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玄溟摩拳擦掌,昊天搖搖頭,這個武痴,罷了,就讓他去吧;出不了事情,昊才哲透露出一股擔心的神色,萬一眼前哲兩個人,無法抗住天驅級機甲的攻擊呢?要知曉,一般的武者,在機甲面前根本就是土雞瓦溝,構不成威脅!
不過他見到了那位前輩露出放心的表情,自己也鬆了一口氣,倘若真的能夠讓自己的這片領地上的老弱病殘活過這冬日,那麼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哼!以肉身之軀硬抗機甲,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爾等只是土雞瓦溝!”
“是麼?”玄溟嘴角一笑,身為守護者,他已經許久沒有聽過如此狂妄的語言了,今日他就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狂妄?
玄溟向揮拳,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一股炙熱的氣浪在冰天雪地當中出現,如同巨龍嘶吼,向著天驅級機甲直衝而去。
玄溟那看似隨意卻蘊含恐怖力量的一拳,狠狠砸在天驅級機甲的胸甲上,發出沉悶如洪鐘般的巨響!冰藍色的塗裝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龐大的機甲被這股巨力轟得向後滑行了十幾米,金屬足部在凍土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積雪狂卷。
“噗!”機甲內部的昊凌峰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的衝擊力透過層層緩衝系統狠狠撞在胸口,喉頭一甜,鮮血不受控制地湧上嘴角。他臉色瞬間煞白,眼中充滿了驚駭!這怎麼可能?對方僅憑肉身一拳,竟能撼動天驅級機甲的防禦,甚至傷及內部的操作者?這絕不是普通武者能達到的境界!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他的心臟。
然而,這份恐懼並未轉化為理智,反而在極度的羞辱和難以置信中,扭曲成了更深的怨毒和瘋狂!他抹去嘴角的血跡,透過機甲視窗,死死盯住外面一臉平靜的玄溟和眼神冰冷的昊天,最後怨毒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昊才哲身上。
“好!好得很啊!昊才哲!”昊凌峰的聲音因為劇痛和憤怒變得尖利刺耳,透過機甲的擴音器在風雪中迴盪,充滿了歇斯底里,“我明白了!是你!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勾結外人,意圖叛族!搶奪王家供奉的資源!你們‘雪爪’分家,不配擁有主家賜予的生存權力!你們所有人,都該死!”
他瘋狂地咆哮著,機甲僅存完好的手臂猛地抬起,掌心能量炮口瞬間充能,刺目的冰藍色光芒亮起,目標——赫然是聚居點中央那座維持著微弱護盾、庇護著老弱婦孺的關鍵能源核心供應塔!
“我現在就毀了這核心!讓你們這群叛徒,統統凍死在這冰天雪地裡!給主家清理門戶!”昊凌峰眼中閃爍著毀滅的瘋狂。他要用這聚居點所有分家人的命,來洗刷自己剛才被一拳擊退的恥辱!至於後果?他是主家特派員,捏死一個偏遠分家,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不要——!!”昊才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目眥欲裂!那座核心塔一旦被毀,整個聚居點賴以生存的護盾系統將在幾分鐘內崩潰,刺骨的嚴寒會瞬間吞噬一切生命!那是他的根,他的族人,他守護的一切!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
就在那充能到極致、即將噴薄毀滅光束的炮口光芒達到頂點的瞬間——
嗡!
一聲極其輕微、卻彷彿能凍結靈魂的刀鳴響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沒有花哨炫目的光芒。只有一道純粹到極致的“黑線”,在漫天風雪中一閃而逝。快到超越了視覺的捕捉,快到連時間都彷彿被切開了細微的一瞬。
昊天站在原地,彷彿從未動過。只有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已虛握在腰間的黑刀刀柄之上。
而前方,那具正準備發射毀滅光束的天驅級機甲,動作驟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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