈赦略有些沉默。
賈璉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即是一個孩子,便就該懂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你在那正國寺緣何要闖禍,惹眾怒被趕出?”
賈寶玉的一雙眼瞬間紅起。
“不是我要闖這禍,是那裡的沙彌一直欺負我。”
賈寶玉哭著。
“欺負你?”
賈璉朝賈寶玉反問,他可是囑咐過的,讓那主持將他看好,不要隨意欺負,只平平安安的在那廟裡過完下輩子即可。
“然後呢?”
賈寶玉徹底大哭起來。
“你們就放過我吧,璉二哥,我真沒想故意帶累你們,只出生這事,我也決定不了,從前我便就老罵這玉,這你們是瞧的出來的。”
天真的賈寶玉,只覺得自己也討厭自己脖子上的玉,便就可以讓賈璉以及賈赦將他放過。
對此的賈璉忍不住嘆氣。
“你在外面已經沒有身份了,當下我給你一個選擇,這輩子不許再回神京,陪同那祖父的替身,去外面雲遊吧!”
賈璉朝賈寶玉說著,這算是賈寶玉最好的一個下場了,不然就只有當斷不斷,抹脖子的一條死路。
對此的賈寶玉拼命的朝賈璉以及賈赦將腦袋磕著,嘴上更吆喝感謝賈璉以及賈赦,賈璉也已經將人叫來。
在同那正國寺主持周旋的時候,賈璉便就已經悄悄派人,目的就是儘快的將賈寶玉處理了。
“去找那麼一身衣服來!”
賈璉對人命令,得了命令的下人,很快便就去,沒一會,便就將一身普通八歲小廝的衣服取來。
望著這衣服,賈寶玉沒有掙扎的換了起來。
沒一會換好,賈璉的眼睛也再次往賈寶玉的身上落,同時手也落在了賈寶玉的肩上,身子蹲了下來。
“你要知道這府裡對你是沒有什麼偏見的,只你母親當年擅自給你弄的這玉太糊塗,換了誰家,你的下場都不太好。”
“當下這已經是府裡給你最好的選擇了。”
“而至於張道人!”
提起張道人的賈璉,略微有些嘆氣,蓋因腦子裡關於他的東西太少,還多數都是不美好,對此的賈璉忍不住又再次嘆氣。
“張道人是個好人,你從小到這麼大應該也聽說過他,每個年節,他都會來咱府裡看看,就是瞧咱府裡,是否有麻煩。”
“我讓你跟著他走,真已經是最好的路了,不然等以後咱家權勢越重,慢慢被猜忌,你就只有一個死的下場,才能保全了。”
賈璉朝賈寶玉講著其中的厲害。
賈寶玉腦袋垂著,似懂非懂的聽著,他明白賈璉的意思,無非就是他的存在會帶累整府,以致要命。
“我明白了,二哥。”
“我會老實的跟著張道人走,只一點......”
回想腦中種種的賈寶玉,唯一能想起在這家的便就是元春,賈寶玉的聲音忍不住再起。
“二哥能否讓我再瞧一眼大姐姐?”
“我想和她說聲對不起,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那樣對她,更不該為了擠兌她,喝令屋裡的下人都不搭理她,以致逼的她不得不搬出去!”
賈寶玉終於肯承認錯誤了。
與此的小佛堂中的元春,心也跟著微動,這或許就是血脈相連的悸動,元春的眼睛微睜,緊接又閉合起來。
而關於賈寶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賈璉沒讓見,等張道人來了,直接就帶走了。
以此的賈寶玉被暫關在這房子內,賈璉以及賈赦則在一邊坐著,沒一會喬裝打扮的張道人,便就來到了榮國府。
待瞧見地上坐著的賈寶玉,以及條凳上的賈璉以及賈赦,張道人先是朝兩人行了一個禮。
“無量天尊,當年欠下老太爺的因果,現在也終於可以還了。”
張道人朝賈赦以及賈璉說著。
賈璉以及賈赦的臉上雖出現尷尬之色,卻也趕緊站起,朝眼前的張道人見禮,畢竟他是賈代善的替身,說句賈代善也不為過。
“道人客氣,是可以還了,唯一的要求,帶著這孩子走。”
“讓他不準再回榮國府以及神京!”
賈赦說著,張道人的眼睛也落在瞭如小雞子般的賈寶玉身上。
“早便就聽說了令府寶二爺出家的事,當下瞧其光光的腦袋,還真一點不摻假。”
“而至於跟著我走的事,這自然是可,只跟著我走了,便就不能再同這府有一點聯絡了,令府也不得再尋找我與他的身影!”
賈璉以及賈赦掃了一眼賈寶玉,朝著眼前的張道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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