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呢,不照樣跌落馬下。”
“所以不要看人究竟笑的有多張狂,站的有多高,而是要看其笑的有多長,多穩!”
“我們還未曾實打實的與餘閒交過手,不知此人的性情和能力,以及與帝王之間相處的分寸。”
“但只要是人,便有弱點,只要有弱點,我們便可一一擊破,這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而不是在這裡無能狂怒。”
被李善長這般開言諷刺,胡惟庸才從之前消極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恩師說的是極,是我走極端了。”
見他恢復往日淡然,李善長這才微微頷首,“能完美把控情緒才是成為強者的第一步。”
“而且你也不用太過絕望,誰說殺人就必須真刀真槍的見血呢?在這朝堂之中,想要殺掉一個人,可是不見絲毫血腥的。”
胡惟庸躬身一拜,“學生知曉了。”
此時此刻,在詔獄之中的餘弦還不知道自己被人針對的死死的。
連如何搞事兒都已經計劃的大差不差了。
餘閒看著朱棣滿臉憔悴,黑眼圈都出來了,也是哭笑不得。
“你要不要壓力這麼大呀?還是說昨日給你佈置的作業太多了,當真是一夜沒睡?”
朱棣的睏意都快從眼睛裡透出來了,但還是強打著精神擺手,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沒有沒有,我一點兒都不困!”
餘閒無奈,“要不你先補補覺?睡眠可是十分重要的,別熬傷了身體。”
“真不用真不用,我昨晚沒熬夜,只是沒睡好罷了,做夢都是課業裡的內容。”
朱棣拍了拍臉蛋精神一下,然後從角落裡搬過來一罈酒,這是他特意叮囑讓獄卒弄來的。
“來來來,餘先生,您來嚐嚐。”
砰的一下,朱棣一掌打碎了外面塑封的泥土,撬開一個角,酒香剎那間便瀰漫開來。
餘閒都不用嘗,光嗅聞,便知曉這酒定是上等佳品。
“這可是我專門蒐羅來的百年陳釀!花了不少錢弄來的,您嚐嚐,就當是學生的賠禮。”
朱棣恭敬的倒上一杯酒,將酒杯送至餘閒跟前。
餘閒抬手接過,抿了一口,確實是酒香四散,入口醇厚。
“不錯,確實是好酒。”餘閒輕笑,“費了不少功夫吧。”
“能入餘先生之口,這是此酒的福氣。”
朱棣雖然在朱元璋那裡就是個混子小兔崽子。
但實際上,他若當真想討好誰,那嘴裡所說的好話是一套接著一套,都不帶重樣的。
朱棣殷勤的將飯菜擺好,“餘先生,咱邊吃邊聊,這等酒香就適合配著課業一起聊。”
餘閒聽他這話,不由得驚詫的微一挑眉,看他這般殷勤的模樣,難不成這課業他是解出來了?
“怎麼?昨日在夢中將我佈置的作業解開了?”
“不容易啊,難得看到你這般積極。”
朱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您就別調笑我了,人總得有開竅的時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