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朱元璋身子硬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
“去查一查餘閒的底細,重點看他接觸過什麼人,幹過什麼事。”
沒查清楚前,他總覺得不對。
朱標領命退下,留下朱元璋一人守著大殿。
他盯著始終明亮的燭火,心裡疑雲不減范增。
餘閒若是小人,自然有的是手段。
刑部三十六副刑具,專治畏威不畏德的宵小之徒。
如果不是,那便最好!
反正,餘閒所認識混得最好的人--楊憲,已經倒臺。
他就不信了,能讓這麼個小東西亂了大明?
麥子熟了幾千次,老鼠當貓還是第一次!
...
次日。
朱標頂著碩大黑眼圈,去又復返。
調查書的內容讓朱元璋很煩躁,任何皇帝都不會喜歡失控的下屬。
更別說——操行失控!
合著餘閒從前隱姓埋名,是因為職場失意,情場得意,秦淮河畔勾欄瓦舍的民間股東之一。
入京一年半,除了第一天和被捕入獄那一日,據說沒有任何人在青樓意外的地方見過餘閒。
“據知情人稱,餘閒還與某樓花魁有不正常關係,此女甚至不收餘的錢......”
“荒唐!”
朱元璋把調查書拍在桌上,眉頭橫針紋清晰可見。
“道德敗壞!還不給錢?這是官吏該有的樣?”
在朱元璋看來,沒有妓女不愛錢。
只有妓女不敢收錢的人。
“餘閒一個鄉下子弟,沒有任何靠山,肯定仗著楊憲的權勢,在青樓坑蒙拐騙。”
“連這等窮苦女子的性命錢都要貪,還有王法嗎?”
朱元璋忽然有點後悔,自己明明手握世間棟樑,卻要聽一個小色鬼的預言,這是什麼樣的世道?
實在枉費抬舉!
“父皇息怒。”
“這年輕人就是氣盛哈~”
朱標這回也是幫理不幫親:“餘閒是從鄉下來的,沒見過太多美貌女子,好奇也是正常。”
“況且秦淮十六樓,可以吟詩,吃飯,聽曲,喝酒,也是個消遣時光的去處。”
朱元璋冷哼一聲,根本不信這種說辭。
“消遣時光?”
“恐怕只有姑娘嘴上的胭脂被他銷燬了。”
“不是不給此人機會,是給他機會不中用啊!”
“老子早就說過,官吏要潔身自好,官員子孫也要維護家風!”
朱標苦笑幾聲:“父皇,餘閒只是楊憲的遠房親戚,跟子孫八竿子打不著。”
“怪就怪秦淮十六樓大路朝東,只要有錢就能進。”
朱元璋皺眉道:“人家要,他就去?”
“他就是擺脫不了男女那點事,太好攻破!”
“凡事講究一個度,餘閒有麼?”
“依咱看,肚兜倒是摸過不少!”
聞言。
朱標嘆了口氣:“其實兒臣查了才知道,秦淮河十六樓中,不乏朝中官員身影。”
“若人人沉迷於溫柔鄉,長此以往隊伍士氣也可能受影響。”
話音剛落,朱元璋被說中心中隱憂。
有關官員愛玩的風言風語,他最近聽過幾次。
明明已經嚴格規定大明官員俸祿,而且禁止收受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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