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善長的話,胡惟庸眼瞳驟縮,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餘,餘閒?您的意思是今日朝堂種種,難不成與那餘閒有關?!”
不等李善長開口確定,胡惟庸便接受不了的連連擺手。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胡惟庸靈光一閃,“或許是劉伯溫暗中給了些幫助和計謀才導致的,不一定是餘閒,餘閒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
“這樣的頭腦!”
難道要讓他承認自己甚至都鬥不過一個還未入朝堂的傢伙嗎?!
李善長眼神冷下來,也看出來了他的態度緣由,“蠢貨!”
“你以為你拒絕得知真相就可以當個掩耳盜鈴之人了嗎?”
“你好好想一想,今天在朝堂之上驅虎吞狼,漁翁得利,三方勢力被佈局者玩弄在鼓掌之中!”
“所有人的心思和動向都已經被拿捏的清清楚楚。你覺得劉伯溫那老傢伙有這樣的佈局能力嗎?”
“若是他當真有這種能力的話,老夫還至於和他成敵人?恐怕早就被他弄死在詔獄裡了!”
李善長面色陰沉,這怒火不僅僅是針對胡惟庸隱含的怯懦,更是針對當今令他煩躁不堪的局勢。
“看來我們的陛下是準備要啟用餘閒了。”
“啟用一個……死囚犯!”
胡惟庸眼底流露出和李善長同樣的怒火和殺意,“恩師,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若當真讓餘閒成功出了詔獄,入朝為官,以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將來必成大患!”
李善長拿起茶杯,看著茶杯之中浮浮沉沉的茶葉,眼中殺意瀰漫。
“若在他未入陛下青眼之前除掉他,當今陛下頂多震怒,卻不會對我們做些什麼,我們也不必傷筋動骨。”
“可如今想要除掉他,恐怕陛下能立馬扒了我們的皮!將屍體掛在城牆之上展覽!”
“如果不怕死的話,你就去試一試,但在你出發之前,為師恐怕就要先同你割席了,免得你找死連累到我。”
胡惟庸嘆了口氣,愁容滿面,“那我們應當怎麼辦呢?難不成就真的什麼都不做?”
“任由他順利出了詔獄,一步一步來到朝堂之上,成為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嗎?”
李善長閉上雙眼,“不然呢?我們能怎麼辦?”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一力降十會。”
“同樣的道理也可以運用到現在的狀況之上。”
李善長睜開眼,抬眸看向他,“當今陛下就是餘閒的那個力,他如今是當今陛下眼中的紅人。”
“可以說餘閒一個人都抵得上如今朝堂上的半數官員了。”
“人家明明在詔獄,未曾出面就將整個朝堂玩的團團轉,你拿什麼跟人家鬥!”
胡惟庸咬牙切齒,崩潰的低吼一聲,卻無從發洩。
他實在是不知應當怎麼做才能除掉餘閒了!
若早知餘閒能有這般棘手,他應該在最初的時候就痛下殺手!
李善長冷眼看著他崩潰,待他低吼幾聲發洩完之後,這才開口。
“冷靜!我跟你說過幾次,越是這種與我們不利的局面,我們越是要冷靜!”
“人不可能永遠風光。你看看楊憲,在他最得帝心之時,就連老夫都得暫避鋒芒,讓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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